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才……我们……就这样吧,退回普通只是认识的人的关系……”我声音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有点呜咽了,“我累了。”

一种闷热在身边焦灼的,不知道是热得焦灼我的心变得难受,还是我本来就难受。

我的背尽量往椅子后背那靠着,双手自然垂下,头仰着,双眼紧闭着,感觉这样就可以让心情接近不痛不痒了。

“好!”徐俊才掷地有力地回答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作了肯定回答。

“好!”这明明是我期待的回答啊,这明明是我觉得自己会如释重负的回答啊,可为什么当我真的得到这些时,我的心情却和这截然相反的呢?

好?他怎么可以把好这个字说得这么轻松,这么毫不犹豫?

好?为什么他只回答了一个字,而没有说半句挽留的话?为什么没有半句是问我原因的。

好?我挣扎了这么久才把这件事情捋个明白,而他只用了一秒就经历了我那么多天的挣扎。

“好!”这一个好字就结束了这差不多十年来的藕断丝连,这差不多三千六百五十多天的欢笑或泪水,思念或记忆。

这一切,对我而言,是多么的不公平啊。可是,在这场爱的较量中,谁叫我先偷跑了那么多呢,因为我敢贪心,那么所有的也是要输赢自负的。

……

徐俊才答完这个好字后,我的呜咽突然就治愈了,那呜咽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原来我的心有在倾听着我和徐俊才之间的谈话啊。呜咽声是哭给在意自己的人听的罢了,因为知道身边有在意自己的人,所以不怕呜咽丢脸,只怕在意自己的人听不到,注意不到自己。

而现在,我确定在此刻此地自己的身边是没有在意自己的人的。

所以,呜咽声大还是不大都是一场自取其辱的矫情,所以,最好马上停止这呜咽声。然后,我做到了,立马停止了自己的呜咽,尽管感觉鼻腔堵满了鼻涕,觉得这样呼吸挺费力的。

“嗯……”我点着头,抽动了一下鼻子。

脚下感觉发痒。

耳边听到嗡嗡的声音,我便知道连蚊子也出来欺负我了。

这天是燥热的,连蚊子都在我脚下作威作福,但我却没有弯下腰去拍打那蚊子,还是固执地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

因为我怕一弯腰打那些蚊子,我的眼泪和鼻涕就顺流而下了,而头仰着的时候,这样的窘态不会那么容易出现。

我知道徐俊才知道我心底是难过的,他知道我是输给了他的,但是还仅剩的一点高傲的自尊,让我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绝对不能让他再最后的时候都知道他赢过我了,而且是赢了很多。我在心底较着劲。也尽量保持着自己动作的平和,控制着自己的失态。

一旁的徐俊才是怎么样的呢?我不太清楚,只是在我偶尔张开那紧闭的双眼偷瞄时,我看到他是眉头紧锁的,一会儿又手拍着前额,一会儿头埋得低低的,呵呵地冷笑了几声。

我所想象的自己的所有疯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会,在草丛中潜伏了许久的小虫开始了它们的鸣唱,清脆欢快的鸣唱声打破了我和徐俊才之间的深深沉默。

这还真是一群不会看人脸色行事的愚蠢的小虫子啊。我在冷笑了几声。

稍有微风从我那**辣的脸庞拂过,然后有些小发梢尾吹到了我的眼角,碰触到了我的眼眶,我条件发射地睁开了双眼。

也许是刚刚闭着眼睛闭得太久了,刚睁开是看到择空中的什么东西都在动着。特别是那吊在天空的星星。

它们总是一眨一眨的,和那小聪鸣唱的节奏很像。

如果不是在经历着这些破事,我想这满天的星辰一定是我所喜欢的事物吧。

那娟娟的明月,也一定是我所热爱的吧,我也一定会尽情地投入这娟娟明月的怀抱中吧,或拍照纪录,或伸出双手看一看这月光洒下的银辉能否被我抓到手上。

可我在经历这些破事,周遭的环境是多么美好动人,我却没有任何要观赏的闲情逸致了。

无疑徐俊才是欠我一顿毒打的,

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动手,而是没有谋好要打在什么地方,这顿毒打什么时候开始。

“徐俊才,你过来一下!”挺直了背,坐得端正了起来,不再仰头,而是在低头沉思。

徐俊才先是一愣,然后小心地往我这边挪了一下。

“我不是说往我左边或右边挪爱,我是说你要站到我的前面!”我还是耐着性子纠正徐俊才犯的错误。

“嗯!”徐俊才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然后又喃喃地应了句,“嗯,听你的!”

“再站过来一点,我的手臂不够长,够不着你!”我继续提出了我的要求。

“哦!”徐俊才又简短地回答了我。

说完,徐俊才如机器人那般执行着我输入的指令。

“呵,”我强然欢笑了下,然后歪头望向徐俊才,一脸真诚道“徐俊才,我要把你一下了,你不能让开!”

说完这话时,我只是觉得头昏脑胀的,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好笑,却又只是想这样做。

“好!”徐俊才爽快地答应了,眼神里尽是坚定,语气里满是坚决,除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幅度的变化而已。

呵,这人还真够精明的,知道我生气,把我那一套清冷地对待收拾自己的人,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而要收拾一个和自己那么像的人,竟会有点下不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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