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而立时,便一人亲率十余名狼骑,千里奔袭定西王城,甚至逼的定西王霍望都不得不比起锋芒。虽然最后还是输在了霍望的剑下,也算是虽败犹荣。从此后潜心练刀三年,自信于刀法一道,在草原王庭中能胜过他的,已然不足一掌之数。
虽然在他刀法大成后,反而全是败绩,但只要看看他对真的是何人,便可知道这二部公到底又多少分量。
且不说这定西王霍望和震北王上官旭尧,即便是当年毫不起眼的贺友建,后来也坐上了高位,统领丁州兵马,坐镇边关。
与震北王上官旭尧一战时,虽然险些掉了一条胳膊,但他的刀气却也震得对方双耳嗡鸣三日有余。若不是因为他出身地位,并且身上还带着“投庭”之人的血统,吞月部的部公之位,怕是轮不到思枫的父亲来做。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老部公死后,整个草原王庭流言四起,都说当时是因为他见死不救,所以才让汤铭捉到了破绽,一刀劈死了老部公。更有甚者,却是说老部公的死早就是他设计好的,为的就是等着接任这大部公之位。
事情到底如何,现在已无人知晓。
草原王庭虽然重视血脉,但只要有功在身,却是可以忽略血脉上的卑贱。靖瑶就是依照此等规矩,积功坐上了迎火部的三部公。
在老部公死后,放眼当时的整个吞月部,却是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他争锋。没有想到的是,吞月部中的众多部众却是权利拥戴老部公的两位子嗣尚未,仅仅将他选为了三部公而已。后来在狼王明耀的干涉下,这才让他与思枫兑换,最终成了二部公。
“二”比“一”只多了一划,但就是这一划却是天壤之别……玉容是吞月部中的最高统治者,而他还要区居人后了。何况玉容与思枫都可以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做叔叔的,如今让子侄辈骑在脖子上拉屎,任凭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惜的是这二部公虽然能征善战,但对于民生一道却极不擅长。
不管是哪里的老百姓,草原王庭也好,五大王域也罢,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温饱。在他上任二部公之后,便大规模的增加狼骑军费开支,吞月部中每家每户都增加了不少摊派,由此怨声载道,让他更不得人心。
这些陈年往事本以都化在酒中,压在心底,早已不提了。但今日看到思枫的令牌,更有楚阔仗剑立于自己身前,二部公却是旧愁新恨一并翻涌,让其不能自持。
“小子,最后的机会!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二部公再度出言警告道。
楚阔疑惑的看着他。
这二部公的年纪,看上去与定西王霍望差不了多少,都说人老话多是难免的,但怎么没见霍望这么多话?当时自己要找他比剑,也是说比就比,好不拖泥带水。楚阔只觉得当初他没有当上部公以及现在只是个二部公完全是合情合理,身为一方领袖,连这点决断力都没有,好怎么能统御一部?但同时却是又对定西王霍望平添了几分敬重之意。
“你家这么大,总有个空院子吧?”
楚阔问道。
此言一出,换来二部公一阵冷笑,提着刀就走出门去。楚阔见状,便紧随其后,只听他对这院中的一应狼骑精锐说道:
“我和这位朋友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全都撤去外面,维护宴席秩序。另外告诉前主管,让他准时开宴,不用等我。这边事情一结束,我立马就到!”
一众狼骑精锐全部奉命行事,唯有那名军官迟迟不动身形,待二部公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这才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既然到了这一步,是不是该报个姓名?”
二部公问道。
“我叫楚阔,楚天的楚,开阔的阔!”
楚阔说道。
“楚天?是什么意思?”
二部公问道。
他对五大王域显然没有思枫了解。
楚阔的家乡在皇朝时期曾是一个分封的小国,名号为“楚”,因此那个地方也被称作是楚地,楚天之意便是这片地域之天,连起来便是楚天开阔。不得不说这番解释着实是很有气魄,楚地多湖,向来是暮霭沉沉,但如今这片土地孕育了楚阔这人,却就是暮霭沉沉楚天阔!
“你呢?”
楚阔大致的对二部公解释了一番后问道。
“你们五大王域中人,不是最讲究什么落叶归根吗?死在了这里,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二部公说道。
“楚地现在早已不存,况且天下之大,何必拘泥于一地一城?落叶之处即归根。”
楚阔说道。
“好气魄!有点像我草原儿郎!不如你跟着我,日后等我当了吞月部的大部公,你的地位还要在那秦梓威之上!”
二部公说道。
“谁上谁下,你当他当都与我没有关系。何况我真正想要的,你给不了!”
楚阔摇了摇头说道。
“你想要什么?”
二部公问道。
“给不了又何必说?”
楚阔说道。
“你不说,怎知我给不了?”
二部公皱着眉说道。
接二连三的被楚阔轻视,刚才因为他的话生出的几分欣赏之意也顿时荡然无存。
楚阔却是话锋一转,重新问了一遍这二部公的姓名。
“若是你有命,就回去问你主子思枫吧!要是没了机会也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