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点都没跟我提,还怪我不配合你了?”黎循听命缘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就想岔了。
现在想来,清浅没见过孙序,不可能一见面就对人家感兴趣,她那看脸的德性他又不是不清楚,每次看到他吞口水是再明显不过了。
孙序能有他长的好看?
曾经一度很不喜欢自己容貌的男人,如今竟因这俊美容颜有些沾沾自喜,至少是把他家王妃迷的不要不要的。
“我不是给你使眼色了吗?咱俩的默契呢?”梅清浅给了他一记白眼,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黎循之前误会了。
黎循咳了两声,决定不把自己吃飞醋的事情讲出来,毕竟太没面子了。
他们一回去,梅岭就派人来询问情况了,梅清浅觉得该亲自去跟大爷爷说一下,但又担心她娘那边,便简单讲了下,说先去看看她娘,晚些去见大爷爷。
“我去老宅看我娘他们,也没什么大事,你先忙自己的事情,不好总麻烦你了。”她对黎循说。
“无妨,我跟去看看热闹。”黎循拍了拍短打下面的灰尘,显得十分随意。
明明他易了容,这副打扮土的掉渣,可偏偏那个动作又让她觉得格外好看,脸又忍不住烧了起来。
想想挺骄傲的,这么好看的男人在为她着想,在身边陪着她,她能得意好久了。
两人出门直奔梅家,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谁都不许开门,谁要开门就跟她一起滚,我们梅家没养过这种白眼狼,把亲爹都送大牢去了,还有脸进门,赶快滚!”院子里梅老太太又大骂起来。
梅清浅没理她,对着院子里叫道:“娘,小蝶,你们在不在?”
“我们没事,清浅你先回去吧。”苏杏的声音传来,但是声音很小,人在院子里离大门比较远的地方。
梅清浅猜想她娘和小蝶又被关起来了,心里有些发堵,真想把梅家大门就这么拆了。
梅老太太的骂声还从院中不断传来,隔壁都有人探头在张望了,都等着看热闹呢。
“你骂也骂够了,我要见见我娘,没有不让人见亲娘的规矩吧?哪家也没有把儿媳妇关起来的规矩吧?”她大声问道。
梅老太太却骂道:“见个屁,一屋子的赔钱货,要不是娶了你娘这个扫把星,你爹早就当关了,她自己害了我儿子不说,又生了你这个小扫把星害人,当初就该把你扔粪桶里呛死!”
这老妖婆太狠了!
梅清浅怒火中烧,一脚朝大门踹去,哪知道没有她想象中的砰的一声踹开木门,反倒她膝盖隐隐作痛,这农家的木门看着一般,却结实的很。
她真是欲哭无泪,踹都踹了,门不过晃了晃,她不要面子吗?
“我来。”旁边黎循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背后,抬腿对着老宅的木门狠狠踹去。
轰的一声,木门倒地,砸起一片灰尘,也把看热闹的人都惊住了。
黎循那一脚力气可真不小,这人不仅打猎厉害,力气还大的很,真的惹不起啊。
“杀千刀的,你竟然敢踹我的门,我跟你拼了!”刘氏嚎叫起来,她说拼了,去没朝踹开门的黎循扑去,而是奔着梅清浅过来了。
这刘氏撒泼也不是完全没头脑嘛,还知道黎循惹不得,挑了梅清浅这个“软柿子”。
梅清浅身子一闪,就躲到了黎循背后,大声说:“我要见我娘,我爹闹出这种丑事,你们还把我娘关起来,非得我舅舅家都要找人打过来吗?”
“放屁!”刘氏很没形象的啐了一口,“你爹什么都没做,就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给他抹黑,你还在外面对你爷爷下手,把你爷鼻子下面都抠肿了。”
这老太婆可真是黑的能说成白的,不要脸到了极点。
院子里杜菊花也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以前是打我这个大伯娘,现在连亲爷爷都打了,真的不得了了。”
梅清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大伯娘,我几时打你了?我不止一次说过了,我逃去后山那天,是暗香自己滑倒又拉倒了你,你摔晕了过来,否则我当时伤那么重,怎么打的过你们两个?”
她看了眼杜菊花漏风的门牙,继续说:“要说你的牙,村里可是有人看到了,你自己在村口摔了个跟头,买的药都洒了一地,怎么又能赖我头上了?还有爷爷的事发生在鹿村,不知道不要乱说,他是被我爹的事急晕了过去,我可是掐人中救醒的他。”
这时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了,有人听了立即说:“晕倒是要掐人中,万一晕的久了直接中风了怎么办?”
梅清浅感激的冲对方点点头,说话的是个老太太,应该是个明理人。
“你们别被她骗了,他爷都醒了,她还狠命的掐,把她爷可气坏了。还有鹿村那边是一个丫头跟她表哥私通,被人发现了拉她爹背锅,真是缺了德了!”刘氏大声说道。
梅清浅眼睛微微眯起,她知道梅康没有轻薄金花,但梅康可不是完全没有干系,如果他没有死赖在苏家,没有大晚上喝酒让金花钻空子,又怎么会有后续的一系列事故?
再说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案情已经清晰了,官差也查出了苏青山并没有与金花私通,梅山和梅康不会不清楚。
可这老婆子还要说私通这种话,显然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开罪,就可以不管青红皂白随便污蔑他人。
“请奶奶慎言,官差已经查清楚了,根本没有私通一事。而且金家姑娘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