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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一滴血(2)

从银行出来之后,银行就关门了,那个中年人上好门板之后,朝张建良拱拱手,就走了。

没有再问张建良如何处置他的那些金子。

张建良没有离开,继续站在银行门前,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来问他关于金子的事情。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大夏天还穿着羊皮袄的汉子就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一两金子,十一个银币。”

张建良道:“我要十三个。”

汉子嗤的笑了一声道:“十一个总比被官府没收了要好。”

张建良道:“你不像是能兑换我金子的人。”

汉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西北汉子有没有钱不是看穿着,要看本事,你不卖给我们,就没地卖了,最后这些金子还是我的。”

张建良无声的笑了。

”这么说你准备抢劫,你有没有想过抢劫帝人是一个什么后果?”

汉子笑道:“这里是大戈壁。”

张建良左右看看道:“你准备在这里抢劫?你一个人可能不成吧?”

汉子抬手要拍张建良的肩膀,却被张建良躲开了,拍空之后,汉子就瞅着张建良道:“你这样的军人刀爷已经弄死一个了,听说尸体丢戈壁上,天亮就剩下只鞋……那个惨哟,有本事就别离开嘉峪关。”

目送这个羊皮袄汉子离开之后,张建良就蹲在原地,继续等待。

又过了一炷香之后,那个羊皮袄汉子又回来了,对张建良道:“刀爷要见你。”

张建良终于笑了,他的牙齿很白,笑起来很是灿烂,但是,羊皮袄汉子却莫名的有些心悸。

很快,他就知道那里不对了,因为张建良已经掐住了他的咽喉,生生的将他举了起来。

他很想大叫,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然后被张建良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喉咙刚刚变轻松,他就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张建良眼神阴冷,抬脚就把羊皮袄汉子的另一条腿给踩断了。

双重的剧痛让羊皮袄汉子哼了一声,就昏过去了。

张建良用背包里取出一根身子拴在羊皮袄汉子的一只脚上,拖着他向左边的巴扎走去。

断腿被绳子硬扯,羊皮袄汉子痛的又清醒过来,来不及求饶,又被剧痛折磨的昏厥过去了,短短的百来步道路,他已经昏厥又醒过来三次之多。

嘉峪关是边塞之地。

这里的人对于这种场面并不感到惊讶。

一个月前,嘉峪关的巴扎上,曾经就有一个手腿都被打断的人,也被人用绳子拖着在巴扎上游街示众。

张建良拖着羊皮袄汉子最终来到一个卖羊肉的摊子上,抓过明晃晃的肉钩子,轻易的穿过羊皮袄汉子的下巴,然后用力提起,羊皮袄汉子就被挂在羊肉摊子上,与身边的两只剥皮的肥羊将将把挂钩占满。

羊皮袄汉子再一次从剧痛中醒来,哼哼着抓住横杆,要把自己从挂钩上解脱出来。

可惜,他的手才抬起来,就被张建良用砍羊肉的厚背砍刀斩断了双手。

众人看看跌落尘埃的两只手,再看张建良的时候,就像是在看死人。

羊皮袄汉子的身子如同一尾被捞上岸的鱼在努力的翻腾着,创口处的血嗤嗤的向外冒着。

张建良把砍刀在羊皮袄汉子身上擦拭干净了,重新放在肉案子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就像一个真正卖肉的屠夫一般,蹲在羊肉摊子上笑眯眯的瞅着围观的人群,好像在等这些人跟他买肉一般。

看肉的人很多,买肉的一个都没有。

直到新鲜的肉变得不新鲜了,也没有一个人购买。

税官就站在人群里,有些惋惜的瞅着张建良,转身想走,最终还是转过身对张建良道:“走吧,这里的治安官不是那么好当的。”

张建良摇头笑道:“我不是来当治安官的,就是单纯的想要报个仇。”

税官叹口气道:“我家后院有匹马,不是什么好马,我不想养了。”

张建良笑道:“你可以继续养着,在戈壁滩上,没有马就等于没有脚。”

税官听张建良这样活,也就不答话了,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这个上尉军官,其实就是来这里充当治安官的。

今天,在巴扎上杀人立威,应该是他充当治安官之前做的第一件事。

而这一套,是每一个治安官上任之前都要做的事情。

日头渐渐偏西。

下午的时候,西北地一般就会起风,巴扎也会在这个时候散去。

卖羊肉的生意被张建良给搅合了,没有卖掉一只羊,这让他觉得非常晦气,从钩子上取下自己的两只羊往肩膀上一丢,抓着自己的厚背砍刀就走了。

只剩下一个穿着羊皮袄的人孤零零的挂在横杆上。

自从大明开始施行《西部自治法规》以来,张掖以北的地方施行居民自治,每一个千人聚居点都应该有一个治安官。

这些治安官一般都是由退役军人来担任,军队也把这个职务当成一种奖励。

蓝田皇朝的第一批退伍兵,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主,让他们回到内地充任里长,这是不现实的,毕竟,在这两年任命的官员中,读书识字是第一条件。

最早追随云昭造反的这一批军人,他们除过练就了一身杀人的本领之外,再没有别的长出。

毕竟,这些治安官,就是这些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集行政,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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