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边月满西山>第二十七章 重逢已是断情人
如此一位杀伐果断的上官,还愁自己会受人欺凌或前程堪忧吗?

刘睿影看着四散而逃的百姓,不知怎么,心中竟有些得意与享受。

“去丁州州统府!”

刘睿影翻身上马,竟是完全没再理会地上的那具尸体。

“就让你,做我掌司之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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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府城郊外。

“见过王爷!”

七千人单膝跪地,声音汇聚犹如苍龙啸天,震得林叶纷落。

看霍望,已然是恢复如初,丝毫看不见大战后的狼狈之样。

上位者,永远不能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露怯。即便是必死之局,也要带头顶风而上,这是坐上这个位置时便该有的觉悟。

霍望看到队伍后面有一老人,身穿便装,手持钓竿,勾负木箱,昂然站立。目光丝毫不惧与自己对视。

为首的军士赶忙上前对霍望耳语一番,说清了玄鸦军与任洋恩怨纠葛的来龙去脉。

霍望听完后嘴角撇出一抹邪笑,穿过半跪的众军,走到任洋面前。

“一人独钓一海秋?”

“虚名累人。”

“你找我何事?”

“我找你无事。”

“为何坏我门庭?”

“我孙子觉得你门上的铜钉可人,想要把玩一番。”

“我的门钉每个价值三千两。”

“我没钱赔你。”

“欠债还钱,损物赔偿,天经地义。”

“那就先欠着吧。”

“一扇门有九九八十一颗门钉,二十四万三千两。三扇共七十二万九千两。”

任洋不再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霍望,忽然笑了起来。

“好,那就一并先欠着。”

霍望说道。

随后他转身面向背对着自己的玄鸦军。只一个手势,他们便呼啦啦的起身开始安营扎寨。

不一会儿,一座座朱红色的军帐便是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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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王城内。

张学究在这茶馆中一直坐到黄昏时分。

桌上的茶壶也不知是冲了几泡,现在倒出来的已与白水无异。

这茶汤虽能静心,但这把茶壶在悠悠岁月间却不知泡出了多少辛酸悲苦。

就如垂髫孩童,并不水之甘味。

青壮儿郎,火气方刚,偏饮凉茶以中衡。

黄发老儿,日薄西山,嗜浓茶以健脑。

凭栏酒客,意气风发,却唯需苦茶以定神。

而张学究喝的这壶茶,却不在这四类之内。

他饮的是情茶。

唯有旧物表深情,一别音容渺茫茫。

只是天下间,再无人为他泡出那般茶汤。

外面的街市已经开始收摊了,很多关门早的铺面已经上好了门板。只有挑担的货郎,还在依旧走街串巷的吆喝着,想要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再赚几个散钱。

“老先生,请问您还要续茶吗?”

小二走上前来问道。

张学究摇了摇头。

这是茶馆打烊的讯号。

一个自认为雅致的地方,的。

他们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有些自知之明。

如果遇上厚脸皮的客人又该如何是好呢?

张学究也不知道,因为他向来都属于有自知之明的那一类人。

“切!也不知哪里来的穷酸……一壶茶喝了半天连茶色都没了!还一个茶点都不要……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学究仿佛没听到身后的抱怨一般,起身走出了茶楼。

晚风吹过,华灯初上。

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烛影深深的透过屏风,穿过窗棂,头顶晓星已然现身。

他看着东面迟迟不肯挪动脚步,也着实顾不上仔细看看这大好人间。

不一会。

一人迎着最后的一线夕阳顺光走来。

与其说走,不如说是在跳。

他的身体从腋下到脚踝全都被一床被子裹住,限制了步幅。

被子两头交叉的部分用右臂夹住,使其不散开。

为什么不用左臂夹住?

因为他只剩下一条右臂。

右手提着一把刀。

刀身血污深厚,肮脏无比。

裹住身体的被子同样也肮脏无比。

似是红色,又带了一抹翠绿。

被面上好像有两幅刺绣的图案,可是已经看不清轮廓。

“离儿?”

张学究看着他,似是花了很大的勇气一般,苦涩的开口。

这人仿佛并不认识张学究,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便自顾自继续往前走去。

“坛庭一别到今日,难道你却是从未念及为师分毫?”

当年,张学究,也就是张羽书,身为坛庭最强庭令。

那日,张学究要从坛庭后辈弟子中选出一天赋拔萃,毅力超人之辈,亲自培养,立为继任之人。

沈离的天赋或许不是最强,但那份单纯与执着,深深的打动了张学究。

期间的故事暂且按下不表。

直到张学究亲自为沈离做媒,迎娶坛庭另一位天骄之女。

沈离自幼父母双亡,而张学究亦师亦父,便做了这高堂之位。

三拜礼毕之后,眼见自己的传人武道有成,现下又家庭美满。张学究不由得放开心怀多饮了几杯。

当日,坛庭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众人皆沉醉在一对璧人的大喜之事中。

沈离的新娘,乃是千百年难遇的阴陵泉之体。

此体质之女子需在新婚圆房后,男子阳刚之气灌入体内。再经前辈高人疏通经脉,把阴煞之力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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