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居然传出几声喉咙里的低吼。
徐杜衡看向那个没有带锁的门,朝着青黛缓缓地点头,“我们先去看看。”
青黛紧紧的抿着嘴角,“嗯好。”
徐杜衡轻声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铁门,就在看到门内的场景的时候,另一个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徐杜衡马上伸手就将青黛拉了过来,顺手关上了门。
但是外面的人的脚步声似乎很是焦急,并没有关注这边的动静,“今晚月圆之夜,要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徐杜衡和青黛刚缓过来气,便转身看向了身后,徐杜衡瞬间愣在了原地,“老谷主?”
那位蓬头垢面的老者慌张的点着头,徐杜衡三两步就走了上去,伸手抽出了塞在他嘴里的布块。
青黛看向了这个老者,虽然瞧上去有些脏污,但是他通身的气度还是躲不掉的。
只是他的腰上绑着一个铁环,一头的铁链死死的挂在屋顶。
“殿下您怎么来了?”
徐杜衡伸手去解他身上的锁链,“老谷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听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我那个女儿,她现在就像是入了魔一样。”
青黛不解的开口道:“那卿卿姑娘为什么要将你关在这里。”
老谷主这才瞧见青黛,“这位是?”
徐杜衡轻声的回答道:“我夫人。”
老谷主微微颌首,“面善有福相,殿下好福气。”
青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谷主谬赞。”
徐杜衡抿着嘴角,听到外面的动静变得安静,这才继续开口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谷主被徐杜衡搀扶着活动着身子。
“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在哪里得来了一本魔书,偏就那上面的古怪的医术,让她沉迷。”
“去年开始,她就开始偷偷摸摸的挖坟掘墓,去找新坟,破开人家的尸身说是要做什么研究。”
“后来居然越发的变本加厉,她院里私自处理了两个丫头,下落不明,后来我打算将那本书扔掉,谁知道她一杯悔过酒便将我放倒了。”
青黛听到这里也算是将自己的那些看到的记忆联系了起来。
这件事情似乎是和巫族还有些关系。
毕竟那些蒙面白衣人,自己也只是在巫族寨子的记忆里看到过。
青黛想到这里,眉头紧锁,看上去不甚欢喜。
“老谷主,你难不成被关起来有大半年了?”
老谷主点了点头,确定的开口道:“右边墙壁上还有我刻过的线,时间差不多。”
青黛抬步凑了过去,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划痕,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地方,他究竟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到底是怎么样的走火入魔,居然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徐杜衡开口道:“那这些日子,你都见过都卿卿吗?了解她都做了什么吗?”
老谷主缓缓地摇了摇头,“她隔两个月就会来看我一次,说是研究出了能治疗她心疾的药。”豆子书城
“哦对了,外面总是会有些脚步声,隔一段时间脚步声更甚,尤其是这几天晚上,我好像还听到过打闹的声音,很杂乱。”
青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几天……”
老谷主似乎还反复的思考了一遍,然后开口道:“没错。”
青黛紧紧的抿着嘴角,“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另外的两个门看看。”
徐杜衡看了一眼老谷主,然后缓缓地开口道:“不然我去看吧,你们在这里还能够安全一些。”
老谷主马上就开口推辞道:“若不是这几根铁锁,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你们去查看吧,我自会安排。”
徐杜衡看了一眼老谷主,微微颌首示意,“这样也好。”
青黛看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突然对着他开口道:“如果说都卿卿真的做了坏事的话,您会原谅她吗?”
老谷主瞧上去居然还有两分不苦的感觉,“她若是做了坏事,求的自然不是我的原谅,我的原谅并不能为她赎罪。”
青黛听到这里早就已经了然,原来老谷主心里早就明白都卿卿做的事情不会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下了这样的狠心,将自己的父亲关在这里。
想到这里,青黛也不由自主地觉得可悲。
她一边走着一边开口对着徐杜衡开口道:“我觉得都卿卿就是深坑案地凶手。”
徐杜衡很是淡然,“为什么这样说?”
青黛摇了摇头,“虽然现证据并不够充足,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一切的根源都离不开感情这两个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看到了都卿卿对都越的记忆,也并非是我心思狭隘,只是她很有可能对都越并不是那种很是单纯的兄妹情谊。”
徐杜衡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的身体没事吧?”
青黛摆了摆手,“就和之前我和你说过的一样,没什么事情的,就是感知到一些东西。”
徐杜衡毕竟没有想那么多,更是想不到这些上面,但是他还是缓缓地解释着:“因为是之前那位报案妇人的事情,也确实是有些东西查到了这里,但是很快,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止步于枫林深处。”
青黛闻言,微微皱眉,“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怀疑都卿卿了是吗?”
徐杜衡有些闪躲的看向了别处,“我是担心你,这才私下里先调查清楚。”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