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泼硫酸的话, 以女王身边的安保强度来说, 似乎不必太过多虑,想来也是, 她身边至少有一大的卫兵,在通向她面前的红地毯路程上, 至少有一千多双眼睛紧紧盯着觐见者,不放弃任何一个揣测来者意图的机会,怎么想也很难成功。

不过伊薇特还是把这事告诉了格兰维尔爵士,温莎堡大管家在听说酒瓶碎片致使花朵枯死后,吓得掏出了嗅盐使自己晕眩的大脑恢复清醒, 不懂化学知识的他已经把硫酸当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并因为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惴惴不安。

“怎么办……那么城堡中的可疑人物您有办法能够一网打尽吗?费雪先生,我万分希望能得到您肯定的答复。”

“我想很难,尤其女王马上就要驾临这里了,这么短的时间, 要排查如此多的人可不容易。”伊薇特以往破案比较快,那也是建立在有机会作案的人数少的基础上, 这种开放式鱼龙混杂的地方, 任何侦探都无法在几百人中很快锁定潜在的危险分子。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们只能束手无策等待那个罪犯对女王陛下不利?!”

“您可以与皇家卫队的指挥官联系,让他们加强戒备, 目前也许是最稳妥的方法了。”

“看来也只好如此……”格兰维尔爵士十分不情愿这样,毕竟这事知道的人越多, 就会越显得他办事不力。

在调查陷入僵局后, 伊薇特也无法做什么, 毕竟再也没有别的线索,而埋藏酒瓶碎片的日子也有些久远,即使有留下脚印,也早已被雨水毁掉,就连相关人员的记忆都混淆不清,倘若这还能推断出正确的嫌疑人,那她应该属于预言系的超凡者了。

可惜的是这次没有阿尔托那样的追踪者一起共事,据说伦敦前不久发生了几起针对组织成员的阴谋,那边在忙着逮出可疑分子,所有追踪型的组织成员都被安排了类似的任务,再难以分出人手。

虽然如此,但女王身边的防卫力量没什么可担心的,据尤利西斯说,组织安排在女王身边的守护者实力也很强,此前女王也遇到过好几次刺杀,最惊险的是一次庆典活动的时候,一位刺客持袖珍手|枪从夹道欢迎的人群间突然冲到距离女王的马车不到三米的地方,对着她的脑袋连续开了几枪,当时报纸都在庆幸圣灵保佑,那些子弹仿佛神眷似的没有一发命中。

事实是子弹穿透了她的脑袋,但却像幻影一样无声无息地与她交错而过,近距离目睹这一切的刺客当时就疯了,而不是像报纸所说那样:庆典中一位精神不正常的枪手袭击了女王,蒙圣灵保佑,罪恶的铅弹只是击穿了她马车的坐垫靠背。

这一切多亏了女王身边的守护者,一位代号为“相位魔女”的特殊能力者。一听名字就知道,她能力八成与空间有关,在袭击发生的时候,她用超凡能力短暂把女王投射到另一个平行空间,那一瞬间女王的影像只是幻影,根本无法被攻击到,刺客当然是白费力气。

有这样的大佬在,伊薇特也放心了,她随口问及尤利西斯为什么这么清楚,却被后者找了个借口蒙混了过去。

真是个滑不丢手的家伙,伊薇特想。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暂时放下心来,开始继续进行贵族的本职业务——无所事事打发时间。无聊就看看书散散步,偶尔和一些已经抵达的外国贵族们聊聊天什么的。

也许是对方也被打过招呼,不要让无意义的爱国主义造成外交事件,来的人当中虽然有几只法鸡,但他们都比较安分,对于伊薇特和尤利西斯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恶感——至少伊薇特本人没有察觉有这方面迹象。雄性法鸡们在沙龙里锻炼出来的段子能力和清谈水平果然至少高于其他国家一个档次,让人如沐春风,不知不觉就听得入神。

“……在刚才,我谈及了来到阿尔比恩的所见所闻,一路上这里的乡村给我带来的感受是一种神圣的宁静,反倒是伦敦让我有些失望,她像一只庞大的怪物,无数的钢铁厂、制造厂喷出浓浓的黑烟,就连太阳也被阴云遮蔽,真是太可怕了。我认为一国的首都就不应该容纳如此之多的工厂,长期生活在那样有毒的空气中,会损害有身份的贵人的身体健康。”

他的说法让很多在场的阿尔比恩贵族也连连点头,尤其秋冬季节家家户户燃煤取暖的时候,伦敦的空气已经糟糕到他们不得不逃离到乡间避难的程度了,老实说离开了伦敦的酒店、绅士俱乐部和高端购物街,无论老爷还是夫人小姐都觉得相当无聊,只有每年春夏社交季的时候才能进城好好娱乐。

见自己的说法得到了认同,那只法鸡也继续抱怨着:“工厂带来的坏处就连巴黎也没法子避免,前不久才有一个印染厂发生了爆炸,死伤无数,整个工厂都被爆炸夷为平地,周边还有不少民居被爆炸产生的气浪震碎了玻璃窗。当时只听一声像是世界毁灭般的巨响,浓重的烟云在天空形成巨大的蘑菇形状,一些胆小的人当即就跪下祈求圣灵的原谅。我有一位在法兰西舰队服役过的军官朋友,他当时所在的酒店距离爆炸产生的地方就隔了两条街,那可是个勇敢的棒小伙子,就连他也说,他从未见过哪一次舰炮齐鸣有如此大的威力。”

“那只是个印染厂,而不是军火库吧?”有人怀疑地问。

“我以自己的荣誉起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想要侮辱我的人格吗?认为我是撒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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