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姐,你可算回来了,我最近心里有点堵。”郑雅一进门就说道。
说完她就后悔了,想到瑞王还摊上了麻烦事,她不关心一下,就知道吐自己的苦水。
她脸红了起来,拉住梅清浅的手说:“瑞王没事吧?”
“没事,我们行的正,不怕别人做手脚,而且他还不乐意做那差事,革职了更好。”梅清浅笑着说,然后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心道这孩子是真有心事,头发都没之前好了,看来烦恼不少。
“怎么了?在家被欺负了?”梅清浅问。
郑雅脸又红了几分,“家里那些人我早无所谓了,就是、就是最近我的未、未婚夫进京了。”
“你还有未婚夫?”梅清浅有些惊讶,之前她一直没提起过。
郑雅叹了口气,“其实我跟他素昧谋面,是当年我娘在世时定下来的,这些年逢年过节他会送些礼物来,但也仅限于此。”
梅清浅示意她喝口茶继续讲,郑雅点点头,坐下喝了茶,继续说了起来。
“他是梅州人,听说自小就是个神童,文采了得,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我那几个堂姐妹不知道多嫉妒这个。我曾经也想过,说不定以后他高中了,这亲事也就不算数了,当然我也是无所谓的。”
“那现在呢?”梅清浅提起了兴致。
梅清浅和黎循也累了一天了,想去休息,却也不便回苏家,只能将就一夜了。
“黎娘子,我有点话想跟你说。”没多久金花大嫂悄悄过来,叫了梅清浅出去单独说话。
“金大嫂以前就知道什么吧?”梅清浅开门见山的问道。
金花大嫂露出惭愧之色,“我之前不小心听到过二弟妹威胁金花,也知道了金花对苏青山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我同情金花,却不敢多说,一是怕事情闹起来,金花的名誉就毁了。二是我惹不起徐玉娘。”
“但我真的只知道徐玉娘用苏青山的事情威胁金花,却没听到她们说徐玉娘和金丰的事,否则……”
她眼眶红了起来,“我要是早点警惕起来,金花就不会死了。”
她一开始还喊了“二弟妹”,后面干脆直接喊徐玉娘的名字了,可见对徐玉娘有多厌恶了。
“我知道我知情不报,也是大罪过,我最对不起的也是金花,只想求求你,帮金花隐瞒一二,不要让人知道她妄想过苏青山,也不要让村里人知道她曾想逼苏青山娶她。”
“我知道这件事金花确实有错,但她只是一时糊涂,如今已经为此丢了性命,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我真的不想看到她死后还被人说闲话,求求你们与官差大人说说,切莫把这些内情传出去。”
金花大嫂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案情细节公布公布也是官府说了算了,她可以帮忙求情,却无法保证吕官差他们能答应。
“我试试吧。”她应了下来。
等金花大嫂离开,梅清浅和黎循说了一声,两人去找了吕官差。
不想金花爹也在,正搓着手求情。
“大人,既然案子都查清楚了,把她抓了定罪就是了,别把她跟金丰私通的事情说出来,家丑不可外扬啊,我们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吕官差冷着脸,“官府怎么做事还用你指手画脚?”
他看着脾气不错,也有耐心,但不代表就是个老好人。
“其他的都无妨,私通的事就帮忙揭过吧,就说徐氏是嫉妒梅清浅,想逼着金花对付梅清浅,金花不从,徐氏一怒之下错手杀了金花。”金花爹继续说道。
金花爹与金华大嫂明显不同,金花爹只在乎家里的名声,根本不在意金花的死活,也只有金花大嫂心疼她。
又或许也是金花娘跟大嫂商量过的,可金花爹眼里只有金家面子。
“你要是再废话,就跟着一起去衙门一趟,办你个治家不严,惹出了人命官司。”吕官差厉声说道。
这下子金花爹不敢废话了,唯唯诺诺的回了屋子。
“你们也是来帮忙求情的?”吕官差看向梅清浅二人问道。
梅清浅苦笑,这吕官差心思缜密,真的不简单啊,想来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受人之托,帮死人求个情,将她生前的心思还有遗书都隐下吧。能求到我这里,也是知道我得顾虑到表哥的名誉,我也不想他被传谣言。烦请大人通融一二。”她恭敬的说。
“你这妇人说话文绉绉的,读过书吧?”吕官差突然问。
梅清浅微微点头,“读过几本。”
“还有看尸体的书?”吕官差也起了疑。
她只得把对黎循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倾咔?这是什么姓氏?倒没听过。”吕官差说道。
“我也是觉得少见,才对那话本起了兴趣,刚好看到了这破案的部分,学到了些东西。”梅清浅笑的很自然,“就是晚上看有些渗人。”
“里面还讲了什么?”吕官差又问道。
梅清浅回忆了一下她的那本小说,讲了其中一个小片段,不想吕官差听的津津有味,就是赵仵作也停下了手头的活,在旁边听了起来。
“还有没?”吕官差意犹未尽的问。
“其他记不清了,我也没看多少。”梅清浅脑中已经浮现了一条生财之道,她的小说可以在古代出版啊,既然官差和仵作都十分感兴趣,其他人也会有兴趣的。
“可惜了,回头托人在京中找找,或许能找到这本奇书。”吕官差说。
赵仵作表示赞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