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级组长不知从哪里正好经过这里,而徐俊才扯着别人的衣领这一幕,刚好被他看到了。
“这是要干嘛啊?开战吗?你们扭在一起的俩个,还有你这个女同学,你们三个都给我去政教处去!剩下你们这两位男同学,先送这位女同学去医务室后再过来!”年级组长一过来就用了一道“眼神杀”。
所谓“眼神杀”就是在我们学生中传说的,那种不用说话就能把你给吞掉的学校领导人物所特有的气质。而后,他都气得手脚快并用地教训着我们。
最后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们都领到了惩罚,罚抄中学生守则五十次,一周后交。当然,徐俊才和那位借漫画册的同学的惩罚还有要打扫学校运动场一个星期。
本来嘛,如果徐俊才不扯那位同学的衣领的话,我之前对他的成见,应该是可以完全消除的。
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我还是戴着有色眼睛看他的,只能说我们冰火不相容的紧张关系,有了初步的缓和。因为我发现了他,其实还有诚心帮助人的一面。
哦……这件事情之后,我也和徐俊才不是很熟,事那种同学关系。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徐俊才不单是厚脸皮,可以说是在厚脸皮这一领域上,我就没有见过有比他更厚脸皮的人了。
“喂,好学生,念书啊!”也不知道是早上几点了,大概差不多到了正式早读的时间吧,在操场的阶梯看球台上,我才看到徐俊才拿着一把扫帚,挑着一个竹箩筐从乒乓球台那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一直以为都是一个乖学生,也有早起到操场那边晨读的习惯。
“哦,早啊!”我没有看他,机械地应了他一句。
“哎呀,这可真大啊,我怎么能扫得完啊,可怜我这副老骨头了。早知道帮人要遭罪,我就不理她了。”
傻子都知道他是说给我听的,所以我就故意把头别向另外一边,假装听不到。
“哎呀,这快要正式早读了,这扫没在规定的时间内扫完,又要被多罚几天,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要是有好心人,大发慈悲,帮帮我就好了。”徐俊才“贼心不死”地发着牢骚。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使劲地这样对自己催眠着。
“嚯,那个年级组长真够凶的,整人不用手的,动动嘴皮子。哇,我又得要扫上一学期了。”徐俊才还是在我一旁念念叨叨着。
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背书。
“好学生,你不会是真的听力不好啊?我这边请求支援啊!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啊!”见我还是无动于衷,他直接拿扫把扫到我的面前,用着很理所当然的我口吻对我说道。
“我真的是到了十辈子的大霉了。好,我忍。”我按捺住自己心中强烈的怒火。
“行啦,我欠别人的一定会还清的!扫把拿来啊!”我十分无奈地妥协了。
“好勒!”这个人立马变得像得了便宜就卖乖状,语气不再那么冷嘲热讽了,变得轻松了。
“林妙琴,你以前在哪里上学啊,我怎么在这和在辰星中学就没有见过你啊?”
“行啦你,你眼中就只有这两所好学校而已,不知人间疾苦的人,跟你说得再多也是浪费为口水。”
“哎呀,我发现你对我很不友好啊,你是以前认识我吗?我们以前有仇对不对?”
徐俊才就像一个话唠一样想八卦我的过去生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天真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没心没肺的人。
上帝作证,我要不是于心不忍,才不想听这个“唐僧”在我耳边念经呢。
“呐,地我有帮你扫完了,我不欠你的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地扫完后,我立马和徐俊才划清界线。
“帮人帮到底,垃圾一起倒掉啊!”
“又不重,你自己都可以的!我先回教室了!”我没好气地应着徐俊才,然后头也不回一路小跑回教室了。
然而,我也只是躲得过初一,没能躲得过十五,在徐俊才罚扫操场那几天,他也总是这样赖皮,想方设法地让我帮他的忙。
不过在踩了两三次坑后,我知道他的脸皮是巨厚无疑了,便转移了晨读的战场,他也奈何不了我。
嗯……好像从那时起,他一出现在我面前就会有哭笑不得的事发生,以合理或不合理的出现方式。
自来熟的人不可怕,像他这种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的“自来熟”的人,真的是国际级的人类基因变异。
“林妙琴,你是去交语文作业吗?顺便帮我交一下!”
“林妙琴,刚好,站在黑板上别动,你那么乐于助人,帮帮值日生我擦一下黑板啊。毕竟,我还帮你捡过掉下来的笔啊!”
“林妙琴,下课别老趴桌子啊,我上一下厕所,你帮我看一下我这盘棋,不要让他们换棋子了!大恩不言谢啊!”
……
总是有五花八门的说词,让别人拒绝帮他的忙就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之后,我的同桌陈晓蕾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徐俊才一顿,说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要帮他的帮的!
陈晓蕾也教训了我一顿,不要总是太心软。
待陈晓蕾说完,我才极其冷静地回答:“我们要感化一下那些需要感化的人,特别是动手能力连小学生都不如的。我只是想让他无地自容。”
说那话时,其实我是挺胆战心惊的,怕惹上麻烦。
但转而我是这么想的,徐俊才这样就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