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看这样子是绕在里面了,她索性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的开口道:“我也是被迫嫁到青鸾,我们女人就不要这样互相为难了吧。”
青黛面露难色,“况且我早已有心上人,如果不是两国的事宜要紧,我自然不顾忌什么。”
沈京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说的这些根本诓不了我,你都能想办法骗殿下深入蛇窟为你取得蛇王的蛇胆,别的事情什么做不出?”
沈京墨伸手救抽出一张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面上的灰尘,“既然如此也不用我再费什么力气了。”
沈京墨明显是不想再和青黛有什么纠缠,只好作罢。
青黛冷笑一声,“你真的觉得像徐杜衡那样的人能没有什么察觉吗?沈京墨我是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沈京墨紧紧的攥着拳头,“哼,你现在这般伶牙俐齿,便等着到最后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吧,外面的消息早就已经递了出去。”
“因为你的事情不能被他们张扬的拿出来,世人只知沈家小姐被余党劫走,等你死了我就代替你好好活下去。”
青黛紧紧的抿着嘴角,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想清楚,这沈家究竟是做的什么样的打算。
徐杜衡现在估计早就已经急得乱糟糟的,很有可能那几个丫头也担心的不像话。
无论是怎么想,徐杜衡都不会轻易的放下自己。
但是看着沈京墨那样的神情,青黛不由得疑惑,难不成沈家要给徐杜衡施压?
……
而就在不久之前,徐杜衡带着一队人来到了蛇窟,就在外面的时候看到了都越等人。
“他们呢?”
都越马上就开口道:“司徒先生带着太子妃还没有出来。”
都越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徐十一你们怎么都来了?”
徐杜衡震怒,“你们怎么能让他们两个独自进去?”
“你们几个现在就进去查探,都越,跟上。”
还没等人冲进去,雾气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踉跄的人影。
“司徒先生!”
桃桃和都越马上就伸手去扶,司徒闻赏的不轻,身上全都是斑驳的痕迹,现如今能伤了他的人在这个世上根本不多了。
徐杜衡看向他,面色更是不好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司徒闻拖着身子朝着徐杜衡看了过去,“药人,有人炼了药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呕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都越喝到:“不好,中毒。”
徐杜衡对着桃桃和都越开口道:“你们先带着他去苏府找苏晏澜。”
他转身就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些暗卫开口道:“你们跟我进去看看。”
当徐杜衡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那些青白色的雾气早就消散了大半,而安静的蛇窟居然显得格外的死气沉沉。
他紧紧的抿着嘴角看向了地面上那些横七竖八的蛇,一个个都干瘪的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徐杜衡伸手拿着长剑轻轻的碰了碰地上的那些蛇,早就已经没有了生机,轻轻一按就瘪了下去,看上去好像是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层皮。
“殿下,我们的人在那边。”
徐杜衡听到有人交代,快步就朝着山洞里走了过去,看着地面上倒着的几个扭曲的人形,徐杜衡微微皱眉,难以想象他们生前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遭遇。
“让人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安葬。”
徐十一也少见这样惨烈的场面,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什么大力的东西生生将人折成了扭曲的形状,有些撕扭的连脸都充血看不清楚了。
“是。”
徐杜衡朝着周围反复的观察,这才在山洞里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埋在土里的大罐子,里面空荡荡,只剩下了黑乎乎的液体。
徐杜衡轻轻的身出食指蹭了一下罐子的边缘,发现灰尘和里面的界限还很清晰,明显这东西是刚被拆开没有多久。
他猜想蛇窟下面甚至还会有更多这样的罐子,没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有活的药人存在。
当年掩埋的还是先辈们拿出来传颂的事迹,谁也难以想到后世会遭遇这样的变故。
徐杜衡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事情,若是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巫族人将会再一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若是按照自己母亲当年的想法,自然是不想再看到一次生灵涂炭。
周围能够掩藏的地方都被徐杜衡带来的人搜查了一个遍,但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甚至这里连脚印都没有几个。
他缓缓地开口道:“撤。”
徐十一开口道:“殿下,那太子妃怎么办?”
徐杜衡抿着嘴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回去再说。”
徐十一开始招呼着众人撤退,正当这个时候,徐杜衡远远的朝着杂草丛中望了一眼,正好就在那边的雾气萦绕处看到了一个藕粉色的物件。
徐杜衡三两步就走了上前去,他指尖轻颤,嘴角也有些抑制不住的下勾,那是一只绣花鞋,而徐杜衡不可能记错青黛的东西。
这正是她给自己送汤的时候穿的那双绣花鞋。
徐杜衡咬牙捡起,转身大步地离开了此地。
徐杜衡刚到东宫,就听说前面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都越已经提前从苏家回来了,他也是听说了发生的事情,冲上来就朝着徐杜衡开口道:“殿下,沈家咬定是你拐走了沈京墨。”
徐杜衡紧锁眉头看向了他,一边朝着书房走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