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说了什么,有什么要求……夏晨雪一样也没听到、没记住。
她的大脑里就一直循环播放着秦慕楚与沐春风拥抱的画面。
那个早晨,是她最后一次看见沐春风。
最后一面却看到他怀里抱了别的女人,这应该是一种讽刺、一种否定……
对夏晨雪的讽刺,对这场刻骨铭心的爱的否定。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可能会诅咒那个男人去死。
而夏晨雪不会,她深深爱着沐春风,即便是当时负气而走,离开没多久就后悔了,要回去听沐春风的解释……可惜造化弄人,她偏偏是再也听不到了,她和他之间,除了留下了太多没做完的事,还差了一个解释。
现在沐春风不在了,已经没有办法再和她说清楚那个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发后,秦慕楚也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如今,当事人之一秦慕楚就站在夏晨雪面前,她当然不会放掉这个机会。
一散会,夏晨雪便去了秦慕楚的办公室。
因为是新官上任,秦慕楚的办公室里不免多了很多汇报工作或者溜须拍马的人。
夏晨雪只能坐在门口秘书处等待。
秦慕楚与办公室里面的人交谈着,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门口,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加深。
这样的等待,一直持续到了临近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的人才因为快到吃饭时间而没有了。
夏晨雪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步子走进秦慕楚的办公室,开诚布公的问:“秦慕楚,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春风的排练室里。”
秦慕楚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哎呦,老同学,一见面就想跟我提往事叙旧呀!”
她轻笑出声,“哼……春风!沐春风是谁呀,我忘了告诉你,我记性不好,对那些陈年旧事没有一点印象了,连你我都是勉强想你来的,一个死了的人而已,我还能记住多少。”
一个死了的人……
话里嫌弃的语气,让夏晨雪听后,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沐春风没有死,还活在她的心里,即便那场爱恋带着一点瑕疵,但是在她心里仍然把它看成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珍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秦慕楚我想不到你这样无情无义,你毕竟是春风的前女友,他和你分手之前也是全心全意的爱过你的,你竟然说不认识他,他对得起他吗?”夏晨雪眼里迸发出抗议和蔑视的光芒,对秦慕楚的行为极其不耻。
秦慕楚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她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到前仰后合,笑到眼里闪过荧光,“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全心全意爱过我,他要是爱我,还能被你这个狐狸精勾去魂魄,为了你劈腿和我分手?我告诉你夏晨雪,沐春风的死就是一个报应,对爱情不忠的人最好的报应。”
夏晨雪怒不可遏,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这么说沐春风,“他没有劈腿,没有,他对爱情是忠诚的,他是看见你和那个富二代坐在跑车里亲热,才和你提出分手的,你不要冤枉他。”
秦慕楚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擦了一下眼里闪出的泪光,“你说他忠诚,既然觉得他忠诚你还来问我什么?想知道他是怎么对我忠诚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为什么……”
秦慕楚为了进一步刺激夏晨雪,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会穿着他的衬衫,被他抱在怀里是吗?”
随后,秦慕楚脸上带着阴险骄傲又挑衅的笑容,“孤男寡女,共度良宵,哈哈,还有什么为什么的。”
听到这个答案,夏晨雪脸色顿时变得寡白,尽管在过去的五年里,她也曾做过这个猜测,但是猜测是一回事,现在亲耳听到当事人人说,又是另一回事。
那个画面便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猛然插入了她的心脏,疼痛在一瞬间蔓延到她的全身。
她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她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秦慕楚你没有说真话。”
秦慕楚起身走到夏晨雪对面,用手指在夏晨雪白皙的脸庞上摸着,脸上表情骤然扭曲起来,“怎么样,难受吧!心痛吧!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感受很好吧!这些都是过去你给过我的,现在我要原封不动,不,变本加厉的还给你。”
虽然被伤痛包围,但是出于对沐春风的爱,仅存的理智让夏晨雪明白,秦慕楚是故意这么说的,是故意让她难受的……
她用力打开自己脸上的手,“你要还我什么,我都不在乎,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那只是一个女人因为得不到一个男人,而编出来的理由,不是真话。”
秦慕楚见夏晨雪没有中计,气的火冒三丈,“我告诉,夏晨雪,沐春风已经死了,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而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打算告诉你。”
她顿了顿,用眼尾扫了一眼自己办公室门口的牌子,脸上露出阴险的表情,“我现在是这家公司的副总,还专门负责设计部,你要是聪明点以后在工作上多用点心,否则,可别怪我这个老同学念同学情面。”
这是摆明了会在日后的工作中鸡蛋里挑骨头,给她穿小鞋的节奏…
夏晨雪扬起脸,极力控制着眼底的泪水,让它们不在这个女人面前流淌,冷冷的回答,“悉听尊便。”
顿了顿,带着讽刺的语气说:“秦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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