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洛尘却睡不着觉,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突然想起任名扬的话……灵根不好就注定无缘修真,强撑着也是自己骗自己。虽说每日签到会有提高灵根的可能,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太对。
现在我是伪灵根,按理说炼气期容易攀升,越往上走就越难,筑基期是不太现实,这就先等到灵根变厉害点的时候吧,最起码得是个双灵根,三灵根瞧都瞧不上的。
不过现在也没事儿干,不如就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咱修炼一会儿?
说做就做,只见洛尘一脚把被褥给踢开,把枕头随意的一抛,伴随着一个华丽的抛物线,精准无误的落在墙角的夹缝处。然后又把被褥的两个边角掂起来,向着前方的书桌处就是一扔,随着风哗啦啦的落在上面。
洛尘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刚双腿盘旋打坐在床单上,但他很快有感觉到哪儿不对劲。
于是便光着脚丫子下床左看右看,一会儿趴在床底下瞅瞅,一会儿经过墙缝处又踢了一下枕头……这活生生就像是个神经病啊!闲的没事儿找事儿呢这是。
终于他才发现,原来是床单有地方褶皱了,必须得捋平它。又是一会儿拉扯拉扯,一会儿摁摁的。果然洛尘是有强迫症,而且集中体现在修炼方面。在洛尘心目中修炼就是得正经起来,把一切存在干扰性因素的东西都弄走。
比如说这床上,有着被褥和枕头,看着就听不舒服的。再加上洛尘平日里就不喜欢收拾屋子,导致屋内特别是床上乱的跟狗窝一样,要不是凌纪松偶尔会替他收拾收拾,可能早就生虫了。
不过有一点却很特殊,洛尘这货在外面乍一看还会有——这小子挺爱干净呢,长那么白嫩的错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很显然他的隐藏生活就是邋遢,在宗门外的时候,死爱面子非得拽一拽,穿的衣服也得体体面面的。这种习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反差萌挺大的。
总算是收拾完毕,这家伙终于开始自己的修炼喽。
双腿盘旋着,紧闭着双目,双手自然放在膝盖处,将全身的真气都集中到丹田处,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有个特殊的保护罩在阻碍着,阻碍着大部分真气的运行。五脏六腑有种沉闷的感觉,挺不舒服的,有时还会喘不上气,不知不觉的皱起眉头。
这时候洛尘双手指甲往内抠着,把指甲盖都陷进血肉中,手臂上的粗筋显现,出的虚汗已经把他的后背衫浸湿。脸色十分阴沉,干皱的嘴唇随时都可能流血,一滴滴汗渍从头顶流出,不过洛尘紧闭着双眼肯定不会流到眼睛去。
突然,他想起了那块儿帝王玉,反正现在手心握的贼痛,随随便便找个能握住的玩意吧。
“帮我把帝王玉取出来,放在我右手处。”洛尘咬紧牙关,用出吃奶的劲儿蹦出这几个字。
“叮。”
“已送到,请查收。”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现在洛尘却想让一桶冷冰冰的水浇灌他全身。
没想到系统还会玩出花样来,还会说出“请查收”之类的话,挺新鲜的嘛。
可惜啊,洛尘就算是再有心思想别的事儿,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允许他继续下去啊,难受的一批,如果这次突破成功还真就一发冲天,从此无懈可击!
只能默默发中二宣泄着自己的……难受啊,别无他法。
就在这一刹那,洛尘的右手紧紧握着帝王玉,从右手指尖传来一股舒适的感觉,随后阵阵浓浓的灵气袭来,瞬间把他整个身躯的真气流通,那个保护罩也在这个时候有了裂痕。
不过现在洛尘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全身的真气基本上也能运转下去,基本上从保护罩的裂痕处突破的。这下形势逆转,终于能好好的运转下去喽,只要是一丝半点儿真气就能融汇整个五脏六腑,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就这样被取而代之。
慢慢的,随着保护罩的彻底破碎,洛尘从喉咙处吐出一口老血,眼前金星乱冒,恨不得就这样昏过去。
洛尘再也抑制不住这难受的感觉,晕头转向的就倒在一旁。面部十分狰狞,还真有点儿死不瞑目的感觉,估计在梦里也不会太好受。
没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又迷迷瞪瞪的醒过来,大喊一句:“开工下矿!抄家伙走起!”大半夜的又开始在这儿扰民了,这家伙啊……
说完之后就又躺下呼呼大睡,平日里一向不打呼噜的他,今晚上打的着实响,这到底是身体的空虚?还是颓废的个性?
第二天,太阳光都高挂着,洛尘依旧处于深度睡眠中。凌纪松打着哈欠推开屋门,大喊一句:“大师兄起床了!走走走咱俩跑个步去。”说完之后揉揉眼睛头也不回的走了。
估计凌纪松是以为洛尘也醒了,听到这句话没有一会儿就该出门喽。
没想到过了好长好长时间,连个鸟儿都没看见。凌纪松一头雾水,他挠挠头说:“这不对啊?按理说大师兄早该来了。我现在连瞌睡的感觉都弄没了,反而这大太阳刺的我眼睛疼,大师兄不会出事儿吧?”想到这里凌纪松又慌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从前有个修真之人与魔道交手,那魔道逃离后他以为自己没事儿,乐呵呵就御剑而走,结果刚到宗门,身体的内伤触发,整个人直接死在宗门前……难不成大师兄受的也是内伤?不会的不会的,大师兄肯定没事儿!
凌纪松又开始了全速冲刺,目标地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