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陈东,发现他的双眼依旧闭合着,额头上有些许的汗珠,于是钟欣取来一块温毛巾,帮他细心的把额头的汗珠擦掉。
做完这些后,她握住陈东的手,轻声说道:“东哥,医生说你会好起来的。”
“我等你,我等你好起来。”
一句我等你,让陈东的心,猛然颤栗了一下。
他开始动摇了。
他不愿相信程然所说的那个内奸是钟欣。虽然亲眼看到了,可……他第一次不想去面对。
钟欣那柔软的小手,有种让他难以说明的温暖,是陈东长这么大,从没有过的体会。
船长说的对,人一旦有了牵挂,活着的理由就变的愈发简单,也愈发清晰了。
这一夜。
新北市掀起了腥风血雨。
这一夜。
注定有些人难以入眠,也注定有些人,永世里,躺倒了很多人,有的死了,有的还在挣扎哀嚎。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而造成这些的那批黑衣人,就像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黄三只顾的提上裤子,上衣都没来得及拿,就从后面逃了出来。
他害怕了,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一个人。
“喂,你们那边什么情况?”拿起手机打给自己最得力的几个小弟。
“老大,我们二十三个场子全被扫了,来人太凶悍了,三十多个人,任何一个都像魔鬼一样可怕,随便一个人就能打杀我们七八个人,咱们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老大,你快跑,快……啊!”
随着手里的一声惨嚎,声音戛然而止。
但是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黄三是吗?”
“你是谁?”黄三躲在一条暗巷里,身边一个小弟都没有,还果着上身,也不知是晚上太冷,还是他被吓坏了,总之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颤音。
“本来我们辛阳市与你们新北市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却非要玩火,抱歉,只能送你入地狱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黄三只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你们是程然的人?”
“逃吧!”
“什么?”黄三似乎没听懂对方说什么。
“我说,趁着天黑,快逃吧,给你一丝希望。不过我也实话告诉你,你逃不掉。”
说完这句话,王美丽挂断手机,随后把手机扔地上,一脚踩碎。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平日异常火爆的ktv,只是今天这个ktv里,一片狼藉,到处死伤一片。
“首领。”这时,负责搜索的那些黑衣人都从各个包间回来,汇集到了大厅,其中一人说道:“没有找到黄三。”
王美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刚跟他通完话,他在,在老九他们杀进去的时候,他就逃了。”
“那怎么办?”黑衣人皱眉问道:“如果他彻底躲起来,或者乔装打扮离开,我们很难找到的。”
闻言,王美丽笑了。
“这件事之前我向程然汇报过,他说,我们不是匪但也不是官,所以我们有官匪都没有的优势。”
“黄三身无分文的逃走,他一个人能逃到哪去?所以,他必定还会联系他的小弟们。”
“用钱砸,不可能他的小弟都洁身自好。”
“所以,他逃不掉!”
……
……
一个台球厅里。
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战战兢兢的坐在台球桌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台球厅的地上,也躺着很多小混混,估计是这小子的小弟。
一张银行卡拍在他面前:“里面有一百万,带我们找到黄三,钱是你的,否则,你不仅连钱都拿不到,命也会归西,自己选吧。”
黄毛看到那张银行卡,眼睛都亮了。
这尼玛还用选?
是个人就知道该怎么选好吗。
……
……
天蒙蒙亮了。
一辆出租车驶向新北市高铁站。
车上,除了开车的出租车司机以外,还有两个人,其一就是已经换了身衣服的黄三。
“怎么回事?老鼠呢?不是让他给我准备钱吗?”黄三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一到关键时刻就他妈给老子掉链子。”
“三哥,刚才老鼠给我发信息,说他被人跟踪了,刚甩掉尾巴,现在在高铁站的公厕第三个隔间里猫着呢。”这人神色紧张的说道:“他说钱就在他身上。”
“取出来了?”黄三惊讶道。
身边的小弟点头:“老鼠说取出来了。”
“取个卵子,他不会直接打我账户上?或者用手机给我转过来?”黄三恼道。
身边的小弟也回过神来,诧异道:“是啊,他为什么要取出来呢?”
黄三心里一惊,脸色骤变:“不对,老鼠有问题,调头,走小路去农村。”
司机急打方向立即调头。
车子也就驶向小路。
联想到老鼠有问题后,这一路上黄三惊魂未定,他终于意识到老板跟他说的那些话了。
怪不得老板这么怕程然,原来这货有这么一支超出他预估的力量。
“老大,我们以后是不是……?”黄三身边的小弟,一脸忧虑的问。
“放屁!”他话音还没落,黄三就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他们就几十号人罢了,还真能把我黄三经营十来年的新北市给霸占了?阿牛我跟你说,他们这次是突然袭击,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等我缓过劲来,重新召集咱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