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上的悠远。
这三重,融合之后,便是赵茗茗的生存之道,也是他的用剑知道。
千秋雪,落在万里船上。
千秋雪在眼前,万里船不知停泊何处。
雪白与青蓝较之在一起。
动静之间,互相结合。
深远是晦重的,
它向来都没法子去明朗。
正如赵茗茗虽然是个大小姐,可是她的心思却极为沉闷……
所以她的剑,才会在辽阔之外,更多了许多诡异的变化。
实际上,她不会用剑,不会的只是剑招。
但若是心中的意念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剑也只是个工具罢了。
靖瑶的刀很近。
他的刀芒很亮堂,可是也只能照亮身前五步。
五步之内,无论是谁,靖瑶都有信心出刀胜之。
然而五步之外,那就太远了……
靖瑶没有任何把握。
这两人,一个刀近,一个剑远。
刀步步紧逼。
剑步步退让。
这是一条死路,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争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占据了大多数。
靖瑶看到赵茗茗这一剑,最红竟然从一个他根本无法想象的角度逼近了眼前,顿时大惊失色!
以他的武道修为,和见识广博的成都,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光怪陆离的剑招。
草原人虽然用刀的居多,但也有剑修。
可无论是草原还是五大王域,赵茗茗这一剑都太过于异常!
只是他脑中浮想联翩,关顾着吃惊诧异!
手上却是慢了片刻。
勉励应付之下,也只是左支右绌,尽显狼狈狈。
“你是怎么了?”
高仁的传音落进了靖瑶的耳畔。
“我没事。”
靖瑶冷冷的回了一句。
“难道你也会见色起意不成?”
高仁问道。
但语气中确实没有丝毫调侃的意思。
“我不好色。”
靖瑶说道。
赵茗茗虽然极美,但靖瑶的确不是个好色的人。
他对赵茗茗只能说是有几分欣赏。
相对于女人来说,他更喜欢的是酒和征伐。
“我们时间有限,希望你好自为之!”
高仁说道。
靖瑶没有再言语。
好在赵茗茗这一剑之后,却是静立在原地,没有再度出招。
“现在能让路了吗?”
赵茗茗问道。
方才那一剑,赵茗茗看到靖瑶虽然抵挡住,但也是有些艰难……”
于是才会开口问道。
“我不会让路。”
靖瑶说道。
摇了摇头。
“不会”两个字刚刚出口,赵茗茗便又出了一剑。
与先前不同,这一剑并没有过多花哨的变化。
看上去有些过分的单调,和平平无奇。
但靖瑶看在眼中,内心却是更加的紧绷。
第一剑,若是还有几分机巧的话,这一剑却是质朴无华,落落大方。
有一种看透人间的淡泊。
靖瑶着实有些想不通……
一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本正是在人间中享受的时刻,为何她的剑,却有如此浓厚的红尘寂寞?
流年如水,铭心与刻骨的记忆谁都有过。
但记忆就是记忆,在恋旧的人,也只能随它一去不复返。
忧伤和思念,在某一段时日内,的确是可以转化为奋起的动力,但更多地还是无地自容,无法摆脱。
赵茗茗的这一剑,犹如尘缘聚散。
像是一缕清风,拂面而来之后,却直接叩问了靖瑶的心门。
勾起连他对曾经素淡清雅日子的回忆。
仿佛这一剑,就是一世。
一世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普通人,用了一世的功夫,或许都没有走出过自己生活的镇子一步。
赵茗茗化形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把自己列山山庭院中的光景看够。
不过,等着近了。
靖瑶才发觉这一剑中淡泊之下,却是有些浅薄。
淡泊与浅薄,自相矛盾。
通达的人才会淡泊,而通达的人只会厚重,凝练,决计不会浅薄。
但为何赵茗茗的剑却是淡泊与浅薄并存?
吃了上一次的亏。
靖瑶这会来不及细细思量。
扬刀格挡,便轻而易举的防住了赵茗茗这一剑。
“为附新诗强说愁可真要不得。”
靖瑶说道。
赵茗茗瞪圆了眼睛。
她没有听过这句话。
好像是五大王域的诗词,可是她没有读到过。
自然也不知其中是何意。
“你可曾吃过苦,流过血?”
靖瑶问道。
这句话赵茗茗却是听懂了。
所以她摇了摇头。
赵茗茗当然没有吃过苦。
更没有流过血。
从列山上下来之后,行走人间,虽然有很多小插曲,小故事。
但她自己也知道,那远远谈不上是吃苦。
就是那位合伙骗了她许多银票的摊主老李,吃得苦,也定然要比她多得多。
看到招募摇头,靖瑶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自己的对手。
赵茗茗才出了两剑。
靖瑶就看出了她剑法之中的端倪。
局势瞬时翻转,让人猝不及防。
“你还是不准备杀了她。”
高仁的传音又来了。
“为何要杀了她?这本就不是我们的目的。”
靖瑶说道。
“先前你废了那么大一番功夫,也没能劝说成功。现在虽然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