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霖月脸色一变:“竟然是你!”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个无耻的cǎi_huā贼……”

说到cǎi_huā贼三个字,花霖月突然轻笑着嘲讽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明明自己做了那偷窥美人的cǎi_huā贼,反倒……”

“住嘴!”

黑衣人喝断了他,话不多说,直持钢刀袭来,不过三十来个回合,他手中的刀已直抵花霖月的脖子。

一双漆黑的眼幽幽盯着花霖月:“阿辞本就是我的妻子,我何需偷窥,倒是你这个银贼对阿辞心怀不轨,今日我就结果了你的性命。”

说完,手中用了一些力,刀锋瞬间刺破花霖月的颈部肌肤,鲜血沿着刀口渗了出来,花霖月痛的眉心狠狠一皱,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说一点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

虽然他已经变了脸色,嘴上却不肯饶人。

“若她真是你的妻子,你完全可以像我一样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何必偷偷摸摸?”

“你——”

“怎么,戳中了你的痛处了。”他想了想,试探道,“范隋云?”

他只知道这人是上次在大街上刺杀他的人,并不能肯定他的身份,不过姜辞被范隋云所掳他是知道的。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否则,能轻轻松松就胜过他的人还真没有多少,关键是这个人还喜欢姜辞。

范隋云握住刀柄的手微微一动,他虽然一个字都没有回答,花霖月已经能肯定他就是江州军副帅范隋云,他笑得更加讽刺。

“做你的手下还真是够倒霉的,头被挂在城墙上风吹雨打那么多天你不管,倒有闲情逸致跑出来泡美人,泡就泡吧,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泡,偏偏做出这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径!”

范隋云怒极反笑:“连命都快要没有的人,还有闲情逸致嘲笑别人。”

他眸光突然变得凶狠,不再多话,手中力道加重,转眼间就要割破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个东西“嗖”的一声,破空而出,正好击打在范隋云的手腕上。

几乎同时,黑暗中飞来一个暗青色影子,好似一只灵敏矫捷的狸猫,瞬间落在地上,只见她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软剑,直袭范隋云而来。

电光火石间,花霖月趁机身子轻轻一偏,躲过范隋云手里的刀,他甚至连脖子上的血都来不及抹去,飞快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金刀,和这女子一起与范隋云对战起来。

不过十来个回合,忽然一声短而急促的鸣叫毫无预兆的刺破长空,范隋云像是听到了什么急令一般,不再恋战,身躯往后连退几步,转身,一个足尖点地,身体如灵燕般利落的凌空飞起,随即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女子始终一言未发,见范隋云撤退,她一转身也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花霖月有些吃痛的声音。

“辛夷,是你吗?”

辛夷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花霖月掏出软帕捂住伤口,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条命,他日定会还你。”

“不必了!”辛夷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清冷道,“上次你救我一命,这一次我还你,我们之间两清了。”

花霖月颇为不满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作什么?”

“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关系,又何需撇清。”

说完,辛夷不再搭理他,抬脚就急匆匆往家赶去,显然,她担心这一次范隋云又是冲着少奶奶来的。

这一晚,整座院子戒备森严,范隋云却没有再来。

……

蝴蝶溪边,柳岸旁,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高的,身姿挺拔修长,如玉竹一般。

矮的,身姿娉婷袅娜,如弱柳一般。

寒风刮过水面,吹起一道道的波纹,女子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水面,颇有些哀怨的低声叹息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说着,她转头看了男子一眼,修长指尖不经意的略过鬓间簪的丝绢蔷薇花,对着他道,“这朵绢花还是那一年你送给我的,我一直都戴着舍不得扔掉。”

男子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冷漠的站在那里,女子鼻子一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阿献,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不想,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你。”

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冷漠的脸色染上愤怒,转头盯着她质问道:“南琴是你派来的,她是来杀阿辞的是不是?”

女子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一副无法置信的沉痛模样:“到现在你还不肯相信我,是吗?”她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若我真的想杀她,她岂能活到现在?阿献,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想要杀了姜辞,是南琴劫了消息瞒着我私自带人来找姜辞的。”

结果丢了性命的却是南琴自己,她也是后来才得知消息姜辞竟然没死。

她竟然没有死?!

她就在洛河镇,还和阿献做起了夫妻。

怪道阿献一直不回去,原来竟是为此?

她心中一声冷笑,同时,又觉得痛。

男子一双漆黑的眼幽幽闪动,怀疑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抿了抿唇道:“南烟,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发誓言,我敢对天发誓……”

男子冷笑一声打断了她:“若誓言有用,我还如何能站在这里,想当初,我也曾对阿辞立下誓言,不也一样破了誓言。”他脸上凝起一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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