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今天这是刮了什么风,竟把花少庄主刮来了。”
众人转头一看,就看到韩知遇阔步而来。
尽管姐姐说,姜辞对她的夫君坚贞不渝,宁可死也绝不二嫁,但他没有亲耳听姜辞说,嘴上虽答应姐姐放弃姜辞,心里却总觉得不甘,便大着胆子冒着被阿花咬的风险过来了,想要最后再努力一把。
万一成功了呢?
不想,一来就见到了花霖月也在这里。
花霖月脸色一黑,伸手朝暗处一指:“树叶儿纹丝不动,哪来的风。”
韩知遇走过来,对着洛城叫了声二哥,又抑揄花霖月道:“你这般fēng_liú,所到之处皆风起,怎会没风,恐花少庄主fēng_liú惯了,察觉不到。”
花霖月脸色更黑了。
“阿花,进屋!”
姜辞可没心情再听他们互相挤对,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多做些澡豆,想来厨房烧了,房东肯定会让她赔钱,总不能一再给夫君惹祸。
她一走,韩知遇急了:“阿辞姑娘,且慢!”
姜辞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你还有何事?”
韩知遇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手紧张的几乎无处安放。
“那个……我想最后问一次阿辞姑娘,是否愿意斩断过去,嫁与我为妻,你放心……”他拍拍胸脯,“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会把我所有的钱全都交给你管,你看……”
“不用看了,我已和知湘姐姐说过,此生我绝不再另嫁他人,你何必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世上女子虽多,我只娶姑娘一瓢饮。”
花霖月轻笑道:“这样哄人的情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韩知遇愤怒的盯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又看向姜辞,一本正经道,“阿辞姑娘,我是真心的,绝不是拿话哄你。”
“那好,我问你,你我充其量只知道对方名字罢了,何以就非我不娶了?”
“我……我对阿辞姑娘你一见钟情。”
“……呵呵”姜辞冷笑一声,“什么一见钟情,不过就是见色起义,若我是个丑八怪,你还非我不娶?”
“不……不是见色起义……”韩知遇更加结巴起来,“我长这么大,遇见的美人也不止阿辞姑娘一个,若真是见色起义,我早就成……成家了。”
花霖月用一种瞧笑话的眼神瞧着他,再度插嘴:“那你为何独独瞧上阿辞姑娘?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洛城冷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垂着眼睑,也不知他在想甚。
“什么名花有主,我从不在意这个。”韩知遇顿了一下,“……阿辞姑娘不同于我从前见到过的任何美人,那些美人美虽美,却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像阿辞姑娘,美中带着寻常女子难以企及的英气,让人见之难……”
姜辞打断了他:“这么说,你喜欢的女人,既要有女人的娇美,又要有男人的英气。”
说着,转头上下打量了花霖月几眼,“我看花公子就很符合,男生女相,娇美,英气都有,要不韩公子你就凑合着和他一起过吧!”
韩知遇:“……”
花霖月:“……”
沉默了半天的洛城噗嗤一笑:“这主意甚好!”
姜辞不再搭理三人,拍拍阿花的脑袋,一人一虎先后进了屋,在姜辞回身关上屋门之前,韩知遇最后又挣扎了一把。
“阿辞姑娘——”
“怎么,想着我家阿花晚饭还没着落,想亲自给它填填肚子?”
阿花立刻龇开牙,伸舌头舔了舔。
韩知遇:“……”
“砰”的一声,屋门关上,隔开了屋内屋外两个世界,独留下三个大男人讪讪站在那里,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散开。
这一晚,韩知遇受了情伤,喝了一夜闷酒。
洛城想到姜辞说的那一句,此生绝不再另嫁他人,想起妹妹洛笙曾跟他说的一句话。
“哥哥,此生我非江州王不嫁,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笙笙已死,江州王这个负心汉却还活得好好的。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手刃江州王,让他到地下去陪笙笙。
想到这里,手中无辜的酒杯被他捏成粉齑。
花霖月不愿独自情伤,他在姜辞这里受了挫,早跑到别的美人怀里饮酒作乐,寻安慰去了。
转眼,已过去了大半个月。
短短时间,只娶一瓢饮的韩知遇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寻到了第二春,他从山下救回一个叫青媚的女子,那女子美貌英气皆有,竟不输姜辞。
而花霖月几乎都没离开过,他日寻夜寻,只想寻个机会一亲美人芳泽,结果阿花和洛城将门把得铁桶似的,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花霖月还就赖在那里不走了,阿花他倒不怕,反正他轻功绝顶,他只是忌惮洛城。
也不知这厮是将姜辞当成了他的发妻,还是将她当成了妹妹洛笙,反正他看姜辞看得很紧。
如今江州军声势大不如前,正是关苍军崛起之际,他想洛城肯定会领兵打仗以震威势,再顺便招揽天下豪杰,到时候,洛城一走,他机会自然来了。
崩管是用药,还是用心,终归要得手。
姜辞哪有闲情逸致管花霖月想什么,她的澡豆生意做的风声水起,而林氏的身子经过姜辞的药疗,食疗,心疗,多管齐下,人精神了许多,再加上用了她做的澡豆,端的好颜色。
关苍军主公魏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