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却是又觉得银星只不过又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手上根本不见真章!
于是他愤愤不平的一脚才踩实,紧跟着又是一脚踏出。
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第二级台阶之上。
如此距离,算上他手上的长刀,已然能触及到银星的身子。
也就在此时,他出了第一刀。
这一刀的角度有些刁钻。
明明看着是朝银星饱满的胸膛横砍而来,但却又在中途变招,最后从右肩至左下斜劈。
只不过这刀锋在即将劈砍刀银星身子还不到一寸的距离是,忽然被一股距离弹看。
连带着吃到的这位护院总管,却也被反震之力惊的连下两级台阶,重新站在了街道上。
“嘶……”
右手虎口酸痛,隐隐有些血色……
若是方才再用力一份,说不得右手已经不能握刀了。
“还剩两刀!”
银星对着他深处两根手指说道。
虎口处传来的痛楚之感,激起了此人的凶性。
一言不发的,挺刀直刺。
“当当!”两声传来,他的刀总是在最后一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弹开。
这两次与第一次不同,甚至还出现了金铁相交的之声。
这女人身上的到底有什么古怪?
护院总管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第三刀他可是使劲了浑身解数。
不但是肉身的力量催发到了极致,体内阴阳二极也被他榨取的一点儿不剩。
这是他头一回如此认真的使出开天辟地般的一刀。
但最后的结果仍旧是败北……
不断他的刀断成了两截飞了出去,上半截碎裂的刀身正好向上弹起,插在了上书“狮子楼”三个大字的匾额之上。
张老爷子看着匾额上的那半段刀身,犹如是插在他的心中无二……
护院总管看着自己的半截断刀也是愣了愣,继而才抬头注意到了已经被毁坏的牌匾。
断裂的刀身插在牌匾上,造成了一道细长的裂痕,随着刀身不住的晃动正在缓缓变宽,延长。
终究是将这“狮子楼”这块气派的牌匾一分为二。
断裂的牌匾掉落下来,砸在护院总管的左右。
烟尘飞扬,把整个世子楼的门口都笼在了里面。
护院总管不知在想什么,在烟尘中还睁大了烟,张大着嘴。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右手有些异样。
竟是忽然有了些温暖的感觉。
好想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刚刚牵起了他的手,娇笑着让他带自己去镇外踏青一般。
可惜好景不长。
这温暖的却是变得越来越激烈起来。
在片刻的功夫,就如同被一壶烧开的滚水浇洗一般。
随即他的笔中也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和他老家过年时宰杀年猪后,用开水的烫毛的味道一模一样。
春天还未过万,离年关还早。
空气中怎么会传来这样的味道?
这镇子并不富裕,惟一的屠户杀一头猪可以足足买上半月有余。
现在还未到月中,根本每到那屠户杀猪的时间。
即便是这几日卖得快,味道也根本喘不过来才对。
屠户的肉摊在镇子最西面,当时还专门找了个懂行的先生算了算。
那先生说万物皆有灵,屠宰本就是杀生的活计,天道难容。
放在西面有助于让这些牲畜早归轮回,屠户自己也不用背负太大的孽障。
说起来这屠户还是他护院总管的一位远方表情。
也正是仗着他的名头,才能垄断了这一座镇子的肉铺生意。
当然是会对他这位大哥的话言听计从。
护院总管在脑中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右手已经开始有些灼热的刺痛,他这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右手的大拇指竟然只连着一点点皮,像个风铃版掉在那里,滴溜当啷的。
森白色的断骨混着血沫和肉渣,在阳光下红彤彤的,竟是还有些好看。
护院总管的费了老大的气力,这才把自己的目光从断指上移开。
他惨淡的看了一眼银星,随即双眼一翻,朝后跌倒,晕死了过去。
那断指被他压在屁股下面,就连最后一点皮也裂开了……
张老爷子看到自己的护院总管身下冒出了一滩血,心知大事不好,赶忙让左右去将其搀扶回府。
一人将其背起后,另一人还不忘战战兢兢的捡起他那断掉在地的大拇指。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却是半点都不可舍弃。
即便是接不回去了,也得有个妥善的安置才行。
这一下子,更是无人敢于上前。
五百两银子虽然多,护院总管的之位也不可为不低。
可是再多的钱,再高的之位却也不如一个健全的身子骨!
娶媳妇生娃固然极为美好……
但就连寡妇却也不愿意嫁给个残疾不是?
为了些许银钱,就把自己的往后余生断送进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得……
张老爷子脸色越发的难堪,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夫人如此心狠手辣,莫非是欺我张家无人?”
张老爷子说道。
“不敢。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况且明明是他有言在先,要三刀结果。在下也不过是自卫罢了。”
银星说道。
张老爷子无言以对。
这话,的确是他的护院总管说的。
而刀,也是他先出的。
人家就那么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