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鸟说道。
虽然他的脸用黑布蒙着。
但刘睿影看到他的眼角弯了弯。
想必他一定是笑了。
“寿宴结束之后,你若是来找我,我定然不会躲闪。”
华浓说道。
但黑鸟已经离开了。
他走出了这片枯树林。
朝着阳文镇的方向走去。
“你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吧”
刘睿影对着月笛问道。
“没想到。但也不用去想。”
月笛说道。
“那该想些什么”
刘睿影问道。
“该想今晚去寿宴时,该送那楼长送什么礼物。”
月笛说道。
“他的剑倒真是像鸟一样。”
华浓说道。
“像鸟一样轻盈蹁跹”
刘睿影问道。
“不,是像鸟一样慵懒的时候也会叽叽喳喳个不停。”
华浓说道。
刘睿影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但那黑鸟身上无时无刻都萦绕着剑意,没有丝毫懈怠他却是感觉到了。
“还是去镇上看看有什么趁手的礼物吧”
刘睿影说道。
月笛也点了点头。
阳文镇。
中都查缉司的站楼中。
楼长晋鹏才刚刚起床。
他推开了窗子。
“又是一个艳阳天”
晋鹏嘴里自语道。
阳光随着窗户的打开而照进了房子。
照在他**的上半身上。
也找在他身后床上一位同样**的姑娘身上。
他决定要泡个澡。
泡一个比这阳光的温度再暖一些的热水澡。
阳光很是柔和。
就像他床上的那位姑娘的手和发丝划过他的胸膛。
嘤咛一声。
那姑娘却是也醒了过来。
晋鹏却已经穿戴整齐。
准备去泡澡。
一个要去泡澡的人为何要穿戴整齐呢
因为他要走出房门,离开查缉司的站楼。
走过先前刘睿影他们喝酒的酒肆之后朝左拐,尽头处的一间澡堂去泡澡。
一个要出门的人,还是查缉司站楼的楼长,那定然是要穿戴整齐的。
他还准备一套衣服。
一套崭新的查缉司官服。
查缉司的楼长都大多都由省着担任。
可是他的官服式样,却并不是省着的官府。
而是查缉司的司抚。
中都查缉司只有十六位司抚。
也可以算的上是为高权重。
仅仅次于各省的省巡罢了。
但这位司抚为何却要来这样一个偏僻的阳文镇里当站楼楼长呢
这只有他自己知道。
走马上任的时候,就连本地站楼中的查缉司众人也是吓了一跳。
没人想到一位司抚大人会甘愿来此。
但晋鹏不这么想。
他反而很快就适应了阳文镇这个地方。
这里是震北王域。
但民风却没有那么彪悍。
但却要比中原和南方开放的多。
刚开始的时候,站楼中人还颤颤巍巍的小心伺候着。
后来才发现,这位司抚大人一没脾气,二没架子。
反而和他们一样。
每日都要喝酒。
喝完酒就要去赌钱。
赌完钱不论输赢多少,都要去找女人。
而且丝毫不挑剔。
是阳文镇老鸨眼里最君子,最豪爽,最容易伺候的客人。
你给他介绍二八少女也行。
给他介绍风韵全无的半老徐娘他也不在意。
只要他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女人就好。
而且他恐怕还是第一个敢把青楼女子带进查缉司站楼里的。
“银子就在床头”
晋鹏对眼前的姑娘说道。
这位姑娘看了一眼床头上摆着的两个大元宝。
眼中闪闪发亮。
竟是要比那银元宝在阳光下的反光还要亮上几分。
说完之后,晋鹏整了整衣领,就走出了门去。
嘴里还哼着小调。
出站楼钱还和所有遇见的人打了招呼。
就连正在洒扫清洁的老头儿也不例外。
晋鹏可不是时刻都如此和蔼的。
他也有发火的时候。
也有杀人的时候。
不过今天他的心情着实是好极了。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人都说生日的这一天,不能动怒。
要不然整整这一岁怕是都要在生气中度过。
其实还有说生日这一天不能赌钱。
因为赌赢了,透支的是自己年岁的运气。
赌输了,却是又让这年岁沾染了晦气。
这些说法大都各有各的来头。
谁也说不上究竟是真是假。
反正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说法。
晋鹏却是从来不在意。
他只信一条。
那就是过寿的人一定要请客。
所以他才会包下整个客栈来让他四处赶来的朋友们住。
其实晋鹏才刚回到阳文镇没有几天。
他即是第一个敢把青楼女子带回查缉司站楼的楼长,也是第一个敢出门半年不回来的楼长。
好在阳文镇的这处站楼,一年到头都堆积不了三件事。
再加上他虽是楼长,却仍然是司抚。
倒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你若问他这半年都去哪了在做什么
晋鹏只会回答你三个字:交朋友。
没错,他除了爱喝酒,赌钱,找女人外,还喜欢交朋友。
无论是男女,只要他觉得顺眼的,那你就是他的朋友,不管你承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