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冯春儿很是错愕。
依照江月茹的意思,如今的这个瑛姑是假冒的?
“可是她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要假冒瑛姑,继续留在你身边呢?”冯春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只是越想越想不通。
“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谁。”江月茹面露无奈的笑容,“不过眼下她应该不会对我造成生命威胁,所以暂时不必打草惊蛇。”
“嗯嗯!”
冯春儿立刻点头赞同。
“那你平日里还是要小心一些,切莫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大嫂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那太平村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再等等吧,总有人会来祝贺的。”
“你就这么自信?”
“自信的不是我,是银子。”江月茹微笑着打了个响指。
办完了叶子瑜的满月宴之后,叶家大院又回归了平静。
叶宸带着村里面的青壮年,开始翻耕土地,为了来年种植小麦做准备。
子晴和子朗都已经十个月了,都是闹腾的时候,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个小子瑜。
所以冯春儿和江月茹都忙的是脚不沾地。
秋去冬来,腊月初八的时候,杏花村下起了第一场冬雪。
看着窗外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江月茹心情愉悦的翘起了唇畔。
“听说太平村那边开始闹腾了?”冯春儿一边剥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一边笑呵呵的问道,“你是故意让作坊停工的吗?”
“今年不是收成不好吗?”江月茹微笑说道,“这老百姓们收成不好,这手里哪还有闲钱来添置新衣裳?没人愿意买新衣裳,这布庄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了啊!”
她说的实在是太坦然了,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你真的打算将作工坊迁走?”
“我娘曾经留过一封遗书。”江月茹刻意压低了声音,脸上浮现着神秘的微笑,“我娘说了,太平村那边的作工坊是个风水宝地,不能轻易挪动,否则败坏了风水,那以后的生意啊,真的就会越来越差了呢!”
“婶婶还懂看风水?”冯春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娘啊,也算个奇女子了吧。”
“什么奇女子啊?”
就在此时,一道娇俏的声音骤然响起。
柳书雅亲热的拉着小铃儿的手,一同走进了堂屋。
“叶大嫂,叶二嫂,好久不见呀!”
“铃儿,书雅,你们咋回来了?”冯春儿和江月茹都很讶异,连忙笑问,“不是说等初九才放寒假吗?怎么今儿个就回来了呢?”
“大嫂,二嫂,我想你们了呀!”铃儿立刻上前一步,一手牵着一位嫂子,笑眯眯的解释道,“今儿个下了初雪,院长怕过几天雪会越下越大,索性今儿个就让我们提前放假了。”
“快快快,快过来!”冯春儿佯作恼怒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放假,就该让你大哥启程去接你们啊,这都下了雪了,你这衣裳还是薄袄?前几日不是差人给你送了厚厚的冬袄吗?”
“大嫂,那冬袄实在是太厚实了些,只要一穿上去啊,我就热的不行。”铃儿哭笑不得的解释道,“而且我的手心都是温暖的,我真的不觉得冷啊!”
“你啊,总是贪凉!”冯春儿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小脸,“快点抱好汤婆子。”
“谢谢大嫂呀!”
看着这一幕的柳书雅,眼底满是羡慕。
“铃儿啊,你真的太幸福了,你有这个天下中最好的嫂嫂们呢!”
“书雅这是怎么了?”听出了小丫头言语之外的羡慕与难过,江月茹挑眉好奇的问道。
“哎,我大哥也要娶亲了。”柳书雅转身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一脸惆怅的叹息了一声,“大伯母呢,只盼望着让大哥的事业能够更上一层楼,所以特意花了重金给宁县县令的侄女下了聘礼。可是我听说那个宁芊芊,很是娇气呢。”
“我大哥实在是个憨厚老实的,我怕那个宁芊芊将来会欺负我大哥。”
虽然柳书雅很不喜欢自己那个唯利是图的大伯母和虚伪恶心的柳书墨,但是她对柳修楷这个大堂哥,还是很在乎的。
“那个宁芊芊的名声,这么差?”
“可不是嘛?”柳书雅撇着嘴说道,“那个宁芊芊已经十七岁了,据说一年前在长安城被人退了婚,这才灰溜溜的回到了宁县投奔她舅舅呢!”
“书雅,你也别太担心。”冯春儿想了想,笑着安慰道,“你都没有见过宁芊芊,又如何知晓她是怎样的人?要说我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是啊,书雅姐姐,你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想办法去见一见那位宁芊芊?兴许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呢?”铃儿也笑着宽慰道,“就像当初忽然传出来的那首与我有关的童谣,你若是一点都不了解我,是不是也会认为我真的就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灵女呢?”
柳书雅认真的琢磨着他们说的话,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叶大嫂,铃儿,谢谢你们提点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啦!”
因着即将要过冬,所以柳书雅也没有留在叶家太久,只是短暂的待了两日之后便离开了。
书院里面放了假,铃儿每天都窝在家里,偶尔逗逗那三个小朋友,偶尔又陪着叶骏哥哥一起看书习字,日子过得愉快又充实。
直到腊月二十四,也就是小年的这一天,她受到了柳书雅的求救信。
“宁县的县令宁致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