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问道。
“该!”
刘睿影回答的很是干脆。
这并不是奉承,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不假,但若真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岂不是太薄情寡义?
如此划分的清楚的,怎么能叫夫妻?
就算是朋友也不会放任不管,更何况夫妻这种特殊关系。
薄情寡义的人,留着也是累赘,不如杀了清净。
老板娘这次没有再笑。
而是拿过两个茶杯,用茶汤将其涮洗一遍,然后分别摆在自己和刘睿影的面前。
“酒你还是要喝的。虽然你无法帮我,但你喝了酒之后我就会帮你。”
老板娘说道。
“帮我什么?”
刘睿影反问道。
他根本没有透露自己的来意,老板娘又是如何猜出来的?
“刘典狱没必要这么正经,试想你一个人,怎么回来下危城?这里一无中都城的繁华,二无太上河那么多姑娘。一个未成家的男人,即便是找乐子,也犯不着来这里。”
老板娘说的不急不缓,犹如抽丝剥茧般,将刘睿影一点点剖析开来。
“再加上你的身份,所以我判断出你来下危城,一定是办事,而且还不是小事。”
老板娘说道。
“我身上穿着阴阳师的袍子,算的都没你准。我知道老板娘会煮肉、炒菜、杀人、开客栈、酿酒、造棺材。但还真不知道你能掐会算。”
刘睿影摇着头说道,脸上尽是无奈。
“每个地方都有他运行的规律,你在怎么超脱,却是都离不开这种规律。所谓的阴阳师,即便如高仁,萧锦侃那般,无非也是比普通人提前知道了些许规律而已。”
“知道归知道,他们也无力改变。不然高仁怎么会输在你手里?”
老板娘说道,还对着刘睿影眨了眨眼睛。
她算不得人老珠黄,但也早已青春不在。
这种少女面对情郎时撒娇的表亲,她做出来竟是无比的自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刘睿影一时间怔住……丢了魂儿似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还未与我干杯,自己却是就喝了……”
老板娘有些埋怨,但也无可奈何。
酒已经喝到了刘睿影的肚子里,总不能让他再吐出来。
她举起酒杯,和刘睿影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也一饮而尽。
“走吧,我带你去找人。”
老板娘说道。
刘睿影还未回过神来。
不然他肯定让老板娘说清楚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找人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门。
院子里,伙计正在准备草料喂马。
看到老板娘和刘睿影走出来,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直勾勾的看着刘睿影。
刘睿影觉得一侧面颊被盯的滚烫,转过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这是我的朋友,以后莫要在为难。”
老板娘指着刘睿影说道。
伙计听后点了点头。
“他为何这样听你的话?”
刘睿影的思绪回转了些许。
“因为我给了他富贵。”
老板娘说道。
刘睿影当然不相信只有这么简单。
女人想让一个男人听话,很多时候根本不用银钱。或者说有了除了银钱外,还有一万种方法能够让他们听话。
老板娘不知用了哪一种。
但这伙计一看就不是能轻易被驯服的人。
“你要带我去见谁。”
刘睿影接着问道?
“这几天,流人区里来了不少外人。但这些外人来流人区的目的却都一模一样。”
老板娘说道。
“他们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一双手!“
老板娘笑的很是玩味,刘睿影难以区分出其中的真伪。
有的人行走江湖,根本不用兵刃,他们用的兵刃,就长在自己身上。”
老板娘说的这人,他的兵刃就是一双手。
第一次看到这双手时,刘睿影看不出与普通人的手有任何的不同。只是更加修长白皙罢了。
但这双手的每一寸皮肤、骨骼,都在告诉刘睿影:
“这世上没人能看清我出手。”
此人没有说话,云淡风轻的,好似从手上展露出杀气,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轻蔑、不屑、藐视。
这种感觉相当过分。
太过分的感觉就相当于一种挑衅。
一双手可以成为江湖客的武器,所有人都不信。
刘睿影也不信。
重重压力之下,他几乎都要跳起,因为他已经受不了这赤裸裸的挑衅。
“那好,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出手的。”
老板娘双手叠放在小腹上,屏气凝神的看着刘睿影出手。
震北王域矿场的客栈里她错过了好戏,现在想要看看刘睿影到底是什么水平。
剑是名剑,人也是名人。
此剑一出,天地为之黯淡。
然而,结果却让刘睿影失望。
刘睿影手中的欧家剑并没有被自己握在手里。
他的大袖依旧空空荡荡,好像从来都没有一物,从来都不存一物。
岂但剑没有在手。
刘睿影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面如死灰,五官几乎快要扭曲成一团,身体也开始微微抽搐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睿影颤声问道。
手中一空的食盒,他感觉到还有一只手窜到他的身旁,指动如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