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他们在这商量事的时候,被软禁起来的小公主却猫着腰,趁着清点人数的混乱,一身男装背着一个皮囊混入了即将出发的队伍之中。
因为要赶在落雪之前将人员交接一事解决,所以时间还是很紧迫的,所以这一批一批的人在整备完全之后就会赶急赶忙的出发,毕竟一路上多少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呢,那时草原若是运气不好就已经开始落雪了,这雪要是落下来……莫说是人了,就是牛马都难在野外过夜。
就这样,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草原的二花小公主便随着这个队伍开始往长安奔赴了。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而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这一路上究竟会遇到什么。
这些人的跋涉基本都是靠商队的运力,所以他们倒也是不会吃多少苦头,路上的伙食也都不错,只是没有水洗澡让这位小公主很是不自在。
但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到长安见到那个长得好看的人时,她就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当时间来到第三天的晚上,那头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小公主不见了,但大汗如今却是满心扑在工作上,并没有对这个一贯就喜欢调皮捣蛋的女儿太过于上心,不过就是以为她又跑出去哪里玩耍了,所以并没什么关注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毫不在意的感觉。
这直接就导致错过了把她带回来的黄金七十二小时,马车咕噜着往前走着,小公主带着最美好的憧憬抱着手上那个谁都不让碰的包包,整日就是看着茫茫草原,即便是很辛苦但脸上却总是笑着的。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二十余天后,这日已是农历九月中了,又到了中秋时节。长安的天气明显冷了下来,而宋北云这边也终于将霍乱瘟疫的尾巴扫的差不多了。
虽然周边的村镇还有一些零星病症,但在强大的医疗保障下,基本上也都是有惊无险。
这日,宋北云正在为玉生布置新房,红姨与俏俏在一旁挑选家具的摆设,玉生在旁边帮着整理院子。分明就像是一户普通人家即将迎娶新娘子一般,一点官气都没有带上。
“这个。”红姨一脸坚定的对俏俏说:“这个好。”
“不成不成。”俏俏连忙摆手道:“这看似好看,其实就是很差的木料,您瞧啊……这价钱哪成,要我说这套红木的便是顶好了。”
红姨翻过去一看,发现果然很好,可,她心中咯噔一声:“这也太贵了。”
“才不过两千贯罢了!”俏俏撅起嘴:“小钱。”
一听这话,小宋嘴一抿,而玉生也是斜着眼睛看了俏俏一眼,然后兄弟俩偷偷摸摸的就溜达了出去……
果不其然,他们刚走就听见红姨开始教训起俏俏来,这要换了别人谁敢说俏俏什么不懂持家之类的话,宋北云能帮俏俏把那人给骂臭咯,可这……管不了,真管不了。上去插嘴不但帮不了俏俏反而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谁上谁死,毫无例外。反正即便是玉生成了朝廷肱骨、宋北云更是封疆大吏,但在红姨嘴里可仍是“你这孩子”。
兄弟二人到外头的巷子口吃上了一碗酸汤面,再配上一些饼子,就当是下午茶了,毕竟也干了一天活的人了。
“这要是让红姨逮住了。”小宋嗦了一口面条:“那她能唠叨我到晚上。”
“嗯……”玉生点头:“我也得受牵连的。对了,算上日子,从草原的第一批人也快来了吧?”
“昨日收到报告,说是已经离开不到三百里了,两日左右就到了。”
“第一批便是两万多人,你还真是大手笔。”
小宋一抹嘴,嘿的一声:“两万人算什么,我要把草原搬空!长安的钱快用不完了,工坊越来越赚钱,矿产、粮食、农场也都逐渐成型,技术换钱就是来钱很快的。这些钱不花掉是要出问题的,所以得赶紧把钱换成生产力,这要不是粮食不够,我恨不得一次性换个十万人过来。”
玉生上下端详宋北云:“你心太大了,这些人过来如何治理?”
“这不把你要过来了么,你今年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这也秋收了,过些日子也过年了。”小宋笑道:“我其实不是那么擅长跟这些细碎的事情打交道。”
“其实就是不喜欢与笨人打交道吧。”玉生用筷子头敲了敲他:“不可如此啊,你这也太过轻狂了,如今你得势,皆为顺风顺水。若是有朝一日失了势,可是该怎么办哟。”
“走一步看一步呗。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这霍乱到底还要持续到几时,长安没问题了,但终究还是扩散出去了。虽然是零星,可……终究是瘟疫。”
玉生也是长叹一声:“希望老天开眼吧。”
傍晚时刻,宋北云收到了本月的四方奏报。这是关于整个东亚世界各方势力的情报汇总,基本是以月为单位,以飞鸽传书形式传递回来的。
首先是金国的内乱仍然继续,而且愈演愈烈,双方似乎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方已沿辽河延伸至松嫩平原进行对峙,在战备充足的情况下,这场叛乱大概能持续三年。
其次就是辽国驱逐了大理的使臣,并对大理进行了最后通牒,若是不在明年一月之前赔款,那便会以收纳辽国谋反之人的罪责起兵取道宋国攻打辽国,对此大理委托宋国进行调停。
这件事起因是观音奴,但最后就演变成了辽国对大理“让你丫不戴帽子”式的碾压。原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