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可是我父亲和母亲来了?”杜尘澜拦住了正要去内院的关伯,一脸欣喜地问道。
“表少爷,可不正是来了吗?姑爷此刻在书房和老爷谈事儿呢!姑奶奶倒是去了后院儿,这会儿只怕还在和太太说着体己话。”关伯瞧着杜尘澜,和蔼地说道。
他对这段时日一直住在家中的杜尘澜很有好感,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姑奶奶的孩子,还因为这孩子懂事知礼,每日除了读书便不问窗外事,乖巧得很。
“多谢关伯!”杜尘澜笑了笑,随后快步向自己所居的客房走去。
看来父亲和母亲是来接他回去了,他得叫洗月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明日应该会启程回府城了。
在钱家住了三月之久,父亲为他单独请了一位夫子亲自教导。不过早在半个月前,那夫子就辞行了,如今他住在钱家已经没了意义。
“少爷!老爷和太太来了!”杜尘澜刚进卧房,就看到洗月正在收拾东西。
“你也见到他们了?”见着洗月开始整理他带来的书籍,杜尘澜也没闲着,也上前帮忙。
“哎呀!这可不是您能做的事儿,又没多少东西,小人来就是了。”洗月连忙夺过杜尘澜手中的书,将杜尘澜拉到了一边。
这段时日他跟着少爷住在钱家,少爷也没叫丫头近身伺候,因此一直是他随侍的。如今他照顾少爷是越发地得心应手了,心思也比之前细了不少。
“正好童掌柜这两日要派人来送银子,咱们去了府城,他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洗月一边收拾,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过好歹吸取了教训,声音并不大。
杜尘澜不由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营生,豆干生意因为借了名头,后来拖拖拉拉硬是又做了两个月。这一个小小的豆干生意,倒是让杜尘澜赚了不少银子。
杜尘澜后来数了数,后头两个月每天做的豆干比之前多,赚了六千多两,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论是他,还是吴家,都对这豆干生意很是满意。不过,这营生惹了不少人眼红,杜尘澜也知道已经到底了,不能再做下去。
于是他想了个主意,那就是找代理商。每个镇子,找上二个愿意做豆干生意的,每人收一百两银子的豆干方子钱。
这么一来,他不但还能赚上一笔,还解决了危机。虽说吴家日后做豆干,卖不出这等天价了,但好歹还能安生地做营生不是?
只要够勤快,一个月也能赚好几两银子,这就成了薄利多销了。
吴家不愁日后的营生,他也有了做生意的本钱。而豆干的最后一笔,吴家却说什么也不肯分银子了。
毕竟这豆干方子是杜尘澜出的,卖了豆干方子,杜尘澜这方子就废了。吴家跟着杜尘澜已经赚了几千两银子,哪里还能厚着脸皮收卖方子的银子?
更何况最后杜尘澜还应允吴家依旧做着这营生,这样大方,实在难得。
因此,最后一笔银子,杜尘澜抢占了先机,硬是收了近万两。他也知道,等买豆干方子的人多了,总会有人将它透露给自己的亲朋好友。
他这也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当然要趁着还未真正传开的时候,狠狠捞一笔了。
如今的花笺生意也不错,童掌柜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将花笺带去京城试水了,引起的效应比府城还要好。
然而还有一个月,杜尘澜就要前往河通府的晨鹭书院考试了。若是能过,他将会在河通府待上三年以上。那将生意都安排在靖原府是不成的,实在鞭长莫及。
还是等到了河通府再琢磨吧!等去了书院,杜尘澜相对也能自由些,不用怕被府上知晓。
“澜哥儿!”杜淳枫与岳父在书房说完话之后,就来了杜尘澜的屋子。
“父亲!三个多月没见,您的身子瞧着比之前健朗了许多,气色也好!”
杜尘澜仔细打量了一眼杜淳枫,对方看起来脸色红润,相比起之前总透着一股郁郁之气,如今瞧着倒是容光焕发了。
“哈哈!为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倒是你,是不是长高了?”杜淳枫上下打量着杜尘澜,觉得儿子确实长高了。
小儿长得快,竟然往上蹿了一截。原本他还担心儿子日后会不会太矮,不过他怕杜尘澜担心,还从未在杜尘澜面前说过,如今他总算能放下心来了。
“好像是长高了不少,有好几件衣裳都短了。还好母亲给新做的衣裳都是往大了做的,否则连手腕子都要露出来了!”
说到这里,杜尘澜也高兴得很。他举起自己的袖子给杜淳枫看,比起杜淳枫盖住手背的袖子,他举起时已经到了手腕处。
“等回府再让你母亲给你多做几件,这次你大伯他们回来,带回来不少料子。咱们三房也分了好几匹,给你做衣裳是尽够了!”杜淳枫见了自家儿子就合不拢嘴,怎么看怎么欢喜。
“父亲刚才说的是何喜事?大伯他们从江南回来了?事情进展如何?”
杜尘澜想起那布匹一事,都过了数月了,这段时日杜氏的生意一落千丈。他从府上日常的开支看出,杜氏正面临着不小的危机。
“布匹一事解决了,银子也追回来了。不过,可惜这事儿背后的主家没牵扯进来,让他们躲过了一劫!”杜淳枫说到此处,不免叹了一声。多好的机会,有些可惜了。
“那方家?”杜尘澜沉默了片刻,问道。
“自然是无事的,听说方氏最近攀附上了一位权贵,知府大人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