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影觉得自己被华容夫人下了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除。
就在此时,华容夫人突然站起身来,冲着刘睿影招招手,嘴里说道:“跟我来。”
她只交了刘睿影一人。
所以欧小芹和蛮族智集已然坐在原位。
刘睿影跟着她朝深处走去,快到尽头时右转,穿过了一条长廊,来到了三间屋子中,最右面的一间。
长廊逼仄狭小,走到一半连一丝光线都没有。刘睿影全靠着听华容夫人的脚步来行走,一路上磕磕绊绊。
明明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长廊,他却觉得走了许久。
出了长廊后,刘睿影眼前骤然亮堂起来!
这不是因为这间屋子有多么明亮,而是因为他的眼睛在没有光的长廊中待的太久,骤然见到亮光有些不习惯。
当眼睛慢慢适应了之后,他看到华容夫人手上举着个灯盏,样式和先前在喝酒时,放置于台面上的一模一样。
灯盏发出昏黄的光,还是暖融融的。
华容夫人看到刘睿影跟上,便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去。
这个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即使连先前那个屋子简易的台面也没有。
骤然一下,刘睿影还很不适应。
这样的不久必然有这样布局的理由,华容夫人不说,刘睿影也不知道。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个房间。
华容夫人走早房间门口,站定等着刘睿影上前。
刘睿影还未走到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脂粉味。这味道不是从华容夫人身上传来的,而是从门缝里钻出来的。
由此可见,这扇门里一定有女人。
而且还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样的脂粉,一般的女人不会用,用的大多都是青楼女子。
这样的房间,刘睿影不想进去。但不进去却是也没有办法,因为看华容夫人的架势,却是非要让他进去不可。
就在华容夫人打开放门的刹那,刘睿影听到了一阵极为高亢、清晰的摇骰子的声音。
骰子在筛盅里来回碰撞,引出的声音极为刺耳。
屋里的人显然正在赌钱。
这也是刘睿影所不擅长的事情。
要说赌钱和喝酒,他宁愿选择喝酒。
喝酒即便喝多了难受,吐一下,睡一觉也就没事了。但赌钱难受得,却是整个身心。要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即使再少的钱,也会让人不痛快。
更何况刘睿影根本不会赌钱。
牌九、麻将,还是骰子,他都不会。
非要让他玩的话,这里面骰子还相对简单。
毕竟点数一目了然,谁摇出来了什么,直接比就好,不需要动脑子计算。
但骰子也是最容易出老千的赌局。
正是因为他简单,所以才会有人不计后果的想要赢。
所谓十赌九诈,不管是玩骰子也好,牌九还是麻将也好,都跑不了这一个“诈”字。
当们彻底推开时,刘睿影看到屋里作者六个人。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
对于赌徒来书,只要能放下一张赌桌的屋子,都不算小。
真正的赌徒从来不会挑剔地方,只要能赌钱就好。
赌桌也不是真正重要的。
重要的是人。
和他赌钱的人。
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赌钱的。
想要赌,起码也得两个人。
因为赌钱,绝对会有一个人赢钱,也会有一个人输钱。
一个人,岂不是自己输给自己在,左手换右手?
唯有人多了才会刺激起来。
输得多,但赢得也多。
赌徒根本不会在意这一句自己会输多少。
他们的眼里只有赢,甚至是每一把都觉得自己能赢。
已经赢了的人,想要让自己赢的更多,本钱翻翻。输了的,也觉得自己即将时来运转,翻盘只在下一刻。
在中都城里,刘睿影去过宝怡赌坊。
在哪里的一晚,刘睿影对这种赌徒深有体会。身体发肤来自于父母,不可轻易折损。但那赌徒却连自己的腿都能毫无顾忌的当赌注抵押出去。
屋里的六个人,其中有四个男人,两个女人。
四个男人正在摇骰子。
没人面前一个筛盅,两个骰子。
玩的应该是最基本的比点数。
这种玩法,最刺激也最直接。
四个人同时摇,同时拿开筛盅。里面的两个骰子,点属想加,然后进行对比。最大的人赢,最小的惹你输。
一局一局进行的飞快。
但这玩法的弊端就在于,不管多少人玩,每次的输赢却就只有两个人。只要不是骰子点数最多或者最少,其余人等就只能算是作陪。
不过喜欢的人,要的就是这种刺激。
而且只要不是最小的点数,便不会输钱,可以一直把赌局进行下去。
屋子里另外两个女人没有玩骰子。
这两个女人正在伺候一个男人。
一个光头,独臂,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男人只有一只手,刚好用来摇晃骰子。
大冷天,穿着一件背心,竟然还觉得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手里拿着个扇子,不断的给他扇风。
另一个女人,双腿上放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樱桃。正在一颗一颗的,喂给这男人吃。
华容夫人推开门,四个男人刚好摇完骰子,正在互相比较。
华容夫人也不着急,就站在门口看着。
也不知这四人是喝多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