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毒教,黄烁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些蛊术。蛊术再强也不过是术,是手段。
他最大的收获是通过那些不算太完整的记载,终于系统的了解了巫族。
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是牧人,而不是祭司。黄烁以为还会有份传承,像牧人那样,有一份属于祭祀的传承。但是看了五毒教的记载,他才理清了关系。
其实巫族是一个极为笼统的概念,在那个上古年代,又有何人不是巫族?
炎族部落是巫族,黄族部落是巫族,九黎部落也是巫族。只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巫族罢了,巫族是后世给某些特定人群强加的名称而已。
巫族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巫。各个部落的当权者,拥有超凡力量的人,被称为巫。
祭司从来不是境界,而是一个官职,是一个部落里,最有力量,最有权威的那个人的身份罢了。牧人就是牧人,祭司就是成熟的牧人,拥有了部落支持的牧人。
所以真正制约黄烁牧人等级的,不是缺乏后续的传承,而是他走错了方向。他从来没有接纳真正的牧人的力量。
当然,这倒也不能怪黄烁,他已经有了道家完整的传承,实在有些看不上巫族的传承。道家的传承可以说是在巫的传承上发展来的,不但更全面,也避免了巫最根本的问题。
巫的力量过于借助外力,不修己身。所以在引来域外天魔之际,不但无力反抗,更是沦为了帮凶。
想要突破现在牧人的七级,其实方法很简单,接纳某种祭祀招来的力量,任由其改变自身。并通过祭祀,尽可能的去掌控这种力量的权柄。这就是巫的力量。
而黄烁从一开始,除了召唤来的元气,会用功法转化为自身真气外,其他招来的各种星力,却都喂了体内的各种法宝和养的那些牲畜。从一开始,黄烁就下意识的排斥这些力量改变自己。所以他的牧人等级就卡住了。
知道了这些,黄烁就没停止过思考。
他很清楚,他和那些老玩家有差距。不说虹果果这些顶尖的玩家,就是很多弱上一线的老玩家,积累都比他深厚。他能这么快赶上来,除了队长的遗泽,就是祭祀带来的便捷了。
巫,现在是他重要的底牌之一,放弃了不舍,但是让他走巫的老路,又不甘,不愿。那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利用方式呢?
黄烁有点理解这游戏为什么要让玩家逆着朝代,一点点经历力量等级的衰落和体系的发展。衰落的只是力量的等级,但却从不是人们的智慧。
巫的力量是那个样子,不是因为够强,而是因为够用。创新和发展总是要适应当前的环境,受制于当前的环境。
这不,一旦有了域外天魔这个外敌,巫的力量不够用了,练气士一脉就飞速崛起,并最终控制住了魔劫。元气衰退了,招式真气体系又很快地完善,依旧是所处环境下能达到的极致。
重走力量演变之路,难道就是为了去学那些被时代抛弃的力量?那对得起这数千年来无数先贤的智慧么?
也许,借用后人的智慧,到达那个元气充盈的世界,走出一条更极致的路,才是这个游戏的根本目的。
而今天,黄烁就打算展示一个他通过对巫的理解,混合了其他体系,做出的一点尝试。给这大唐留下点奇迹,给可能入主长安的安禄山一个惊喜。
,黄烁出手打晕了几个负责看守和打扫的护卫,太监。推门。
果然,这里弥漫着一股黄烁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近乎寺庙般的独特气息。混合着信仰与气运。
黄烁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浑天仪。
说来也有趣,他原本只有一个,是分手之时僧一行送他的,让他学习有个参考。而另一个的来历就有些奇妙了,是从讨伐乌蒙贵时。从那个被他毁掉的机关甲人中拆出来的。
他当时拆这个,只想确认一下万花谷,或者说僧一行有没有牵扯到这件事里来。毕竟他对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和尚还是挺尊重的,实在不希望看到这么一个人和这些草菅人命的东西混在一起。
拆出来后才发现,原理极为类似,但是却明显不是僧一行的手笔,有着不少本质性的差别。两者结合,还让黄烁对这浑天仪的理解又近了一步。
而这个谜题还是后来见了唐书雁才解开的,出自一个叫司徒一一的机关高手之手,这又是一桩江湖公案。黄烁没兴趣八卦,只知道此人和唐门有杀父之仇,机关天才,不过心术不正,有些极端,拜师万花被拒了。所以投靠乌蒙贵,想报复唐门和万花。
然后又从背包内拿出之前采购的材料,飞快的组装成了两个人形的机关人。以黄烁现在的机关术,打造核心的浑天仪还不够级别,但是做个外边的机关甲人倒也不难。万花谷一个月时间也不是白待的。
最后拿起枪尖,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把两个机关甲人的脸雕刻成了薛直和申屠笑的样子,而且就是城门上那一副狰狞的样子。
做完这些,黄烁从还未开张的牧人套装羊圈内取出几只精心在集市上挑选的山羊。
以他现在的能力,虽然能不用祭品召唤星力,但是这里毕竟是长安城,是太极宫,是皇朝对星力掌控最严的地方。甚至整座长安城上映天星,本就是皇朝大阵的重要一部分。
在这里召唤星力,还是要正式一些。祭坛,祭品,白虎巫灵符,白虎图腾,全套家伙事。
一枪划开山羊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