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影没有立即答应,他还在下左右权衡。
要是按照李韵所说,他们两人一并进入了部落之中,自己就能得到蛊毒的解药,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进入部落之中,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可不是个能够帮助别人的人,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从来没见到过什么乐于助人的美德。
或许在大街上一个乞丐她都不会理睬,哪怕手里有了硬币且离得很近她都不屑于丢进去。
更别提这么复杂困难的事了。
一个人只要开始思考这其中的利弊,说明他已经有所动摇。李韵看出了刘睿影的犹豫,但她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现在催促,适得其反,她要等刘睿影自己做好决断,只差临门一脚时再加把火,定然能够完成自己的目的。
转眼,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突然,刘睿影抬起头,看着李韵,说道:
“我不会和敌人妥协,即便你能给我再大的利益也不行!”
李韵本以为刘睿影却是要答应,已经准备好了满脸笑意堆在脸上,可听到刘睿影的话,这笑容顿时就僵住,变得不可名状起来。
刘睿影如此干脆的拒绝,当然不是他话里说出来的这么简单。世上哪里有永恒的敌人?只要利益相同就是朋友!刘睿影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在那吃鱼的地方,欧小芹的侍女上去屋子叫下自己之前,门口有个矮短的人影,这人影越来越像一个人。
现在李韵却是又找他来结盟,两件事看似没有任何联系,说不定内涵着千丝万缕的因果。连带起来一想,觉得漠南的其概况着实没有以前认为的那样纯粹,何况李韵和刘睿影脑海中的那人,都不简单。若是他们两人当真碰在了一块,不知该说是般配,还是说彼此臭味相投。
“你不同意?”
李韵问道。
刘睿影摇头。
眼已至此,无须多说。
李韵舒缓了一下面容,将手里的小瓷瓶解药收好,然后去处一叠明晃晃的金票,冲着那三位刀客说了句:
“杀了他们三人,这些算是额外赏钱!”
随即自己便退到一旁,翘着二郎腿,衣服看大戏的模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三名刀客一见这么多额外的赏钱,不由得两眼放光。
为首的刀客,让一名同伙看住长兴与厌结,生怕他们跑了。现在这两人包括刘睿影,可都是长着脚的金票,跑掉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为首的刀客甚至脑筋一转,都觉得自己在干完这一票后,就能金盆洗手。到时候只要花点钱,买通下危城中一个小家族的管事,从他哪里弄个正经身份,就能在平南王域里畅行无阻。
平南王域在靠近安东王域的地方,山清水秀,风景秀丽,民风也极为纯良。在平南王域,这一块的地方被称作小江南。
不过为首的刀客看中的可不是那里的自然环境,出身漠南满足的他,早就习惯了各种恶劣,却是觉得哪里都比漠南好。他看上的无非是那里的姑娘罢了,白白嫩嫩,腰肢盈盈一握,仿佛能掐出水来。
当然现在这些还都只是幻想,若是不能杀死刘睿影、长兴和厌结,他什么都得不得,甚至还会赔上自己的姓名。
有了金钱的刺激,他的刀也变得更加凌厉。
一改先前的凌乱,反而变得极有章法。
刘睿影登时察觉到不对。
一个人的刀法可以多变,但性格怎么会在一瞬之际就发生改变?
但此刻已经顾不上想这么多,因为他的刀锋已经逼杀至近前。
况且对方还是两个人。
为首的刀客出刀后,另一人反而没有任何动作,这让人觉得着实怪异!
蛮族人向来不讲战术,都靠着一身蛮力来胁迫。
谁比谁的拳头硬,谁比谁的力气大,谁就掌握了真理。其实在别的地方,也是同样,只不过蛮族对此毫不掩饰,将其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
有一人在后掠阵,刘睿影不敢轻举妄动。
临敌之际,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对手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杀死自己。
但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不是凭空想象或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而是要用自己的刀。
这需要一个过程,刘睿影想要知道他的刀到底会怎么做。
眼看着刀锋已经到了必须得回击或是闪避的地步,刘睿影脚下已经做好准备。
这一刀,他仍旧不想和对方硬碰硬。
如今之计,唯有看他多出几刀,才能让自己进一步弄明白他想要达到目的的做法。
可片刻之后,刘睿影却犹豫的站在原地。
因为他看到为首刀客的这一刀,越是逼近他的身体,偏差就越大。
一开始,笔直的冲着面门袭来,但现在已经偏移到了身子的左后方。
这样一刀,着实是太对不起他自己出刀时工整、严谨的章法。
刘睿影只需朝着右后方,后撤一两步,就能轻而易举的躲开。
他之所以眉宇这样做,是因为他不相信对方的这一刀会如此简单。
虽然人们常说不变应万变,但却往往忽略了万变不离其宗这个道理。
为首的刀客的面庞也跟着逼近,他对于刘睿影没有任何反应丝毫都不觉得奇怪,似是该当如此一样。
迎上这副面孔,刘睿影更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的刀,朝刘睿影身子左后放用力斩去,接着便停留在半空。
还不等刘睿影侧目看去,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袭来,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