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越来越觉得应该进京一趟,只是她该怎么进京?只身一人怕是不行吧?
如今她的异能到了三阶,竟然也能提高自己的体质了,就犹如修炼内力一般,加上她跟黎循学了轻功,不遇到什么高手,逃跑应该不是问题。
但是她一个人到底能力有限,这样冒然进京,又有多少倚仗呢?
她可以去京中找郑雅落脚,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问题是她怎么找到黎循?
张氏不是个大意的人,心中警铃大作,但也不好太过明显了,便对来人说:“都是一个村的,金家还能真跟我们过不去啊?何况这次可是朝廷大事,他们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报信的媳妇子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你说的在理,不过小心些没错,我先回去干活了,你注意些他们的动向啊。”
“谢谢你了,不留下喝杯茶吗?”张氏问道。
来人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摆手说不用了,然后一阵风似的走了。
张氏进屋,就拉着头还痛着的苏松说:“金老二去找孙老了,有人听到他说要是收拾咱家,你出去打听打听,金家到底想干嘛?”
“我怎么去打听?”苏松发愁起来,“难不成我去找孙老问问?”
“也不是不可以,你去问问试试呗。”张氏推了他一把。
苏松起身,“好,我这就去。”
媳妇都发话了,哪有不从的道理?苏松揉着因为宿醉还有些痛的头出了门。
另一边孙家,孙老爷子让大儿媳妇把大儿子孙提,还有大孙子孙启都从地里喊了回来。
孙启已经十九了,相貌堂堂,身材健壮,干农活是一把好手,村里不少人家都看上他做女婿了。
但是孙家并不打算给他在村里议亲,倒不是瞧不上村里的姑娘,只是去年孙家就有意全家南下了,孙老爷子觉得没有必要让人家姑娘嫁到他家,然后和亲人分离,以后逢年过节想探望父母都难。
“爷爷,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孙启一脸的兴奋,黢黑的眼睛亮亮的,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如果是以往,孙老爷子肯定喝着茶,慢悠悠的听大孙子讲他的故事,反正闲来无事,他也乐得跟晚辈聊天。
可是今天,他什么心情都没了。
“晚点再说,我叫你们回来是有要紧事。”随即他把金老二来家的说的话讲给了大儿子和大孙子听。
“金老二突然能出这么多银子,就怕他背后有人,也怕是咱们得罪不起的。”孙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
“爹,那咱们也不能答应金老二,这是毁了咱家的名声啊。”孙探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即便这次要南下,他也是打算在南方继续种地的,家里小辈倒是可以跟他弟学学做生意,他是打算一辈子土了刨食了。
“我也没说答应金老二,不然干嘛找你们回来商量?就怕他背后的人得罪不起啊。”金老爷子叹了口气说。
孙提满脸的不赞成,“做这种缺德事,背后的人就算再厉害,也迟早会翻船,咱们反正要南下了,还用怕这些?”
孙老爷子觉得大儿子说的在理,但到底小儿子拼搏这些年不容易,就怕给他惹了麻烦。
“爷爷、爹,你们先听我讲讲回来前见到的事。”孙启倒没二人面色这么凝重,反倒脸上还挂着笑容。
“行吧,你说。”孙老爷子耐下性子说道。
于是孙启把回来路上听到的苏荷的故事讲了出来,又说苏荷、梅中画一口咬定是梅清浅想出来的故事。
孙提听的津津有味,完了激动的说:“以前小时候见清浅那小丫头胆小的很,没想到心思这么细腻,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可比咱们村原本的传说更有趣。”
孙启正色看着孙老爷子,“爷爷,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梅清浅的故事,朝廷官员也注意不到咱们村子,更选不到那块地上,她给咱村带来了天大的好处,咱不能坑她。”
“对,咱家是讲良心的,不仅不能答应金老二,还得提醒下苏松,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孙提说。
这时外面传来苏松的叫门声,来的正是时候,孙老爷子点头,让孙启去把人迎了进来。
梅清浅不知道自己一个故事会给事态带来这么大的转机,甚至许多年后,鹿村还有关于她的传说,比如说她天生聪颖,三岁就能背《诗经》,五岁就提笔写字,如果不是女儿身,肯定是状元之才……
这些都是后话了。
苏松听了孙老爷子的话,表情也凝重了不少,他郑重的向孙家人拱手作揖。
“多谢三位告知,苏某记住孙家的恩情了。”他说道。
孙老爷子急忙虚托了他一把,说:“本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赶快回去和家里商议一下吧,以防万一。”
苏松要告辞,苏老爷子想起来又说:“如果金家不要脸了,找了人改田契,那不了对簿公堂,我一定为你们作证。”
她可以去京中找郑雅落脚,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问题是她怎么找到黎循?
苏松再次郑重行礼,“先谢过了。”
他回家后,急忙把情况跟梅清浅他们讲了,黎循脸沉了下来,他倒不知道安远镇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不少朝廷官员在这边视察,他还敢只手遮天了?
梅清浅听了也不惧,说:“就算金家背后的人是县令,我也不怕,朝廷官员来巡查,再抓个贪官,刚好能多些功绩了,他们不怕就尽管来。”
梅清浅和黎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