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背叛自己的人是许妈妈,江月茹的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讶异,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人心啊,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一行人穿过了长长的甬道,便来到了大牢最里侧的刑房。
漆黑的铜门被拉开的时候,与墙面摩擦出格外刺耳的声音。
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潮湿的空气中散漫着诡异的味道。
叶骏十分贴心的往铃儿的嘴里塞了一颗山楂丸。
“谢谢叶骏哥哥呀!”原本有些难受的小铃儿瞬间舒坦了不少。
叶骏笑着揉了揉她的脸。
不远处的十字形刑架上,许娘子许英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鞭痕,看起来格外狼狈。
砰——
狱卒端来了一盆冷水,尽数洒在了犯人的身上。
正迷迷糊糊的许英瞬间打了个激灵,慌慌张张的喊道,“大人,民妇认罪!民妇认罪!”
“郡主,您看?”
“将人放下来吧!”铃儿想了想,转身看向江月茹,轻声问道,“二嫂?”
“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好。”
当许妈妈被狱卒从刑架上抬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过她受的都是皮外伤,所以性命定是无忧的。
江月茹想了想,将她扶了起来,又要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她的唇边。
许英慌忙握紧了那杯水,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许妈妈,为何会背叛我呢?”
江月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捶在了许英的心上,“姑……姑娘……对不起。”
“我自幼丧母,妈妈您一直都待我很好,会在梁氏母女欺负我克扣我饭食的时候,偷偷地给我塞馒头;你也会在寒冷冬日里给我做厚厚的鞋垫;许妈妈,在我心中,您原本是个好人啊!”
江月茹的语气很是怅然,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酸。
“姑娘……我……我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啊!”此刻的许英,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我被瑛姑那个老贱人引诱着犯了错啊!我……我欠了赌坊好多银子,他们说要砍掉我的一双手啊!”
“姑娘,你也知道,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一手的好厨艺,若是……若是真的被切掉了双手,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所以你宁肯背叛我,即便你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有可能会让我万劫不复,你终究还是舍弃了我,对吗?”
“我……我知道姑娘你肯定不会有事的!小郡主那般敬爱您,她怎么可能会对你不管不问呢?所以……所以……”
“所以你便按照瑛姑的吩咐,往我的房间里藏了一包乌头。”
“是……”
事到如今,许妈妈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了。
这牢里的鞭刑,她已经受够了。
背了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妈妈可觉得对不起我?”
“姑娘……”许妈妈哭的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拽着江月茹的衣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背主之人不可留。”江月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许妈妈,你也该知道,背叛并且构陷了主人的奴才,按照律法,当杖毙。”
杖毙!
听到这个词的许妈妈,整个人害怕不已,不停地抖动着。
“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倒是愿意给许妈妈留一条活路。”江月茹看着她那样错愕害怕的表情,温柔的翘起了唇畔,“许妈妈,你若是能够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帮你求求情,全了你一条性命,你意下如何?”
许妈妈生怕江月茹反悔,点头如捣蒜!
一刻钟后,叶坤夫妇也被姜大人请到了县衙后院的厢房之中。
众人坐在一起,商议着这一桩案子。
“方才常欢已经将死者瑛姑的尸检结果送过来了。”陆凌波看向坐在上首的姜大人,恭敬地说道,“死者瑛姑的确是死于乌头之毒,死亡的时间大概是在昨夜寅时到卯时初。”
“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布庄的后院厢房睡着了。”江月茹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沉声说道。
“昨晚子时初的时候,我去了玲珑布庄,当时还见到了瑛姑,她还说了好些阴阳怪气的话。”回忆着当时的情节,叶坤皱眉说道,“当时的瑛姑气色很好,批评我的时候,底气也很足,那时候她应该还没有中毒。”
姜明烨立刻颔首表示知晓,随后又看向陆凌波问道,“除了死亡时间之外,常欢可还查出其他的结果?”
“常仵作提了一句,死者的右手大拇指有过骨折的痕迹。”
“又是骨折?”铃儿立刻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常仵作给冬儿进行尸检的时候,冬儿的右手大拇指也有过骨折的痕迹。
实在是太奇怪了些。
“郡主可是有什么疑问?”看着铃儿骤然严肃的表情,姜明烨朝着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没什么。”铃儿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县城中的各大药铺的账本都已经被查过了,清水县境内并没有医药铺子有过售卖乌头的记录。”姜明烨忽然觉得,眼下的这桩案子,陷入了毫无头绪的境地里。
“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乌头是朝廷明令禁止售卖的药材。”叶骏想了想,沉声说道,“眼下我们能够跟的这条线,唯有许英了。”
“嗯,许英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