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叶坤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胳膊,语气中的紧张,不言而喻。
“相公,你勒的太紧了,我感觉我快要喘不过气了。”江月茹着急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皱眉说道。
“月茹……”叶坤忽然松开了怀抱,又用力的堵住了她的唇!
江月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唇畔上已经袭来了他热情的温度。
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这一次的叶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刻钟后,两个人紧贴着额头,聆听着彼此气喘吁吁的声音。
江月茹没好气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啊?”
她娇嗔的语气,很可爱。
“月茹,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叶坤忽然闭上了眼睛,已经生出了皱纹的眼角竟在这一刻,无声的落下了两行清泪。
泪水滚动,打湿了江月茹的手背。
“相公,我当然想要留在你身边啊~可是……”
“没有可是!”叶坤强势的打断了她的话,又像个疯子似的,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叶坤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中,声音闷闷的说道,“就算有朝一日,你真的要离开,也要带我一起……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被留下的人,要承受无穷无尽的落寞与空虚。
叶坤真的不敢相信,若有朝一日月茹离开了他,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固然他曾有过一段婚姻,可那时候他只是对程娟儿的好相貌动了心。
是江月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情,什么是责任。
“好。”江月茹连忙擦着他的眼泪,笑着安慰道,“就算将来我被迫要离开大元朝,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好不好?”
“一言为定?”叶坤朝着她伸出了左手的尾指。
江月茹爽快的勾住了他的手指,笑着盖了个章。
彼时,隔壁的厢房里。
叶宸看着冯春儿,素来清冷的眸子里在这一刻,盈满了暖意。
冯春儿低着头,双手正在飞针走线。
不一会儿,她剪掉了多余的线头,将缝补好的外袍递给了他。
“被划破的口子,已经缝补好了,你试试?”冯春儿看着他的眼睛,温婉的笑容里满是关怀。
“春儿?”
“嗯?”
叶宸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抱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中溢满了思念。
“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当初他为了接近杜椿,便跟着他一起去了广安城。
杜椿对他始终存着几分戒备心,所以总是差遣他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所有的痛楚都咽了下去。
只可惜,事与愿违。
杜椿竟然察觉到了他的身份,派两名死士追杀他。
后来他获救了,只是救了他的人,扔了一封信给他便离开了。
于是叶宸又转道来到了洛阳城,总算是成功的与三弟会面了。
如今细细算起来,他与春儿,已经有一个月零十三天未曾见面了。
“好在当家的你没事。”冯春儿垂眸遮住了已经泛红的眼底,双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语气中满是感念,“多亏了你一直佩戴着铃儿做的那枚平安符,才能平安。”
“春儿。”叶宸斟酌了一会儿,蹲在了她的身边,抬手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温柔的说道,“我想让你和三弟夫妻二人,先回杏花村。”
“为什么?”冯春儿惊讶的问道。
“皇上下了密令,让我不计代价不计生死,无论如何都要夺回蜀郡十城。”叶宸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解释道,“可这些年,李元鸷的势力发展的越来越迅速了,单凭南宫世子带来的那些兵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叶宸有一种预感,要不了多久,蜀地必然会爆发一场大乱。
正是多事之秋,他只盼望着家人们都能平安。
“也许我们留下来,也能帮帮忙呢?”冯春儿着急的说道,“说不定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呢?夫君,我不想走,我想留在你身边。”
若是真的让她回到杏花村,她肯定会茶饭不思,提心吊胆。
“春儿,此番朝廷能够支援的兵力实在是不足,我担心……我担心我会护不住你们。”
其实从踏足老鳖山的那一刻开始,叶宸的心里就一直很纠结。
他了解冯春儿的脾性,也知道她待自己情深义重。
可他是朝廷命官,身上肩负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相公,你饿吗?”冯春儿抬手抹干了眼泪,看着他的眼睛,笑容温婉。
“春儿,我……”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若有朝一日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做?”冯春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从皇上替国公府平反了多年的冤案之后,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想,我冯春儿凭什么坐稳国公夫人这个位置呢?”
“春儿?”
“后来被皇上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后,我依旧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半个多月之前,我忽然联系不上你了,我想通了。”
“我冯春儿能够坐稳忠国公夫人这把椅子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决定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跟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