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番话听着犹如车轱辘般,绕来转去的。
可是一层层的推进下来一直到最后的结论都着实很有道理。
以至于今朝有月说不出任何能够反驳的话。
“一个人怎么会毫无缘由的从自己的朋友或是亲人那里偷过,骗到,抢来呢?说不定是遭受了亲人的遗弃和朋友的背叛。”
今朝有月说道。
虽然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但事到如今,他却是必须说点什么才行。
“亲人的遗弃本就很少。若是被亲人遗弃,很有可能也是自己的原因。你若先对亲人家族不利,那便不能责怪亲人遗弃你。朋友的背叛本就很多。若是被朋友背叛,很有可能也是自己先背叛了朋友。你若是先对朋友不够义气,那便不能责怪朋友背叛你。”
此人说道。
说完之后,他拿出了一支竹箫。
并且把那只酒杯套在竹箫的头上。
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酒杯套的并不太死。
因此还有少许的气流能够通过竹箫,继而吹奏出声音来。
可是这音色却和先前有着云泥之别。
先前的箫声清丽悠扬,沁人心脾。
现在的,却沉闷哀怨,如泣如诉。
此人吹箫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
直到窗外天上的纸鸢落下,他才停了箫声。
“这曲子,熟悉吗?”
此人问道。
“熟悉。当然熟悉,时不时的还会哼唱几句。”
今朝有月说道。
“可惜了,这曲儿用箫吹出来并不好听。还是得用琵琶弹才更有韵味。”
此人说道
“难道她没有带着琵琶来?”
今朝有月冷笑着问道。
“人是来了。可是琵琶没来。”
此人摇着头说道,满脸尽是惋惜之情。
“她不是从来不会和琵琶分开?”
今朝有月问道。
“本是如此的。不过你说的也不对。她和你睡觉的时候只会抱着你的胳膊,却是把琵琶放在了一旁。”
此人说道。
今朝有月微微紧了紧牙关。
但竟是没有开口。
“自你走后,当然是没法儿子再抱着你的胳膊睡觉,但却是也没有再抱起琵琶。”
此人接着说道。
“我的胳膊和琵琶本就是两样东西。”
今朝有月说道。
“我当然知道!胳膊是胳膊,琵琶是琵琶。只是抱惯了有血有肉又温暖的胳膊,谁还愿意再不定心颤的还要比弦颤的更狠。”
此人说道。
“所以她现在只放风筝?”
今朝有月问道。
“想抱的抱不到,不想抱的天天碍眼。所以我就拆了琵琶做成了风筝。高高的,远远的,起码是个念想。”
一位女子手持道。
今朝有月看着她眯起了眼角。
似是在极力看清对方的样子。
这女子并不年轻。
但身材依旧轻巧无比。
“怎么,认不出了?”
这女子开口问道。
她把挡在身前的风筝拿开。
完整的身形暴露无遗。
今朝有月对这张脸倒是真有几分陌生。
可是对身子,却是未曾有一刻忘却。
虽然她的鬓边已生出了几根白发。
可是她的皮肤依旧紧致,水嫩。
身材竟是没有丝毫的走样。
这女子把风筝放在了桌上。
径直走到了今朝有月的身边。
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轻轻说道:
“流银婉转泄楚堂,香风半日跨河东。
人间至乐多磨合,相映成趣倚轩同。”
今朝有月听闻后有些面红耳赤。
但紧接着,整个身子就像后仰过去。
他紧锁着脖子。
双手拼命的在拉扯着什么。
一根极为纤细的风筝线,此刻正牢牢的拴在他的脖颈上。
这女子用力的向后拉着。
今朝有月双脚悬空,胡乱踢着。
“你还要装多久?若是要继续演戏,我可真会勒死你哦……”
这女子附在他的耳边极具魅惑的说道。
言毕,还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垂。
今朝有月听闻后,悬空的双脚却是不再胡乱踢着。
他一蹬桌子。
整个人朝后翻去。
一眨眼就挣脱了风筝线的致命威胁。
那一张硕大又笨重的桌子,却被他这一脚踢的直接撞向那名吹箫人。
吹箫人眼见桌子袭来,也不慌张。
而是再度吹响了手中的竹箫。
只是这次却没有套上那只酒杯。
箫声悠扬。
只短短一个乐句,
便让那桌子止住了行迹。
“话说,你现在还敲鼓吗?”
吹箫人问道。
他似乎毫不在意今朝有月此刻正在和风筝女搏杀的处境。
依旧问着题外话。
“呵呵……敲鼓?当然不敲了。不过今日怕是要重新捡起!”
今朝有月说道。
他吃手空拳的和风筝女手中看不见的风筝线对招。
两人手上蹁跹不停。
像是孩童在玩翻花绳一般。
只是这花绳一般人很难看见,即使看见了怕是也玩不起。
因为稍有不慎,便会割去一根指头。
“重新捡起未免生疏。就像我,也是好久没有吹箫,今天听的怎么都差点味道。”
吹箫人说道。
“因为你的箫不对!”
风筝女说道。
“竹箫和木风筝,自然是没有翡翠算盘好。”
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