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剑想明白后,眸中微亮,不再站在原地,学着陆谨的攻击方法开始反击起来。
陆谨也不怕他学,这种理解上的东西,只要是一个剑修比她对剑道上的理解强就能轻易的学了去,倒也不必藏着掖着。
打了个酒嗝,脑袋晕乎乎的,但并不影响她思考。
醉酒剑法,既要醉,也要清醒,这其中关键可不是理解了一些皮毛就能明白的。
尘剑在剑道上的天赋确实强,至少甩了她几条街,但陆谨敢挑战他,也是有胜算的。
比如她的心思,酒中仙说这套剑法适合她,那就是真的适合她,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
原因无它,陆谨没学醉酒剑法的时候用剑也在钻研一些以点破力的技巧,学了醉酒剑法后更是觉得这剑法适合她。
所以陆谨修的不是剑道,只是这套剑法而已。
能修炼出剑气和剑意固然好,但修炼不出,当个近战的手段也好。
天赋好确实有优势,但不是所有的剑法都只要天赋就行的,更要看适不适合。
尘剑号称尘世之剑,然而尘世种地的复杂程度远远比修剑难得多。
其中最复杂的就是人心。
陆谨她心思复杂,想的多,所以要以醉酒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注意力把扩散的思维聚集到一个人身上的某个点上。
比如弱点。
但同时又不能完全醉,因为要思考剑法技巧,这点很难做到,也不是光看了一遍就能学会的。
醉酒剑法并不难,也不看资质天赋,看的只是怎么用与适不适合。
在两种醉酒剑法的快速交锋下,尘剑惊讶的发现,落于下风的竟然是他。
不论他如何出招,对方的剑总能在破开他招式的同时来个出其不意的反制。
在底下的修士看来,尘剑与陆谨出剑的速度很快,只听剑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剑光寒彻,竟然打的难舍难分。
这与之前他们的判断完全不一样,这让在场的修士之中逐渐热闹起来。
还有人开了局,赌输赢。
一开始大多数修士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尘剑为博美人欢心之举,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
大多数都是赌尘剑赢的,因为尘剑是有名的剑修,又是凌云阁的长老,用脚想都知道赌谁赢。
小部分赌陆谨赢得也没敢下太多,只是觉得如果陆谨赢了他们赚的多,陆谨输了他们也损失不大罢了。
陆谨的剑像是风一样,越吹越大,越来越快,但是力道没变。
这越来越快的剑招除了表面上看起来的加快外,只有尘剑知道,这样下去,他的破绽会越来越多。
因为加快的不仅是剑招,还有那诡异的出招与变化。
陆谨渐入佳境,她此时眼中除了尘剑身上的各处虚虚实实的破绽外边无其他。
喝了酒,感觉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她脚下的步伐也真的像是踩了棉花一样,看起来有时踩空有时步子又迈的大。
身上的白色裙子确实是不方便,不过陆谨也物尽其用,有时候用袖子来遮挡尘剑的视线,再出其不意的晃他一下。
把袖子卷起来,裙子是没什么办法了,不过也好在裙子宽大,没人看到她这步调,都被这剑招吸引了。
陆谨弯腰躲过这一剑,同时剑刃侧斜,借着移动的冲势在尘剑腰间划了一下。
这次倒是用上了全力,一下便将尘剑的腰带划开了一个缺口。
尘剑哪能想到眼前这一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等下作的手段,竟然划他腰带。
没办法,只能如此。
陆谨心里毫无愧疚的想着。
尘剑身上的衣服品阶太高,她几次的攻击下都毫发无损,观察来观察去,只有这腰带是个突破口。
兵不厌诈。
见着尘剑单手捂住腰带,陆谨嘿嘿一笑,专门攻击他那捂着腰带的手。
尘剑脸色黑了黑,因为角度的关系,加上腰带破了以后他有意无意的用陆谨来挡着,底下围观修士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小丫头,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尘剑略带愠怒的传音道。
陆谨可不怕她,她笑着传音道:“现在尘剑前辈认输还来得及,不然一会衣服开了可就丢人丢大了。”
“毕竟前辈一把年纪了,在这里失了颜面可不好,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可不怪晚辈没有提醒你。”
尘剑闻言冷笑了两声,他把剑向天上一扔,借着这个空挡后退两步,把腰带系了个结。
只听接下来尘剑接住剑,朗声笑道:“想不到仙子这般猴急,大庭广众的就要为我宽衣。”
此言一出在场的修士像是懂了什么一样,开始哄笑起来。
陆谨脸皮再厚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笑过。
她深吸了两口气也大声回到:“尘剑前辈误会了,尘剑前辈想来已有千岁的年纪,我一刚百岁的晚辈怎么会觊觎前辈呢?”
言下之意就是说尘剑年老色衰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与我同龄之人。”陆谨又补了一句。
敢这般大厅广众的与一个比自己修为高了许多的修士说话,陆谨也算是第一人了。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若是真的惹怒这元婴期的剑修,真的把她杀了,这云州城也不一定拦得住他。
只是在看到那个竖起的牌子上写着源生仙门与凌云阁几个字后,有人便明白过来。
之所以这女修如此肆无忌惮,多半也是因为这源生仙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