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还是个孩子呢!哪儿能去这种地方?”洗月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长大了就能去了?”杜尘澜挑眉,开始逗起了洗月。
“小人可不是这个意思!”洗月跺了跺脚,突然觉得百口莫辩。
杜尘澜被洗月的动作恶寒了一下,壮实的小伙儿居然还会做出这么娇俏的动作,简直辣眼睛。
“哎?该不会是您想去吧?”洗月突然灵机一动,觉得自家少爷突然这么问,肯定别有用心。
“这可不成啊!您才多大啊?就想去逛青楼了?”洗月惊叫出声,立刻阻止道。
他这一喊,杜尘澜顿时觉得如芒在背。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仿佛要灼烧他的背脊似的,杜尘澜不由额头青筋乱跳。
“闭嘴!”这小子故意的吧?逛青楼这三个字儿喊得这么响。
“竟然小小年纪就想逛青楼?简直是岂有此理!”身旁一位书生指着杜尘澜啧啧出声,脸上满是义愤填膺之色。
“还有这般好笑的事儿?小子,你毛长齐了吗?哈哈!”一些路人倒是没这位书生这般气愤,他们只当这两个小儿年纪小,对青楼起了好奇心。
杜尘澜觉得丢脸至极,连忙拉扯着洗月离开了此地。
“少爷!”洗月边跟着自家少爷往茶楼的方向走,边拿眼偷看自家少爷。
杜尘澜叹了口气,将快要爆出口的粗话咽了回去,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去将顾二叫来吧!我在前头的茶楼等你!”杜尘澜黑着脸,对着洗月吩咐了一声。
“是!”洗月有些恹恹儿的,知道自家少爷这是生气了。也怪他嘴上没把门,让少爷受了旁人的嘲笑。
杜尘澜转过头去,正要往茶楼的方向而去。不想却看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他不禁眼前一亮。
“你等会儿再去!”杜尘澜丢下一句话,就朝着那人的身影赶去。
“今儿倒是巧了,竟然能在此碰上闻公子!”杜尘澜亲眼看着闻远彬从明月阁出来,便知这位怕是府城两大青楼都逛遍了。
闻远彬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眼前更是有些模糊。他今儿身子吃不消了,便早日早日回去歇着。不想却被人叫住,心头顿时火起。
他望着眼前朝他行礼的小子,脑子有些发懵,这是谁?他认识这个矮子吗?
揉了揉双目,仔细打量了杜尘澜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哟!原来是杜府的公子啊?倒真是巧了!”闻远彬对此子的容貌印象深刻,却又实在想不起眼前这小子的名讳,也不记得对方在府中的排行,也只能喊一句杜府的公子了。
“上次闻公子去杜府做客,咱们也没机会进一步结交。您今日可有空?咱们不妨去茶楼歇上一歇!”杜尘澜打量了一眼闻远彬,还未靠近此人,他差点要被对方身上的酒气给熏晕了。
也不知是酒都洒在了身上,还是当真喝了这么多酒。不过,他看着对方确实是有些醉了的模样。只可惜他今儿是要死缠烂打的,绝不能让此人就此离去。
闻远彬有些不耐,他此刻只想回去歇着。
“在下瞧闻公子似乎有些醉了,这品香茶楼倒是能做得醒酒汤,闻公子看如何?”杜尘澜也看出了对方的不耐,可想见那人,没有此人相助,怕是不易。
闻远彬摆了摆手,“今日本公子不胜酒力,身子有些困乏,这就要回府歇着去了,不如咱们改日再聚。”
若不是杜尘澜长得好,他早就不耐烦地应付了。此刻还能和颜悦色,杜尘澜还得感谢他那张脸。
杜尘澜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不知闻公子,可有见到那玉怀姑娘?”
闻远彬身旁的随从瞪了杜尘澜一眼,这小子真没眼力劲儿,没看到他家少爷正难受着么?闻远彬本想拔腿就走,却不妨听到了一个名字,让他的腿再也迈不动了。
嗯?你要跟我说玉怀姑娘,我可就不醉了啊!
“你这是何意?本公子自然是见到了的。”闻远彬睁大了眼,他怎么能说他连玉怀姑娘的声儿都没听着,这不是丢了自己的脸吗?
“听说玉怀姑娘倾城之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然闻公子见过,那不知传言是否属实啊?”杜尘澜一看闻远彬的模样,便知道对方不可能见过玉怀姑娘。
就这位只知花天酒地的大少爷,肚子中根本没多少墨水,那玉怀姑娘不可能见他。
“自然!怎么?你也对她感兴趣?”闻远彬有些心虚,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打量了一眼杜尘澜,不禁嘲笑道。
这小儿年岁这般小,难道就想那些个风花雪月了?
“当然不可能,不过我对她出的对联感兴趣,想试上一试。本想让闻公子带在下去见识一番,只可惜闻公子着急回府,那只能等改日了。”杜尘澜惋惜地叹了一声,转身欲走。
“哎?等等!”闻远彬双目一转,立刻上前抓住了杜尘澜的臂膀。
“你早说嘛!为兄我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你若想去见识,为兄带你去便是!”闻远彬不知杜尘澜有几斤几两,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这?会不会太麻烦?闻兄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得好!”杜尘澜有些犹豫,但还是拒绝了。
“不麻烦,不麻烦!走!走!”见杜尘澜还要犹豫,闻远彬立刻扯着杜尘澜往明月阁的方向而去。
“闻兄,你等等!容我换身衣裳,若是被府中之人看见去了青楼,只怕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