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哲一只手紧了紧缰绳,另一只手又温柔的摸了摸马头,两匹因为陌生而不太听话的烈马瞬间变乖了起来。
张天哲嘴角一扯,快步上前:“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让范兄不远追出万里?”
“回盟主,此人名为夜猫,昼伏夜出,为了一己私利,残害无数武林同道。为武林除害,我剑晨派责无旁贷,只是没成想此人甚是狡猾,路上被他甩开了两次,都没察觉竟追出如此之远。这次若不是盟主出手,恐怕我范某又奈何不了他了!”范追迎上前恭敬答道。
“范兄,如此执着,如此侠义之人,就算我不出手,他也定逃不出你的手心。”
“不知盟主,怎会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说。”张天哲轻声道:“不知现今可有陆逊和陆云楚等人的消息?”
范追摇摇头,叹息道:“自从坤哲谷一役,再也没有打探到凌云阁的消息。”
“这也算是好事,至少武林可以暂时平静一段时间。”
苏曼收了鞭子,走近了张天哲,在其耳边轻声道:“他也归你管?长得不错嘛!”
张天哲笑笑,没有应答苏曼的话,简单的为众人介绍了一番。
“原来这位便是盟主的红颜知己,苏姑娘倾城之色,与盟主当真是一对璧人啊。”
“范哥哥过奖了!”苏曼扶了扶秀发,娇羞一笑。
张天哲眼角扫了一下幻衣公主,轻轻一笑:“既然在此遇到了范兄,我倒有一事相求。”
范追立即严肃起来,拱手说道:“盟主有事尽管吩咐!”
幻衣公主已然猜到张天哲所求之事,随即又看了范追几眼,会心一笑。
“这位是我的朋友,幻衣姑娘。她欲去往大周山寻亲,奈何我还有要事在身无法相伴,不知范兄可愿”张天哲思索片刻启齿道。
“盟主放心,范追必定全力护送幻衣姑娘平安到达,只是”范追迟疑道。
“只是什么?”幻衣公主脸色一变,疑惑道。
范追缓缓转向幻衣公主,猛然一笑道:“只是不知姑娘可否先行与我到剑晨派走一遭?这夜猫需要处置,一些琐事也需要交代一番。”
“公子原陪我去大周山,已然不胜感激,自然全依公子所言。”
“如此甚好!”张天哲将手中一匹马匹交于范追,冷声道:“幻衣姑娘身子柔弱,这匹马就留给范兄了。”
“幻衣姑娘不会骑马吧?”苏曼上前邪笑道:“范哥哥,为了幻衣姑娘的安危,还是有劳你与幻衣姑娘同乘一骑吧!不然幻衣姑娘有个什么,你也不好向张大盟主交代不是?”
范追低声回道:“姑娘所言极是!”
“那我们就走咯?”苏曼朝幻衣公主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好似在说“这个男人不错,好好把握!”
幻衣公主也微笑回应,一时羞红了脸颊。
“告辞!”言语一出,张天哲便飞身上马,伸手轻轻一拉,便将苏曼拥入怀中,调转马头,便离开了。
“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张天哲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将苏曼揽的更紧,下颌轻轻搭在苏曼的肩上,口中呢喃道。
苏曼紧闭着嘴巴,沉默了半晌,突然转头,一抹轻吻落在了张天哲的唇上。此时张天哲的心也如同这烈马一般,突然一惊,二人险些摔落下去。
待安抚了马匹,苏曼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七茶国的国王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日后定会找你的麻烦。”
“该来的总会来,先救人要紧!”
张天哲冷冷的道出一句,好似这世间除了苏曼的事,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的情绪波澜。
又行了一日,终于到达战王朝境内。眼看着灵州城就在不远之地,二人也提起了精神,抹去脸上的汗珠,继续前行。
经过一个略微繁华的小镇,再往前行,便会看到万物枯竭之景象。张天哲只知灵州大旱,却不知已到如此地步,修水渠一事已过数月,却不见改善之态。
“这灵州处处荒凉,哪里才是白目生说的城西荒凉之地?还会有灵草吗?”苏曼望着这片荒凉,眼中失了光芒。
“先进城看看!”张天哲眉头紧锁,扯了扯缰绳,向城中赶去。
城中衣不遮体的难民比比皆是,几个刚刚拿着残缺不全的瓷碗领了粥的孩子围住了二人。碗中所谓的粥却是清澈见底,几粒米饭一只手便数的过来,别说是大人,就连这些孩童也是食不果腹吧!
二人轻身下马,望着这些满面污垢的孩童祈求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苏曼从行囊中,拿出全部的食物和水分到孩童们的手中。孩童们接过食物,瞬间展露出阳光般可爱的笑脸,并礼貌的道了声谢。
灵州的百姓似乎对这对突如其来的“富人”,并没有任何敌意,没有抢,也没有偷,依然安分的排着队伍领取所谓的粥。这倒让二人有些意外。更奇怪的是,城中并非都是难民,还有一些人衣着显贵,甚至远处有几间铺子开的风生水起。
张天哲没有过多理会,顺着队尾,一路走到施粥的官兵身旁,怒声说道:“城主何在?”
“你是何人?”
“羿王!”张天哲亮出金牌,不止让官兵吓了一跳,就连百姓们也为之一振。
“参见羿王殿下!”
“起身,城主何在?”张天哲冷冷说道。
“城主陪同朱大人在督促修水渠一事。”官兵颤颤巍巍道。
张天哲看向那一盆盆的粥水,略带怒气,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