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派出的弟子经过一天一夜的寻找,终于在临城一家客栈中找到了沈如歌与长玄道长。
沈如歌得知情侣后,当即便让弟子带着长玄道长赶回了九霄帮分帮,自己则继续追查官银的下落。
张天哲与长玄道长拜别杨震快马回到晴州救治秦仲。
“道长,如何?”张天哲急切道。
“小道倒是可以救治秦将军,只是要将秦将军的腐肉割除,再敷上药物,此过程极其疼痛,且非常人能忍受,我怕将军”
“道长不必顾虑,只要不成为废人,老夫能挺得住,有劳道长了。”秦仲的脸上多了些神采。
“秦尔,去拿一坛酒,越烈越好。”张天哲说道。
道长点了点头:“这倒是个法子,醉了,会减少几分痛觉。”
“道长,沈兄那边可还顺利?”
长玄道长摇摇头说道:“沈大侠在追查官银一案,已经有了些眉目。”
“官银一案?”张天哲疑惑道:“不是在筹划武林大会的事情嘛,怎么又扯上官银一案?”
“沈大侠一直一来密切关注着凌云阁的一举一动,却意外发现凌云阁与此案有关,沈大侠又怎会坐视不理?”长玄道长一边准备着工具,一边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仲也好奇了起来。
“户部侍郎朱正南奉命押送八十万两官银修水渠,途中却被凌云阁给劫了,朱大人也被诬告为监守自盗,打入了天牢,再有十日就要问斩了。”长玄道长点燃了蜡烛,将匕首放入火焰上反复烧烤。
“朱大人刚正不阿,绝不会是监守自盗之人。也断不会勾结凌云阁。”秦仲探着身子说道。
“凌云阁财大气粗,怎会看上这八十万两银子,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张天哲疑惑道。
“没有误会,劫官银的人正是凌云阁凌雪堂堂主唐落。他号称第一美剑,不仅人长得英俊,就连他剑下的伤口也是整齐漂亮。沈大侠暗中查看过死的官兵伤口,错不了!”
“死了多少官兵?”
“除了朱正南全死了。”
“朱大人武功可算高强?”
“据老夫得知,算不得厉害。”秦仲说道。
“难怪会被怀疑。”张天哲说道:“这样一来就太明显了,朱大人也不会如此笨拙。”
“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何不直截了当的杀了朱大人?”秦仲疑惑道。
“不错,将军说的也正是我想不通之处。”张天哲思索道:“不过,此人定是与朱大人有过节。既与凌云阁有关,又与朱大人有过,我想起一个人来。”
“兵部尚书王远!”睿亲王走进房门说道:“不久前在朝堂上,朱正南因拨款修水渠一事与王远吵的不可开交。如今看来是朱大人赢了。朱大人让王远在朝堂之上失了脸面,依王远的性子,让其身败名裂也说得过去。等到罪名坐实,朱大人同样要掉脑袋,这可比直接杀了他要解气多了。”
睿亲王微微一笑:“不知皇侄所想之人与本王所说之人是否为同一人啊?”
张天哲轻轻点头回应到:“当初他力荐我来晴州之时,我就已经怀疑他了。”
张天哲突然眼中闪现一丝光亮:“不行,我要去帮沈兄查清官银下落,救出朱大人。”
张天哲转身向外走去正撞到端着酒坛进来的秦尔。
“皇侄,留步。”睿亲王顺势上前拦住张天哲:“案是要查,人也要救,但不急在一时,既然已经得知王远嫌疑最大,还怕不好查嘛?你已经为了秦将军奔波数日,还是养足了精神再动身吧!”
“王爷说的没错,还请羿王殿下先行保重身体。”秦仲说道。
“这”张天哲有些迟疑。
“不要说了,你先好好睡上一觉,本王亲自给你准备盘缠,明早再动身。”睿亲王略显严肃让张天哲不敢反驳。
张天哲还是等到秦将军无大碍了才回到房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丹药案、官银案、绿竹之死、先皇圣旨等等,均不由自主的钻进他的脑子。好似每件事情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天哲突然眼前一亮,看到窗前站了一名女子,他下意识穿还了衣裳,点亮烛火。待女子回过头来,才看清楚那是苏曼的脸。
“我一定是太入神了,竟然不知你何时进来。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张天哲喜出望外,不觉嘴角上扬。
“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生活变得无趣了许多?”苏曼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竟轻轻拉起张天哲的手腕一同坐到了床边。
“这不可!”张天哲洁白的肌肤上泛起了红晕,刚刚起身便又被苏曼拽到了床上。
“快点回答我!”苏曼嘟着嘴厉声问道。
“的确没有你的吵闹,少了些趣事。”张天哲侧着头不敢直视苏曼。
“我就知道,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苏曼双手托着张天哲的脸颊,轻轻转动他的脑袋,眼笑眉飞,如花朵绽放:“我很想你!”
“我想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张天哲眼睛一闭,索性将心事说出。
哪知苏曼听后竟一把将张天哲扑倒在床。
“别,这样不行!灯还没关”
张天哲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怎么会还好梦里没发生什么!”张天哲皱着眉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面露羞色。
简单梳洗后,便骑着一匹快马离开了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