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郑雅急吼吼的冲进了院子,梅清浅这边打了招呼,她来了直接带进来,却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急成这样了。
“慢着点,别绊倒了。”梅清浅这边话音还未落,郑雅就被门槛绊了了一下。
还好梅清浅反应快,上前两步扶了她一把。
“我只知道你男人是国师,却不知道还是皇子,你连我都瞒着这么久。”郑雅抱怨道。
梅清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别说你了,就是他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
“啊……”郑雅低呼了一声,随即说:“我伯父去递折子了,想让我堂姐嫁给……”
她声音顿了顿,“你男人。”
“哦?”梅清浅挑了挑眉毛,“这都想着走赐婚这条道了,胆子挺大啊。”
“我听说你爹被抓了,还要告你,我哪里放心的下啊。”苏杏眼眶红了起来,“那个杀千刀的东西,我跟他拼了。”
梅清浅急忙拉了她娘进屋,说:“昨天被喊去了县衙,已经说说清楚了,多亏了大爷爷、二哥和村长帮我作证。”
苏杏松了口气,“那他会怎样?”
梅清浅皱眉,“娘,你还担心他?”
她的目光写满了不赞同和失望,一个男人这样对你,还这样对你们的孩子,你有什么好替他担心的?
“不是,我是怕他被流放,我没法顺利和离怎么办?”苏杏说道。
她不是为了哄梅清浅,她现在态度十分坚决。大概是在娘家想明白了,又或者被哥哥和嫂子改变了,不会再对梅康唯唯诺诺了。
加上梅康竟然请道士诬陷梅清浅是妖怪,她还担心他什么?担心他不会下大狱吧?
既然回来了,梅清浅就领了她娘去梅岭家,一是苏杏要去道谢,二是她也要看看二女儿梅粉蝶。
等到了梅岭家,苏杏才知道张婉娘受伤了,就是她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刘西几句。
“没送他去见官吗?”苏杏问道。
“他是疯病,官服也不忍处理。”梅中月答道。
苏杏皱眉,“真的疯了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可信。”
梅清浅朝二哥使眼色,梅中月上前说:“确实是疯了,以后还会更疯。”
苏杏听了也不好梅中月辩驳,反正她感觉刘西没疯,就是想想梅中月的话,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二哥,这次村长帮了我大忙,卖他个面子,把刘西送村长家吧,是放了还是严加看管,由村长来决定。”梅清浅说道。
梅中月明白她的意思,“好,就当给村长叔面子了。”
之后梅中月和梅中日把刘西从后院带了出来,刘西这两天没少受折磨,人看着都没精神了,反倒更像个疯子了。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刘西,朝外走去。
刘西听到是送他去村长家,心底暗暗得意,村长可不敢对他怎么样,他爹是村里的英雄,村长还要顾忌这一点呐。
等刘西被送到了张平安家里,张平安将梅岭家好一通夸,又说:“这是我给你们做主了,一定让刘家赔医药费,就算刘西疯傻了,犯了错也得负责。”
“多谢村。
刘西嘴里还发着嗬嗬的怪叫声,心里却想:陪个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们弄死老子!
等梅中月兄弟二人离开,张平安喊两个儿子,将刘西架回了刘家。
刘西娘看到儿子喜出望外,但发现刘西黑了瘦了,又哭起来。
“梅家大房也太狠,都是一个村子的,怎么这么对我西儿?人都疯了,还这样折磨他,就是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他死去老爹的面子吧?”她一边哭一边说道。
张平安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他现在对刘家这俩母子完全没好印象了,甚至半点同情也磨没了。
“你也知道都是一个村子的,你看看你儿子把人家梅少华媳妇伤的,人现在还站不起来呢。”张平安说。
刘西娘露出委屈的表情,“是西儿疯了没轻重,也怪我这腿废了,没管住他。可我和腿也是黎循弄的啊,村长你不会忘了吧?”
“我没忘,我当时在场,黎循没碰过你,也没推梅康,真要算起来,也是梅康动作太大撞倒了你。之前我给你留几分面子,不想说的太深,你倒用这事做起文章了?”
张平安摇头,“你就是找人赔钱,也该是找梅康。还有,宋大夫可是说了,本来你的伤不止于此,是你伤了之后不老实待着,非得跑出去给大家看,你这就叫自作自受。”
刘西娘震惊的看着他,“村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没想到村长会这样不留情面的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就是张平安一直告诫自己得好脾气,不能得罪人,但现在也实在忍不了了。
“你家刘西没断胳膊断腿的,你倒还怪上人家了,自己有错在先都不知道反省,难怪把刘西教成那副德性了。”
张平安脸板的很平,“我听说以前刘西媳妇活着的时候,是你怂恿他打媳妇的,他每次打媳妇你不但不阻拦,还说些煽风点火的话,后来才造成了他打死媳妇的悲剧。”
“怎么可能!”刘西娘叫道,“那个黑了心肝的乱嚼舌根?我都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刘西也不是有意打她……”
张平安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辩解,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来就是最后警告你一次,刘西如果再伤了人,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将他送去疯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