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香也哭笑不得,不过到底还是掏上十个铜板买了一斤,“借你吉言了!”
“哎?别走呀!两位公子将才不是还问今儿为何这般热闹吗?”那摊主一见杜尘澜二人要走,立刻拉住了吴秋香的袖子,一脸神秘地说道。
“不是说赶来的学子多了吗?”吴秋香十分疑惑,这摊主怎么说话还藏一半吗?
“哪儿啊!学子是多,但没有玉楼春,哪里会这般热闹?”
这么一说,吴秋香顿时来了兴趣,“这玉楼春是甚?”
“咱们河通府城最大的青楼啊!”那摊主险些要翻白眼,不过好歹记起这两人不是本地人,这才止住了。
杜尘澜顿时失了兴致,青楼什么的,他是真不感兴趣。
吴秋香也是无语,他一个才十二岁的毛头小子,自然也对青楼提不起半分兴趣。
摊主这才注意到这二人年纪不大,顿时也意兴阑珊起来。不过人家买了他的芝麻糕,他总要将事儿说清楚的。再加上此刻摊子前也没人买芝麻糕,好不容易逮着两个说话的,他自然不能放过。
“听说玉楼春的琦绣姑娘要抛绣球招亲,这不?大伙儿都去凑热闹去了,也不知最后花落谁家。”说起此事,这摊主是一脸的艳羡。杜尘澜观其弱冠年纪,有这想法是再正常不过了。
杜尘澜这会儿是真不打算再听了,他不想知道那琦绣姑娘是何人物,左不过是一名貌美的青楼女子。他是读书人,还是少沾惹为妙。无法,世道便是如此!既然要进晨鹭书院,那不该管的闲事儿,还是莫管。
“师兄!咱们先!”杜尘澜忍不住提醒道。
然而吴秋香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那这琦绣姑娘又是何人?”
“那是玉楼春的花魁啊!”摊主见吴秋香应该是有了几分兴趣,顿时越说越来劲儿。
“怎么花魁还抛绣球招亲?闻所未闻呐!”吴秋香有些疑惑,这青楼的老鸨能同意?
“准确来说,就是前花魁了。如今的花魁,已经是流月姑娘啦!唉!这是年老朱黄,那老鸨就想着将她嫁了,算是全了两人的情分,给她找个好归宿吧!”
杜尘澜倒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老鸨嫌琦绣年岁不小了,这才想将人给嫁出去。
“那绣球给谁捡了,就能将人领回去?不用银子?还有这样的事儿?”吴秋香顿时觉得这世上之事,当真是奇奇怪怪。原先一直在靖原府待着,从未出过远门,哪里听过这些?
难怪读书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到底是开阔了眼界。
“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若真有,那我还在这里卖什么芝麻糕?自然还是要花银子的,反正到底如何,咱也不知晓,不过这天下没白捡的便宜就是了。”
杜尘澜催促着吴秋香往前走,离开了喋喋不休的摊主。
两人正准备进最近的一家书肆,却不想吴秋香转身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咦?
他顿住了脚步,转头向那人望去,同时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是他?应该是我看错了。”
可那身葱绿色的圆领长袍,他不止一次见过,“小澜,我刚才好似看到了”
在看到那身影又在面前一闪而过之时,吴秋香没来得及多想,就追了上去。
“师兄!”杜尘澜皱眉,望着前方已经跑出几步远的吴秋香,只得无奈追了上去。
吴秋香在人群中左突右冲,终于离那道身影越来越近,就在对方要拐入一道角门前,叫住了对方。
“方昶!”
前方之人脚下一顿,顿时觉得喧嚣的浮沉都被那道声音摒弃在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看向来人。
“真的是你?”吴秋香大吃一惊,竟然真的是他?
方昶望着吴秋香并没有言语,眼中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接着他打量了一眼吴秋香的穿着,眼中好闪过一丝疑惑。
吴秋香早已经习惯了方昶的寡言少语,他抬步上前,准备一问究竟。
“站住!来者何人?”可突然方昶身后的壮硕汉子往前一步,阻在了吴秋香与方昶之间。
“方昶!”吴秋香顿时急了,他之前与方昶一起进学,在方昶身边,可从未见过此人。
见吴秋香还要上前,那汉子竟然拔出了腿上绑着的匕首,虎视眈眈地盯着吴秋香。
“莫要再往前一步,否则便不要怪我不客气。我家少爷可不是尔等想攀附,就能攀附的!”汉子眼中满是讥讽,将目光还投向了正往这边赶来的杜尘澜。
“方昶,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吴秋香看着汉子身后露出了一片袍角,顿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位兄台认错人了!”一道低沉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从汉子的背后传来,这声音还是这般熟悉。虽说还是一样的惜字如金,可是语气却变了。
吴秋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明白,这明明就是方昶,可方昶为何却说他认错人了?
“不相干之人,无需理会。走吧!救人要紧!”
杜尘澜在听到这般冷漠的回答之后,也是大吃一惊。方昶与吴秋香关系亲厚,怎可能这么说?
那人毫不犹豫地转身,进了那处角门。而那汉子则是讥讽地看了几人一眼,目光在杜尘澜身上停留了一瞬,便也跟着进了角门。
杜尘澜仔细观察着这角门,越看越觉得这就是那家青楼。他刚才跑来之时,就是从玉楼春正面绕过来的。
转头看了一眼吴秋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