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是因为他的身边本来有一固有之物,现在却是不见了踪影。
“常大师?”
刘睿影试探性叫了一声。
前方之人闻声回头。
“刘省旗,又见面了!”
常忆山问问而言的说道。
“这位是常大师,文道七品黄罗月修为,七圣手之一。我有幸在前往博古楼的路上和常大师曾有过短暂的交集。”
刘睿影对着汤中松和酒三半介绍道。
“久仰久仰!”
汤中松客气的拱手行礼,一边的酒三半有样学样。
刘睿影发觉酒三半应付这样的场面越发自如了起来。
高兴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
虽然这人情世故是颠扑不破的至理,但若是因此而丢失了本心的真实却又是得不偿失。
“不敢当,二位都是英才,我早有耳闻。一位是定西王霍望的高徒,一位能与两分切磋而不落下风。听说,你还很会写诗?”
常忆山问道。
“对啊!我写的诗很好。”
酒三半说道。
听到这一句话,刘睿影却是又放下了心来。
酒三半还是那个酒三半。
已然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
在他的世界里仍然还是黑白双色,掺不得一撮灰。
“有时间定要讨教一番!”
常忆山客气的说道。
“好啊,没问题!”
酒三半大言不惭的说道。
刘睿影和汤中松却是哭笑不得……
别人可是七品黄罗月,在文道一途可谓是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受天下读书人的礼敬。
你酒三半不过一介布衣白丁,别人能与你客客气气的说话已经算是极为平易近人了。
讨教二字只是客套,难不成真要像你酒三半学作诗不成?
但酒三半可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何况他一贯认为自己写的诗就是很好,并没有把这博古楼中的某某放在眼里。
布衣白丁又能如何?
不过是浮名一把,还不如自己与好友一道浅吟轻唱。
哪怕是最终没有什么所谓的正宗官门认可,但这才情可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潇潇洒洒,自是白衣卿相!
“常大师今日有兴致啊!”
刘睿影说道。
却是有意岔开话题,不想酒三半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常忆山看似温和亲近,但毕竟相处的少,不知道此人的真实性格如何。
要是一位笑面虎,那日后怕是少不了小鞋穿。
刘睿影不怕,他隶属于中都查缉司,来这里本就是当差。
汤中松更是无所谓,毕竟现在他头顶的名衔大的吓人。
唯一担心的就是酒三半,毕竟他还是想要在博古楼考评文道修为的。
以常忆山的文道修为,说不定就是主审官,所以是断然不可得罪。
“我什么时候都很有兴致。”
常忆山笑了笑说道。
“阿黄呢?”
刘睿影问道。
先前他觉得奇怪的就是常忆山那条爱吃酸黄瓜,翻青白眼的狗并不在这里。
若是在,他倒是真想看看这阿黄对汤中松的态度。
究竟是白眼以对,还是青睐有加。
“阿黄被明明借走了。”
常忆山说道。
“他借走阿黄做什么?”
刘睿影有些不解。
“听说过关门放狗吗?”
常忆山坏笑着说道。
刘睿影顿时觉得,这常忆山似乎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
至少这三次见面,他都没什么架子。
若说后来的两次,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而有所客气的话,第一次见面可是完全偶然,自己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阴差阳错的碰上有人来相请,知道他叫做常大师。
“关门放狗不是咬人吗?我师父要咬谁?”
刘睿影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明明怪的很……就是咬自己也说不定。不过这都与我无关,只要把阿黄囫囵个的还我就好了。”
常忆山耸了耸肩说道。
“你们几个才是好兴致吧,怎么这么早就来逛街?这里到晚上才是属于年轻人的时间!”
常忆山挤眉弄眼的说道。
刘睿影和酒三半还没有反应过来,汤中松却是听了个明白,对着常忆山一笑说道:
“常大师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不行了不行了,我现在只想四处看看转转,居无定所的却是再也不谈风月。”
常忆山连连摆手说道。
“不谈风月未必就是拒之门外啊,这局中人还是门外汉,在下还是一眼能看出个七八分的。”
汤中松说道。
“哈哈,汤公子果然不一般,就凭借这双识人之眼,日后也定然能展翅高飞。”
常忆山笑着说道。
“飞高飞低倒无所谓。若是那风太急,月太高,我就飞得快,飞得高。若是风很缓,月低垂,那我就飞得慢,飞的底。”
汤中松说道。
常忆山听到这话,却是面色一凝。
他抬头望了望远山,觉得今年的春天似乎没有往日好看。
不过无论在哪里,这一年一度的春天都会有所不同。
去年最先发芽的花木,或许今年就已然枯萎。
春天虽是让万物蓬勃,但也总会无缘无故的让一些人,一些物消失。
至少今年的春天,刘睿影杀了不少人。
听着耳边的嘈杂繁华,常忆山把耳朵和眼睛放倒了更远处。
那里有一些新生的虫鸣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