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依旧笑得温和:“喂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我这里来作甚,是不是找到初一了?”
“瞧瞧,三句话不离那个初一。”花霖月白了她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道,“罢了,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一趟来见你,主要是因为太想萌萌你了,二来事情确实有点眉目了。”
“哦,说来听听。”
“抓走元宝的那个人我已经抓住了。”
“什么?”姜辞愣了一下,“元宝失踪你也知道了,难道你连除夕夜都没回家?”
花霖月眼神一黯,放下手中茶盏,垂着眼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姜辞道:“家,我哪里有什么家。”
“你不是天下鼎鼎大名的麒麟山庄的少庄主吗,怎会没有家?”
花霖月覆住眼睛的浓密睫毛颤了颤,他慢慢的抬起眼睛,转头看向姜辞:“这天下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事,算了,不提这些了,萌萌,你知道吗?我是真心心悦于你……”
姜辞实在看不了他这副含情脉脉的模样,连忙打断了他:“你心悦的女子千千万,也不缺我这一个……”
“不!”他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她灵敏的将手往后一缩,他扑了个空,手讪讪的停在那里,“萌萌,为了你,我可以放弃那千千万,从今往后,唯你一人。”
“别!”姜辞抗拒的摆摆手,“我的真心早被狗吃了,再也没有真心给你,你可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做朋友可以,做情人就免了。”
“萌萌,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宁可将真心给狗吃了,也不留点念想给我,怎么?”他唇角扬了扬,勾起一丝不羁的笑容,“你和那个姓沈的完犊子了?”
姜辞毫不避讳:“嗯,完犊子了。”
花霖月笑容更深,摸摸下巴一副早已料定的模样:“我就说嘛,那小白脸靠不住,我靠得住。”他拍拍胸脯,又挑了一下眉毛,强调道,“绝对靠得住,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容貌有容貌,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烧的一手好菜,萌萌你要不要考虑……”
“啪!”姜辞实在听不下去了,下意识的伸手就盖了他一掌,巨有气势道,“你再胡说八道,老子缝了你的嘴!”
“萌萌,你?”
刚刚还是小绵羊似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母老虎了?花霖月一下子难以接受这样的反差,捂住头委屈万分的盯着姜辞,“你这么凶干嘛,阿花都没你这么凶,人家冒着风雪来找你,竟挨了你的打!”
姜辞也知自己刚才失手唐突了,连忙换了一副笑颜:“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哈……”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也难怪,你刚刚嘴着实欠了些。”
“你……”
“好啦,好啦。”姜辞为他续上了茶,“话题扯得太远了,还是说初一和元宝的事吧。”
“哼!”花霖月揉揉脑袋,带着一腔怨念狠灌了一口茶,“罢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这小女子计较了,抓走元宝的人是银虎堂的人。”
姜辞疑惑道:“银虎堂?”
“嗯,银虎堂曾是玄雀帮的一支分舵,后来玄雀帮帮主玄雀孟方归降燕洲骑,银虎堂堂主周天成与燕洲骑主帅赵元祈……”
听他提起赵元祈,姜辞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又听他道,“有杀兄之仇,坚决不愿归降燕洲骑,孟方倒也没有为难他,如今他独成一派,不想竟干出掳劫小儿之事,想那周天成也曾是一方英豪,如今行径真真叫人不耻!”
姜辞急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他们抓走初一和元宝做什么?”
“炼丹。”
“什么?”姜辞心中一跳,握紧拳头道,“果然被予儿说中了,这些人怎么能拿孩子去炼丹。”
“予儿?”花霖月怔了怔,“予儿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予儿是我师弟。”
“师弟,你哪来的师弟?”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若想知道,我再慢慢告诉你,还是先说初一和元宝的事吧。”
“那个初一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据那人交待,初一失踪了,并没有被带回银虎堂,这也算是好消息吧,至于元宝,我又将他救回来了,不过……”
他皱起眉头,想了想,慢慢沉吟道,“银虎堂的人还是不会放过他,毕竟八字纯阳的童男很不好找。”
“那怎么办,元宝救回来不白救了?”
“那没办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子总不可能保他一辈子吧,他又不是老子的谁,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老子才懒得管这等闲事!”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去去去。”花霖月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少给老子灌这些有毒的汤药,老子忙得狠,哪有空再多管闲事,也是为了你,才勉为其难的。”
那个李孝祖真不是个东西,上次去拿赏金,他竟然想抵赖,气得他橇掉了他两颗牙齿,又夺了赏金方才罢休。
他原想不再管的,不过想着受托于人,他不愿叫萌萌失望才继续命人往下查的。
银虎堂可不是好惹的,虽然他不怕,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真的与银虎堂撕破脸。
“你忙什么。”姜辞撇了一下嘴角,“不就是忙着抱美人嘛。”
花霖月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出了声音,手托着下巴,望着她眨眨眼道:“怎么,萌萌你吃醋了?”
姜辞伸手又想打他,可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