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走近她看了看她裤子上的血说道:“你可能是流产了。”说着拿出手机打了120,报了地址。
流产了?
她极力保护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她?夏晨雪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和打击,她瞬间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开来,当她醒来时人已经躺在手术里,她的双腿被固定在产床上,她发现了周围的环境,立刻坐了起来。
带着口罩的医生走过来,“你干什么?怎么还起来了,要做手术了,快躺下。”
夏晨雪的手放在肚子上,眸子怔怔的看着医生,“我不做手术,我的孩子还在。”
医生摇摇头,“你的孩子已经没了,我现在要给你看看里面流没流干净。”说完给一旁的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走过去一下子把她按在了手术床上。
医生把冰冷的器械伸入她体内,一下一下的撕扯着,每一下都牵动着她全身的神经,她的心仿佛万箭穿心,疼的不能自已,她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如一颗流星一样在她眼前陨落,她想向那个男人要的答案,在她还没有开口问的时候就结束了,她双眼紧紧瞪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浸湿了产床,一旁的护士看了安慰道:“疼了,忍忍吧!要是做无痛的要空腹麻醉的,你这种情况不适合。”
伴随着器械扔进托盘里发出刺耳的声响,医生结束了手术,走到夏晨雪身边,叹了一口气,“先在这里观察一天吧!你这身体虚的厉害。”
夏晨雪勉强的起身,从手术台上下来,护士给她准备了轮椅,搀扶着她,“上来吧!我带你去病房。”
夏晨雪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双眼空洞的失去了焦距,原本属于两个人共用的一切,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她把那个小生命无情的丢在了手术室里。
现在,她倍感孤独,全身发冷,她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试图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这也没什么用,她的心里和身体还是冷,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白色,身体周围是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厌恶,她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她垂下头,低声说:“我不想待在这,我要回家。”
虚弱的声音让护士没听清楚,护士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把头靠近她,“你说什么?”
夏晨雪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回家。”
护士惊讶的看着她,“你这身体怎么回去,要是实在想回去也得打电话让你家人来接你!”
夏晨雪面无表情,淡淡的说:“我没事,一个人可以。”
护士看着她那决绝的表情,也没再挽留,而且像这种情况的她也习以为常,她叹了一口气,“你要走得先把字签了,还有手术费还没交,你的包还在护士站呢!”
“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夏晨雪有气无力的带了乞求。
护士无奈的撇了一下嘴,“那你不许动,在这等我。”
护士把夏晨雪放在了走廊里,她就小跑着去了护士站。
走廊里不断地传出婴儿的哭泣声,她推着轮椅向声音的来源靠近,隔着玻璃小小的婴儿床上,出现了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她的指尖轻轻滑着玻璃,脸上淡淡一笑。
轮椅突然被人推动了,她转眸向后看了一眼,护士抿了一下嘴唇,“像你这样刚做完手术的就不要在这看了,会触景生情的。”说着把她推到了一楼大厅,“你的东西都在这,要签的字我也给你准备好了,看你也不打算通知家里人了,一会办完手续,我送你到外面打车。”
夏晨雪接过包说:“谢谢!”
交完钱之后,护士就把她推到了门口,又主动帮她拦车,作为护士,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小雪!”白浩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夏晨雪,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浩然。”夏晨雪抬眸看向他,声音弱弱的。
护士看见夏晨雪身边站了个男人,便把他错认成夏晨雪的老公,不是好眼神的瞪着他说:“你这老公怎么当的,不好好照顾老婆,她刚怀孕就小产了,车在哪?我要回去交班了。”
白浩然一怔,目光落在夏晨雪寡白的脸上,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个川字,下颚蹦的紧紧的,“他知道吗?”
这一切,他都知道吗?
夏晨雪无力的摇摇头,没出声。
一旁的护士有些不耐烦了,又催促了一次,“车在哪?今天天凉,她刚做完手术,不能在外面吹风。”
白浩然闻言收起了所有的疑问,把夏晨雪打横抱起,放到了汽车上,他也跟着坐在了夏晨雪的身边。
“开车!”白浩然和前面的司机说着。
司机心里琢磨着,魏助理告诉他来接白总,怎么又多出一个人,眼睛扫了一眼后视镜问:“白总,去哪?”
“回别墅。”
夏晨雪靠在座椅上的身体陡然挺了起来,把头伸向驾驶位,“送我去静月湖小区。”
白浩然侧眸看向她,“去我那吧!你现在需要有人照顾。”
夏晨雪不愿再与白浩然有什么瓜葛,她怕楚寒冰知道了又会想办法对付燃点,“我要回家,要是去别的地方我就下车。”说着手已经放在了车门拉手上。
白浩然抚了一下额头,叹了一口气,对司机说:“去静月湖。”
车子开到静月湖,白浩然打开车门想把她抱出来,夏晨雪的手挡在了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