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至少它让两杯水的容量接近。

“图案的意义是给大多数人看的,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平衡,强烈对立的二元性已经占据了很多人的脑髓,人们觉得善的对立面必然是恶,好的东西以外,只有不好的东西,所以只有同样对比强烈的水火才能启发他们的思想。实际上,美德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属于二者的中间地带,比如勇气既不是懦弱,也不是鲁莽,公平既不是自私,也不是自我牺牲……这么说,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这么一解释,听起来像是种花家崇尚的中庸之道。欧洲由于宗教的关系,总是非此即彼的,即使同出一门的三位一体宗教,互相掀起的战争持续了数百年。两百年前,神圣罗马帝国的“三十年战争”就是由新教和天主教信仰引起的,它使得德意志各邦国死去了一半男子,大多数还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丁,战争中,信仰不一致的村落被屠杀,妇女被强|奸,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神圣的名义下。

在种花家就不同了,儒释道三家好好坐下来讲道理,也就有了后世流传的“三教论衡”。

“谢谢您。”伊薇特若有所思地回答,她随即想到,尤利西斯在取出那套塔罗牌的时候,还没有询问她关于第五源质的看法。

也就是说,他一早就认定她一定会选择升扬之路吗?

不一会,温斯洛看着伊薇特快步从楼梯上走下去,那里已经是二楼,再下就只有一楼的仆人区以及通往外面的大门。

“伊维斯少爷,你不在这里吃完饭再走吗?”

“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做!”尾音还在房间内回荡,伊薇特人影已经不见了。

她登上包了一天的马车,让车夫尽快送她前往购物中心的邦德街,在奔驰的马车上,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卡片,那张古代描绘着正确含义的图案的“节制”。

她刚才离开前原本打算还给尤利西斯,却被后者拒绝了,说只有她成功踏上了通往下一源质的第一步才有资格把牌归还。

他好像并不满意她的选择,而且早有预感,但仍然支持她。

不知为什么,看到尤利西斯一脸不近人情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再次打开书,浑身散发着逐客令的气息时,伊薇特忍不住在告别的时候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亲人之间见面和告别的时候吻脸颊很普遍,然而尤利西斯刚才保持的高深莫测却荡然无存,他像见鬼似的盯着她。

总归他不会一切尽在掌握,还是有猜不到的事嘛~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把它还给你。”伊薇特最后冲他摆摆手。

不过flag已经立下,下一个挑战也许很快就来了,在伦敦塔的时候,伊薇特虽然度过了几天,但夜晚睡觉时总能感到灵魂深处有一种躁动,仿佛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也许是碍于组织本部严密的监视,它才静静蛰伏下去,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很可能就是今晚。

然而她刚才表现得很自信,实际上内心却也没有把握。她此前从未刻意去追求知识,但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出现在她头脑中,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身上就不断出现匪夷所思的反常迹象,其中有不少都足以让她在圣赦院被全方位调查。

而最近,这些反常越来越严重了,与其被拖向深渊,不如自己去探寻它的秘密吧……

她正思考着,马车停到了她指定的地点——一家经营海外货物,主要是茶叶、咖啡、烟草等嗜好物的店铺。

“欢迎光临,先生,您是想要选购茶叶还是什么?我们这里新到了蔷帕拉庄园和卡斯尔顿庄园出产的红茶,除了大吉岭产区经典雄浑的麝香葡萄味外,蔷帕拉具有浓郁的蜂蜜和坚果甜香,而卡斯尔顿则兼具玫瑰花的清香,即使用来邀请女王享用都不会失礼!”店员热情而彬彬有礼地迎了上来。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种咖啡豆,叫‘死亡之愿’?”伊薇特的问题让店员面色有些古怪。

死亡之愿是一种特制的咖啡豆,来自新大陆联邦国,这里不是主要的优质咖啡产区,这种豆子也是并非因为它的风味,而是猎奇而闻名。据说它的□□含量非常高,喝一口让人长时间睡不着,甚至想要一死了之求得安眠解脱,所以号称“死亡之愿”。

这家店以前在尤利西斯名下的报纸打过广告,其内容充满挑战性,就跟后世以魔鬼辣为噱头的种种超辣食物一样,伊薇特听说其中一位编辑不信邪,亲自去买了尝试,结果仅仅小小一杯,就让他连续在办公室工作了两天三夜,然后一头倒下去人事不知,整整睡了三十多个小时。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它在编辑部里就长期和“打赌”这个词联系起来,比如:“我敢打赌,你喝了它一定……”“赌一杯死亡之愿,这期报纸的销量绝对超过多少份。”诸如此类。

现在,伊薇特确定自己十分需要它。因为她的灵性体验总在梦境中完成,有了它,也许可以把准备工作再延长一些,她必须抓紧这些时间,探索和感受真正的平衡是什么。

在喝下它的第一天晚上,伊薇特没有感到丝毫困倦,她精力充沛地阅读着报刊、书本,并且在一旁的稿纸上留下一段段随性所致的想法。

不过她越发迷惑,而且毫无头绪,再回首去看,她都快不认识自己摘录的句子中“平衡”的单词了。

第二天同样如此,伴随着精神的倦意,尽管她睡不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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