“四哥!”杜尘澜打开门,进了屋内。
杜海州闻言转过身看向杜尘澜,眼神中满是复杂。不管怎么说,杜尘澜的勇气他还是有些佩服的。若是换了他,他或许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但有勇气是一回事,没有自知之明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五!三叔说你要去晨鹭书院打擂台?”杜海州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单刀直入地问道。
“是!父亲与四哥说了?”杜尘澜欣欣然走至圆桌前,他们三人就上了八盘菜,有些奢侈啊!
“你同窗吴公子呢?怎么没邀请他来?”杜淳枫没看到吴秋香,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心情有些不顺畅,儿子刚才已经另外叫了饭食。”杜尘澜笑了笑,而后看向了还站在桌边的杜海州。
“可不是你惹得他吧?你们是同窗,也算是好友了,犯不着为了一些鸡毛蒜皮之事起争执。”杜淳枫见杜尘澜面色如常,也总算放下了心,他知道儿子一定有分寸的。
杜海州望着这对父子旁若无人又若无其事地交谈,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无名火。
他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然而这两人竟然一点也没当回事儿?还在谈这些个无关紧要之事?呵呵!
杜海州气到冷笑了一声,接着就听到杜尘澜的声音,“四哥!你怎么不坐?再不用饭,饭菜就凉了。其他的事儿待会再说,还是吃饭要紧!”
杜尘澜早就有些饿了,于是连忙催促道。
杜海州觉得他快要气炸了,这时候谁吃得下饭?
嗯?不对,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祖父他知道此事吗?”
“四哥是指来晨鹭书院院考一事吗?祖父他当然知道啊!”杜尘澜明白杜海州的意思,估计这位是被这消息给炸晕了。
“你是说祖父他同意你来晨鹭书院院考?”杜海州的声音陡然又高了起来,他不明白,祖父怎么可能会同意?
难道祖父是想让杜尘澜早日放弃那个名额?还是说祖父已经改了主意,当真想让杜尘澜与他相争?
可他是祖父的亲孙啊!祖父会将这机会给了杜尘澜吗?
“四哥放心吧!来之前我早就打探过打擂之事,既然来了,那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四哥不妨与我说说,这书院中的讲书们都有些什么偏好?或者说,四哥你都在看什么书?亦或者,四哥可有听到这次有哪些才子参加院考?其中呼声最高的有哪几位?”
杜尘澜见杜海州不坐下,也无奈放下碗筷。既然杜海州不想进食,那就只能来讨论一下书院院考的详情了。
杜海州有些意外,没想到杜尘澜倒是很通几分人情世故,不是那等只知读书的书呆子。
他眼珠一转,“现在还早,不知道都有哪些人。但据传闻,那位泉州府的神童余泗霖会来。其他有名的才子,我暂且只听到两位,不过都是少年成名,这二人分别为萧和瑧、李维通。”
杜尘澜顿时来了兴趣,“不知这三位有什么传奇,四哥快与我说说!”
杜海州这才坐下,开始道:“那泉州神童余泗霖,闻名已久!据说此子五岁籍,也有涉猎。九岁能出口成诗,虽说没什么脍炙人口的佳作,但比起一般的学子,也不算差了。他们余氏,乃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二品大员。不过,近两年来,他倒是没了声迹,低调了起来。”
“只是在上个月,就有不少人谈论起此人,包括晨鹭书院的学子。传闻此人之前风头正猛,却是被家中长辈压了势头,在家中修身养性。因此,今年是必要参加院考的。”
杜尘澜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压力。看来此人是个劲敌,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现在是脑子长残了。
很明显,或许是当初风头太盛,他家中长辈觉得还是低调些好,打算压一压余泗霖的性子。
“那不知另外二位呢?”杜尘澜对另两人也十分好奇,也疑惑这些个神童才子,为何要扎堆来院考?
“另两人虽说没有神童之名,但才子的名声确实早早就传开了。这二人若不是想进晨鹭书院读书,怕是早就下场了。依照他们的学识,成为禀生应当不费吹灰之力!”
杜海州见杜尘澜神色有些凝重,便知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了?
“进晨鹭书院不正是为了科考吗?为何他们有这等能力,却还要进晨鹭书院?”杜淳枫也疑惑起来,难道要下场之前,还必须得入晨鹭书院?
“三叔,晨鹭书院可不是您想得这般简单!”杜海州提起此事,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自得。
其实杜尘澜倒是想明白了原因,无非是为了人脉。且晨鹭书院可不单单只教导学问,只要入了晨鹭书院,学子们很是受益。
“君子六艺五德四修,这才是晨鹭书院所教学的内容。其中六艺尤为重要,每年季考和岁考皆评优劣等级,之后记录在册。六艺与季考、岁考的名次息息相关。与那些个私塾,可不一样。他二人,一个是乡野出身,一个只是家中小有余财。要想学到这些,谈何容易?最重要的一点,你若是在晨鹭书院成绩优异,此事在填准考证之前,可列入卷宗。只要查证属实,日后下场,考官也能优待你几分。”
入晨鹭书院,好处自不必说。再者晨鹭书院中也有不少是官宦世家子弟,更有许多天资聪颖之辈。日后入了官场,这些人可都是人脉啊!
杜海州自然不会对杜尘澜他们说这些,这等好处,为何要与杜尘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