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边月满西山>第七十五章 登与崩【一】
得与失去,神奇与平淡,美好与苦涩。

尽皆都是相辅相成的。

欧家剑诀,先修的不是剑,而是心。

心修到位了,剑自然也能到位。

心善,则剑善。

剑本就是君子之器。

从来不会娇柔造作,也不会故弄玄虚。

见到欺压良善者,定当拔剑而起。

但也不会因为义字当头而追悔莫及。

心宽,则剑宽。

满面春风,笑容可掬,时时刻刻都拿得起,放得下,才算得上是心宽。

须知树高不过山,山大不过海,但树,山,海却都能装在同一颗心里。

不为了一些鸡毛蒜皮而贪便宜,也不为了一回绳头小利而斤斤计较。

欧雅明会与那三兄弟结仇,正是因为他的心还不够“宽”,他的剑也不够“宽”。

如今,宽是够了,但旧仇未解,新恨又至。

不过既然他这一剑用的是‘宽’字剑诀,那想来他的心中已暗自做了决定。

心正,则剑正。

心与剑一样,都不能有任何私心杂念。

表面的憨厚耿直固然可喜。

但是却掩盖不住背后的铤而走险,利诱相逼。

只有真诚的坦荡,持重老成,不偏不倚,才能每一剑都出的无比坚定,才能每一次出剑后,都毫无负累。

心静,则剑静。

平心静气的笑看风云的舒畅,物外超然。

一剑的声势平平淡淡,不似从前那般波澜壮阔,勇往直前。

但却又如一滩秋水般静谧安详。

这静不是绝对。

水潭也会偶尔因风吹起涟漪。

但无论何以种巨力投入这潭中,它都能消化吸收至无影无踪。

就好像我的剑就在这里。

无论你如何苍茫遒劲,却之多只能微微皱起一层水皮。

而内在的剑劲,依旧蓄势待发。

你看不见,我也没必要让你看见。

等你看见时,便发现自己早已深处潭中。

被密不透风的剑劲搅碎,尸骨无从,永远沉沦。

心怡,则剑怡。

到了这一字剑诀,剑上便会带有一种皆为独特的情愫。

对待一切都抱着珍视与珍惜的心态。

此时的剑已不是用来杀人的利器。

而是用来守护某些东西的守护。

枕边的人,或手里物。

对待自己所珍惜、珍视的不遗余力,永怀热情。

每一剑都是如此的忠贞不渝,又是如此的淡泊明志。

心安,则剑安。

剑出剑收,拿剑放剑,都只求让自己心安。

这却是没有任何外物再能影响到用剑之人,和人用之剑的剑。

因为用剑之人已经堪破了风华,懂得了知足常乐。

即便手中无剑,也足以应对世间的一切风云变换。

它并不崇高,还很自私。

但若真能个人自扫门前雪,那整片世界不也是太太平平?

心诚,则剑诚。

这是洗尽铅华之后最为返璞归真的方式。

人永远无法独立的存在。

欧家能够鼎益千秋,也正是靠着一个‘诚’字

这是一种牢固的信仰,一种众望所归的高风亮节。

无论是出剑,还是铸剑,尽皆同理。

诚维系着方方面面,纵横交错的周道。

即便欧家是最终的获利者,可是对方却心甘情愿的让他们占了这便宜。

诚并不是大公无私,舍己为人。

而是最为真切的实质需要。

欧家的每一代家主都以此为最高目标儿奋斗,但是没有一人真真正正的练成了‘诚’字剑诀。

他们的心不够诚。

所以出剑,铸剑也不够诚。

欧雅明刚刚迈过‘静’字,正在朝着‘怡’字努力。

究竟最后能不能走到‘诚’这一步,他自己心里却也是没底。

“狄楼主!”

欧雅明躬身行礼说道。

欧家虽然是门阀大族,但相比博古楼还是差的很远。

不过他本不用如此恭敬客气,只是他向来与鹿明明交好,狄纬泰又是鹿明明的师傅,所以辈分上却也是矮了一头。

“欧家主不必多礼。”

狄纬泰微微侧身,让过欧雅明的行礼说道。

同时,他的眼睛瞟向了刘睿影。

这一眼,与狄纬泰先前一直以来的和蔼可亲宛若云泥之别。

刘睿影虽然没有正面回应这一目光,但是却感到自己的半边脸都有一种数九寒天的冰霜之感。

他不知道狄纬泰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会转变的这么快

但是这一阵冰霜之感,转瞬即逝。

待刘睿影转个身回头对着他恭敬问好之时,取而代之的又是先前的那位谆谆老者。

“刘省旗也在啊。”

狄纬泰说到。

“是,我与朋友在此饮酒,碰巧遇到了欧家家主,欧雅明阁下。”

刘睿影回答。

“听闻你与定西王霍望爱徒,汤中松乃是旧交?”

狄纬泰问道。

“这……旧交倒是谈不上,不过的确是熟识。”

刘睿影不知道狄纬泰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能如此婉转的回应道。

其实在心里,刘睿影一直觉得汤中松与自己不但是熟识,甚至还有救命之恩。

毕竟当时在丁州府城的琉光馆中,自己中了音波功,是他带着自己去找到了叶老鬼,还不惜用家传玉佩抵押作为诊金。

若是没有他当日的仗义之举,自己或许早已撒手归西。

虽然刘睿影明白汤中松这么做定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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