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昏暗的灯火下,脖颈处优美白皙的线条也展露无遗,刘睿影不由得看的有些痴。
就在这时,震北王上官旭尧,孙德宇,还有月笛走了进来。
他们三人面色轻松,看上去好似相谈甚欢。
刘睿影起身迎接,震北王上官旭尧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重重的拍了拍刘睿影的肩膀。
刘睿影不知所措的看着震北王上官旭尧,没想到他却是对着自己轻轻一笑。
“高仁定然没有走远,刘省旗可愿为本王把他缉拿归案?”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话音刚落,刘睿影的目光就转向了月笛。
虽然他是震北王,但也不能直接命令中都查缉司中人,刘睿影还是得等到月笛的首肯才行。不过他却是遗漏了一点,震北王上官旭尧能这般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的,定然是已经和月笛打过了商量。
果不其然,刘睿影刚和月笛四目相对,便看到月笛冲着他点了点头。
“在下定然不负重托!”
刘睿影见状赶忙提剑抱拳,对这震北王上官旭尧深深一揖说道。
“去忙吧,我也准备休息了!”
赵茗茗起身对那三人点头致意后,对着刘睿影说道。
“若是我回来,你还没睡,咱们再喝过!”
刘睿影说道。
赵茗茗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朝着老板娘走去。
不过离桌前,却是吩咐糖炒栗子把桌上没喝玩的酒都带上,一会儿拿到房中。
刘睿影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店里时,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高仁的方位,虽然震北王上官旭尧说他没有走远,可茫茫戈壁,入眼之处皆是一片荒凉,若是没有一个准确的方位,无疑是大海捞针。最后不但是,高仁寻不到,自己或许都会回不来……
“不用在意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你只要坚定下自己能找到他的信念就好。”
震北王上官旭尧的话音从刘睿影身后传来。
让正在门口踌躇不前的他有了一丝明悟。
右脚迈过门槛后,左腿迫不及待的朝前一跃,三步并两步的,身子就已稳稳的落在了马鞍上。
刘睿影朝着东安放看了一眼,刚好和此刻月光升起的地方相反。
马鞭一扬,夜幕中传出一声清脆,短暂的打断了风声的凄厉呼啸,继而是一阵情况的马蹄声。
老板娘的店中。
震北王山观需要,孙德宇还有月笛三人坐在了先前赵茗茗的桌前。
今夜注定无眠。
况且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惊魂过后,却是谁都没有一丝困意。
“晋鹏为何还没回来?”
孙德宇打破了沉寂开口问道。
“不知道。”
月笛回答的很是干脆。
这句不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对孙德宇还有成见的缘故,而是他的确不知。
一个人能脑子一热就从中都查缉司中离开,来到阳文镇这样一座偏僻小镇当个站楼楼长,那他的行事作风想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随着月笛这句“不知道”出口,却是还有三下极为沉重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和月笛说的一个字吻合了节拍,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已站在桌旁,正是晋鹏。
三个人,三双眼睛,此刻全都盯着他。
晋鹏衣衫完好,手中长剑入鞘。
就是头发也十分整齐,一丝不苟。
这般模样哪里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拼杀?反倒是像个才起床的阔少爷在丫鬟的帮助下堪堪梳洗停当。
“为何就你自己回来了?”
月笛问道。
晋鹏也是中都查缉司的人,她若是不先开口,震北王上官旭尧和孙德宇却是都无从说起。
“你不如直接问我,靖瑶去哪了。”
晋鹏说道。
“靖瑶去哪了?”
月笛问道。
她知道晋鹏的脾气很怪。
对付怪脾气的人,惟一的方法就是顺着他的脾气说,所以向来果断的月笛才会改口重新问了一遍。
“走了。”
晋鹏说道。
言简意赅。
听闻后,三人却是都皱起了眉头。
“走了”这个字眼蕴含着太多意味……
可能是晋鹏不敌,导致靖瑶逃出生天,也可能是晋鹏故意不敌,卖了个破绽,以此让靖瑶脱身。这两种情况可以用“走了”一言以蔽之,但真实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除了晋鹏自己以外,没有人能知道。
“我放走的。”
晋鹏说道。
随后把自己的配剑放在了桌上。
月笛清楚的记得,先前他穿的是便装,可是现在却已经换成了中都查缉司的制服。
震北王上官旭尧和孙德宇不知他要做什么,月笛却是已经开始扶额叹气。
晋鹏在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之后,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接着脱下身上的官衣,整整齐齐的叠好之后放在了自己的长剑旁边,腰带和查缉司的令牌朝衣服上一丢。继而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人是我放走的,如何发落悉听尊便,司督大人。”
晋鹏看着月笛说道。
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却是让震北王上官旭尧和孙德宇摸不着头脑……他们想不通为何查缉司中人却是和草原王庭的部公有所勾结。最关键的是,他在放走了靖瑶之后,却还大大方方的回来认罪。难道不是该随着靖瑶一道去那草原王庭才对吗?
“为什么。”
震北王上官旭尧极为严肃的问道。
孙德宇几乎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