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嘉撇嘴,没好气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就会哄我,铃儿都离开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你我眼前?这么多年了,你就会诓我~”
“嘉儿~我这不是想让你别难过了吗?”潘安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再说了,除了铃儿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何时诓过你?”
“哎,我知道你也是想让我宽心些,可是铃儿——”
“二姐,二姐夫,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正当夫妻二人伤春悲秋的时候,一道娇俏可爱的声音骤然响起。
南宫嘉激动的站了起来,“相公?你你你~你听见了没?是铃儿的声音!”
“好……好像听到了?”潘安也有些不确定。
二人同时向门口张望,直到一道绯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铃儿!”看清了来人之后,情绪激动的南宫嘉连忙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小丫头!
“你个臭丫头,你终于舍得回来见我们了是不是?”
“咳咳——二姐——你的力气好大啊——”被二姐热情相拥,铃儿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哦哦哦,我太高兴了!呜呜呜!”南宫嘉松了手之后,又哭又笑,那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
可铃儿的心中,却充满了感动。
六年过去了,南宫嘉早已嫁作他人妇。
可岁月倒是对她有些偏爱,她的相貌倒是和从前一样,依旧温婉艳丽。
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双丹凤眼,如今倒是生出了一丝丝的凌厉之势。
看来二姐这些年过得很幸福,铃儿倒是彻底的安心了。
“二姐,二姐夫,六年不见,你们过得可好?”
“好,好着呢~”南宫嘉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舍不得松开,“就是我很挂念你~铃儿,你这六年究竟去哪儿了啊?”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在与你详说。”铃儿看着她,笑得是眉眼弯弯,“二姐,我听说你于去岁生下了一个小宝宝?”
“是啊!”南宫嘉连忙点头,“你要不要见见思琪?她如今应该在娘的院子里面,我带你去瞧瞧你的小侄女?”
“好啊。”铃儿欣然应允。
“嘉儿,要不然还是迟两日再让铃儿看望思琪吧?”潘安着急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的叶骏,有些狐疑的挑起了眉梢。
“潘大哥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叶骏看向纠结为难的潘安,蹙眉问道。
“哦,对了,这事儿恐怕要铃儿才能帮得上大忙!”南宫嘉连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看着铃儿,有些愧疚的开口道,“铃儿,眼下我和你二姐夫的确遇见了一桩棘手的命案,方才我还在想呢,要是你能出现就好了!”
结果这一回,南宫嘉竟然心想事成了!
“二姐,二姐夫,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们尽管说?”
“铃儿,整件事说来话长——”
原来当年南宫嘉和潘安成亲之后,肚子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虽然潘家人对南宫嘉都很和善,潘大娘也并没有表示出着急的迹象,可南宫嘉自己先着急上了,毕竟她和潘安的年岁都不小了。
机缘巧合之下,南宫嘉听闻府城外的翠屏山上有一处庵堂,求子格外灵验。
“说来也巧,我去了那处灵妙堂不久后就有了身孕。去岁腊月,便生下了思琪。就在一个月之前,我准备再去那灵妙堂添些香油钱,还愿。却不想撞见了正在卖身葬女的程大娘。”
“程大娘是个年纪四十的寡妇,这些年她一个人养着唯一的女儿程雁飞。我瞧她实在是可怜,所以便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给她留些银子,结果正当我准备给银子的时候,府衙的一对衙役将程大娘和程姑娘的尸首一同带走了!说是她们牵扯进了一桩命案中……”
“我始终觉得此事太过诡异,后来又想方设法的探监,见了程大娘一面。”忆起那天的场景,南宫嘉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涩,“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如今程姑娘死了,程大娘也无心苟活,可她实在是不甘心!”
“因为程大娘一口咬定程姑娘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后来嘉儿就将此案告诉了我,可我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那朱彪一口咬定程氏母女二人牵涉命案,不准我插手,话里话外都指责我逾越了。”
潘安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可此案着实疑点重重!”
“所以三日前,我便让相公夜探朱府,倒果真让我们查出了些蛛丝马迹。”南宫嘉压低了声音,又朝着潘安使了个眼色,后者匆忙关上了大门——
“柳氏的大丫鬟红苕暗中与朱彪有所联系。”
“柳氏?”铃儿有些迷惘的问道。
“当今荣王妃,柳相的嫡次女,柳茹云。”叶骏看着她,微笑答疑。
铃儿恍然大悟,她倒是差点忘了,她娘和她爹已经和离了。
“所以二姐你怀疑,程姑娘的命案与柳氏有关?”
“不,与南宫星有关。”南宫嘉眸光坚定地说道,“铃儿,南宫星是个白切黑,他的性子从小就是阴晴不定,年幼的时候,我曾亲眼瞧见过他拿着锋利的匕首,将他喜欢的鹦鹉片成一片一片的模样……”
幼年时不经意撞见的那一幕,实在是令人作呕。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南宫嘉才看清了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四弟,是多么的阴森可怕。
“南宫星。”听到这个名字的叶骏危险的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