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王上官旭尧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句空话,就像是倒闭的钱庄开出的凭信再也兑换不出银两一般。可这终究是一句客气话,霍望听到耳朵里,不但要陪着笑脸,却是口中还得连连道谢才是。
“不瞒上官兄说,这第一把却是我自己寻摸来的。至于第二把,来的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定西王霍望说道。
此话已到这般份上,却是也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什么。若是霍望仍旧漫不经心的虚以为蛇,难免会被上官旭尧在心中看轻薄。有些事决口不能提,有些事却得收着说。但话赶话的事已至此,只能是全盘脱出才能让二人之间不上了和气。故而霍望却是把他如何得到第二把星剑的过程很是详细的给震北王上官旭尧说到了一遍,连带着李韵的真是身份,也告诉了他。
没想到震北王上官旭尧听了,竟是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像听说书人口中的话本传奇一般。就在霍望叙述的时候,他却是边听边自饮了三四杯酒。
“东海云台离西北地界过分遥远,霍老哥觉得不足为惧也是无错。”
待霍望讲完,震北王上官旭尧才放下酒杯,如此说道。
“至于上官兄方才说眼皮底下的事情,我觉得草原王庭仍旧是最大的威胁。”
定西王霍望说道。
“霍老哥可曾听闻一句古话?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随即举箸叨了一块鱼肉方如口中。
这是一条新鲜完整的鲈鱼,裹着面糊过油之后又回锅红烧而成。上面还放着葱段,香叶,荸荠等辅料。
但凡是惊颤吃鱼的人都知道这鱼身上最为鲜嫩的部分,就是在府腹鳍下的那块一寸来长的嫩肉,其次便是鱼腹和鱼头。至于脊背和尾巴,虽然肉更为厚实,但却因鱼刺太多太密,难免影响了口感。
震北王上官旭尧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方才他吃的哪一块鱼肉,却是鱼尾上三寸之地,位于鱼腹和鱼尾的交接之处。而且之比筷子头大了一丁点儿,恐怕连是什么味还没尝出来,便在口中化了。
鱼脊背虽然刺多,但好似人的脊梁,却是中流砥柱。鱼头鱼尾更不用说,无头不活,无尾不他游。但方才震北王上官旭尧夹起的那个部位,平日里看似不起眼,但若是少了这一块,整条鱼便也会一天天的衰弱下去,直至沉于水底,或是翻起肚皮。
显然上官旭尧这一筷子并不是为了吃鱼,而是在告诉霍望那“蚁穴”得位置所在。对应到他俩方才的谈话,便是刘睿影。
“看来上官兄已经有了琢磨,还请直言相告。”
定西王霍望说道。
“最近咱么西北地界可以说是颇为不平静。首先是西北草原王庭,侵犯了你霍老哥的边界。虽然最后是一场内乱,但是也足以见得其中的不安慰。另外我震北王域数百万两饷银又被劫夺,也是草原王庭迎火部的三部公靖瑶所谓。单从表面上看,草原王庭的确是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一日咱么西北就不能得以安稳。不过这些都是水面上的浮萍,隐隐中却是有根线牵着这些事都聚到了一块,那边是这位刘睿影省旗。”
震北王上官旭尧举着筷子,指向他方才夹取鱼肉的地方说道。
“关于他的来历,我也不是没有调查过。父母双亡,都是中都查缉司中人。他自幼便在中都查缉司中生活,其余的履历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也有可能是被人特意隐瞒了下来。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手中之剑的来历,曾有旁人问起,他都毫不避讳的说是父母遗物。”
定西王霍望略一思索,随即说道。
“普通中才见不普通!自古都是大奸似忠,大恶伪善。刘睿影究竟知道些什么,咱们谁都不能钻到他心里去瞧个究竟。但从他身边的接触的人,也可略知一二。”
震北王上官旭尧一改先前散漫的神情,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
“他在查缉司中有一位故友,据说是因为太爱喝酒,不守规矩,最后被赶了出去。结果阴差阳错的,却是又拜了叶伟为师,现在已经成了至高阴阳师太白,终日只在博古楼中种地酿酒,看似不问世事。另外他还拜了文道七圣手之一的鹿明明为师,虽说只学打铁,但这师徒之名既然已成,那岂有不照顾之理?而且他在我定西王域内,以及博古楼中,与欧家家主欧雅明,剑子欧小娥,还有那位叛出坛庭的昔日最强庭令张羽书都有不浅的交情。”
定西王霍望说道。
他却是把刘睿影目前他所掌握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不满霍老哥说,在我前来摆拜访之前,却是刚刚才见过此子。”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霍望点了点头,先前在大殿中他便已经明言这次饷银能分毫不落的找回来,查缉司算是赢得了头功,尤其是刘睿影。
“他可是要返回中都了?”
定西王霍望问道。
“不,他准备去太上河看看。”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说起太上河,二人的顿时都轻松了不少。都是男人,还都位列五王,对于太上河这种闻名天下的温柔乡,自是都极为了解。霍望不好女色,但也曾去过几次。至于上官旭尧,更是曾有一度沉迷起中,夜夜怀柔下。
刘睿影还是个年轻人,血气方刚。好不容易出趟门,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