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道。
“酒中有什么?!”
刘睿影接着问道。
“酒中有解药。不过这解药只够你两条手臂活动的,所以刘省旗现在可以自己喝酒了!”
姑娘笑着说道。
刘睿影听后试着抬了抬肩膀,发现果然能动。
“多谢姑娘!”
刘睿影说着伸手又被自己倒了一杯酒。
邓鹏飞看刘睿影能喝酒,咂了咂嘴。一脸希翼的看着这位姑娘,想让她也给自己些解药,起码能让自己在死前畅快的再醉一次。
但他还未张口,就看到这姑娘苍白的手朝着自己面前伸来。
“有些事晚了就是晚了,机会只有一次!下辈子要记得早些开口!”
姑娘一根食指比在他的双唇上说道。
邓鹏飞听后满脸都是落寞。
不过接着便感觉到双唇之间有一股清冽香甜,这姑娘竟是也喂了他一杯酒。
喝入肚中后,邓鹏飞以为这酒中也有解药,便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依旧如此后,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姑娘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和先前的笑不同,这次却是笑的前仰后合,就连那雪山之巅的两朵落梅都摇曳晃动不止。
“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叹气很好笑吗?”
邓鹏飞气冲冲的问道。
相比于死来说,他更厌恶死前还要被一个看不见脸的人嘲笑。
死是恐惧,厌恶是不喜欢。
究竟哪种情绪更加激烈些,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能活着,谁都不愿意死。平日里应当也没几个人会刻意的勾起对死亡的恐惧,但厌恶却无时无刻不存在。
讨厌的东西要是比喜欢的多,这个人就一定刻薄。
邓鹏飞平日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刘睿影也不清楚。但到这最后关头,他所表现出来的倒是有些刻薄。
“叹气当然不可笑!要是愿意,我可以连着叹气一整天。”
姑娘说道。
“那你为何要笑?”
邓鹏飞问道。
“我笑的是你刚才想要抬起肩膀样子,像极了够不着果子的猴儿!”
姑娘说道。
说完便又开始笑的起来,只是没有先前那般猛烈。
同一件事的乐趣也会不断消磨,若是搁置一段时间再拿出来说应当会更有一次。可在短时间内,对于同一件事接连大笑两次,要么是这件事真的很好笑,要么就是这件事着实戳中了姑娘的开心之处。
“人和猴子本就有些相似,说不定很多人就是猴子变来的。这又有什么好笑……”
邓鹏飞嘟囔着说道。
“你看人家刘省旗的双臂能动,你为何就觉得自己也能?要是我就会试试别的地方。”
姑娘说道。
“我看到他能给自己倒酒,当然也会首先试试双臂。又怎么回去尝试别的地方?”
邓鹏飞说道。
“看来邓公子你可能就是由猴子变的……之知道去学别人,却是不懂什么叫举一反三!”
姑娘说道。
邓鹏飞气不过,运足气力,想要扭动身体站起来。没曾想却是将自己的双腿双脚高高抬起,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连带屁股下的椅子都朝后跌倒过去。
“前面刚告诉你说很多事赶早不敢晚,但也不用如此着急吧?邓公子,可愿听我再多嘴一句?”
姑娘将身子探过来,脸几乎就要贴在邓鹏飞的面颊上。
“姑娘请赐教!”
二人的脸距离如此至今,让邓鹏飞很不舒服。可他脖子却无法扭动,只得闭上了眼睛说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姑娘说道。
话音刚落,便推着邓鹏飞的双肩,将其扶了起来,重新坐在桌旁。并且又给他为了一杯酒,但却直白的告诉他,这杯酒中并没有解药,他能活动的部位还是双腿双脚。
姑娘面具下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后,又把自己的裙子扯去,一丝不挂的,只穿着一双鞋,带着一副面具,站在众人面前。
这具身体没得让人窒息。
起码刘睿影是这么觉得。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从未看过姑娘的身子。
邓鹏飞和毕翔宇自是有所对比,不过对比的结果依旧和刘睿影的感觉相同。
“可惜……”
刘睿影喝了一杯酒,意犹未尽的说道。
“刘省旗在可惜什么?”
姑娘问道。
“可惜我并不好色,不然真就可以毫无遗憾与委屈的去死了!”
刘睿影说道。
“刘省旗真是在夸我?”
姑娘问道。
“我实在埋怨我自己。”
刘睿影说道。
这姑娘给他们安慰委屈的方式若是给其他男人,自然是极好的。但对于不好色的三人来说,心中只有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这时候刘睿影倒情愿自己好色,起码临死前还可以的此生中一次极大的满足。不过他的双臂可以动弹,还能够喝酒。相比于女人,酒的吸引力对刘睿影来说更大。起码在座的三个男人中,刘睿影应当是死时最没有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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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茗茗和华浓正在太上河畔闲逛。
她们刚刚坐了一趟游船,欣赏了太上河中的景色。
一上岸,华浓就看到一家卖糖炒栗子的店铺,依着刘睿影的嘱托,给糖炒栗子买了两斤。
结果她只吃了一颗就还给了华浓,说这糖炒栗子不但时炒的不够入味,就连栗子本身也不够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