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特翻出那胖子死前的供词, 上面写着俱乐部所在的地址。

那未知的存在不断以孩子的口告诉她“来玩游戏吧”, 看样子是威胁她必须过去一趟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游戏。

不过自杀俱乐部的地址距离“主教冠”附近那栋伊薇特救下肖特的大楼很近,之前还有一位跳楼自杀的银行家也是在那附近死的, 或许那一带就是“天使”收取牺牲的祭坛。

伊薇特心中默默思索,向对方发出邀请的地点走去。

“哈哈,来玩游戏吧!”不断有孩子在街头嬉闹着跑过,不知为什么, 他们一到伊薇特附近就会特别想说这句话。

与此同时, 伊薇特也在观察他们,“天使”的讯使们。

怎么看也只是普通的孩子, 嬉笑怒骂有着正常的情感,并不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的样子。

之前铁桥掉落的铆钉,还有马车断裂的车轴浮现在伊薇特脑海中, 虽然砸下的花架没有仔细查看, 但即使不用想也知道, 一定是某颗螺丝松掉了。

或许“天使”掌握的能力与概率有关, 恰好在她经过和使用的时候螺丝松了,车轴断了, 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但绝对不会出现一整座桥毫无预兆地直接坍塌, 那属于神迹的领域。

从“天使”的实力来看, 现在的它想要杀死凡人没有一点难度, 为什么要把他们集中在俱乐部附近, 然后让别的成员逼死他们呢?

伊薇特想起了之前九头蛇和杜兰的信件,九头蛇作为擅长知识和仪式的超凡者,他告诉杜兰:【成功的献祭需要严谨的仪式,就像书信的地址,让你的祈求能够送到正确的地方。】

也许天使需要的祭品仪式就是自杀,循规蹈矩的仪式就像是某种精妙的烹饪过程,这样得到的祭品对它来说更加可口。

而她作为超凡者,一定是它最为渴望的东西,它一定会用尽手段确保能以最完美的方式杀死她,所以刚才才发生了一连串诡异又互相矛盾的事,一方面它在制造意外想要杀死自己,另一方面又给予某种预兆,并且不断要求她来玩游戏。

一想起有一个这样贪婪狡诈的怪物在暗中窥视自己、觊觎自己,就连伊薇特也产生了一种紧张感,她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警觉,但要控制好理智,不能慌乱。

或许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天使希望她去完成游戏,在她返程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丝毫阻碍,除了不断呼唤她的孩童,刚才无处不在的“意外”都纷纷消失无影了。

胖子写到的地址在主教冠附近一个老旧街区的偏僻巷子,等到伊薇特赶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伦敦老城区不断加盖的逼仄布局把黄昏最后一丝余晖隔绝在外,走进去仿佛就像是提前来到了黑夜。

自杀俱乐部的地址就在这条小巷里,其中一间毫无特色的房子,低调地挂着“旧钟楼”的招牌,伊薇特看了足足3秒钟,才辨认出它或许同时也是一间酒馆,至少曾经是,因为这块锈迹斑斑的铁片虽然涂料几乎全剥落了,但勉强可以看出有个酒杯的图标。

吧台附近,一位侍应生正在低头擦着杯子,伊薇特取出手|枪,放在上衣口袋里,看起来是双手插袋优哉游哉走过去,实际上她在外套口袋中的手指紧握枪柄,枪管直指前方,食指扣在扳机上,如果一旦发生什么变故,她连枪都不用掏,这个姿势就可以从口袋里发动射击,让子弹穿过脆弱的外套布料,击中她正前方的敌人。

她故意放重了步子,这个脚步声在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不是聋子应该都能察觉,但那侍应生依旧埋着头忙着自己的工作,换别的酒吧,这样没有眼力的家伙早就该被炒掉了。

等到伊薇特全神贯注,随时准备暴起地走到吧台前,他才像是调试好的机器一样突然抬起头,拉长语调用机械的声音说:“您来了,先生,按照合同,夜晚的酒吧归俱乐部成员使用,希望您玩的愉快。”

然而这人的样子却让伊薇特心中一紧,差点忍不住当场给他一枪。

那人双眼微翕,仿佛快要睡着似的半睁半闭,但露出的眼球部分却只有白色。

她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伦敦繁华的车水马龙的喧嚣已然消失无踪,她能听到的唯有自己的心跳和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侍应生的呼吸悠话时无力长长的语调更像是在梦呓。

难道“天使”操纵了一位普通人?伊薇特后退一步,目光扫向身后,却突然发现她来时的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她身后仅有一堵冷冰冰的墙壁在那孤独的矗立着。

伊薇特拔出枪指向侍应生的位置,这次就连那人也不见了,吧台堆积着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在这呆过。

侍应生消失后,他身后的墙出现在伊薇特视线范围内,那里贴着一些旧旧的饮料价目表,其中还有一张是节日折扣的海报,上面写着国王生日庆典的7月21日当天,所有酒水半价销售。

在阿尔比恩,在位君主的生日是法定假期,现任女王和上一任国王的生日都不是7月21日,倒是再上任女王在那天出生,而上任的疯王在位二十年被他女儿终结了,也就是说这张折扣海报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这个房子恐怕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旧钟楼”酒馆,而变成了类似“影界”的存在,那位“天使”复制了真实世界某一个时段的“旧钟楼”酒馆,在影界投下一个被篡改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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