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暗害沙尔小姐的家伙已经被杀掉了, 幸亏如此, 才能让她提前从安全屋里面出来。
听沙尔的意思, 那人很有可能是直接被组织锁定了行踪,然后瞬息就干掉了, 不过想来擅长诅咒的超凡者肉|体力量应该不是很强才对,像纺锤阁下也是这种近乎巫术的能力,可他也许从塔里走下来就会累得丢掉半条命。
“我身上的诅咒的确已经消散,但这件事还有其他疑点。”沙尔缓缓说道, “原本我不该告诉你,可那件事也许与你有关,所以……”
“与我有关?”
“我之所以中了诅咒,是因为按照组织要求,调查了一个超凡事件的受害者。我继承了死灵术士能力, 可以沟通幽冥, 但那位死者的残余思维中被人设下了一个陷阱,只要被探寻就会触发……这样说起来好像有些抽象,打个比方,就像是在箱子里放捕鼠夹,一个相当恼人的恶作剧。而那个案子是由‘医生’那边发现并解决的, 我听说还出动了皇家海军, 虽然不知道你在其中负责了哪个环节,但我认为最好还是告诉你。”
出动了皇家海军?是欧石楠号的鱼人!?
伊薇特回忆起那次和鱼人的交手, 显然他的能力都是和海洋有关, 但暗算沙尔的超凡者看起来像是其他领域, 很难相信他们是同一人。
于是她连忙询问了沙尔感到诅咒消失的时间,在得到准确答案后,伊薇特对比了下欧石楠号那次战斗的日子,发现二者虽然接近但并不一致。
也就是说被她杀死的鱼人还有同伙?但既然组织已经能对另一人开展精准打击,那么想来应该对他们的信息了如指掌才对。
“沙尔小姐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吗?他们做这些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说实话,伊薇特也觉得十分古怪,以往她经历的超凡事件,由人类为主体发起的往往目的十分明确,唯独那一次几乎完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
“这就是疑点最大的地方,按理说我作为受诅者,最好应该了解对方的身份和目的,避免再次遭遇来自他们的危险,可组织并没有解答我的疑问,只是告诉我,我的保密权限无法达到知情必要的等级,所以我也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能这样……”伊薇特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就像半夜被敲了一闷棍,组织明明都把对方抓住了,却隐瞒不告诉受害者凶手的身份和目的。
“也许组织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吧。”沙尔苦笑着摇摇头,“……我们为世界编织了一张安宁平静的虚假帷幕,为什么我们头顶就不会罩着一张这样的网呢,可能组织需要把更高层次的真实遮蔽起来,避免我们的心智受到影响。”
她说完,也感觉到自己这句牢骚有些失态,于是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看你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好,是遇到了什么困扰的事吗?”
“……那个啊……今天起来看到了一些幻象,最近也发生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所以有些精神疲惫。”
“我在档案馆查最近的超凡事件时,发现自从你加入后,‘医生’那组负责的区域十分活跃呢,好像接连解决了好多次重要的事件,我想这绝不是那个懒惰的家伙的功劳,一定主要还是因为你在吧?最近精神有些异常,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还是晋升太快了,给心智带来过多的负担?”
“呃……我现在第三源质,也许快了一点吧……”
“哐”沙尔原本想轻放在盘中的杯子变得重重落下。
“我记得,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你还是个刚加入组织的新人……”
“是啊,没想到一晃已经过了一年了。”伊薇特一副沧桑的表情唏嘘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认为一年时间很长?听你的语气感觉就像是已经过了二十年。”沙尔咳了咳,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老气横秋的语气就有点想戳她脑门,“一年时间已经太短了,看你的年纪,一年之前源质层级也不是很高吧?我猜最多也不过二层,也许是你解决的事件的奖励都换了结晶,让你这么快升到第三层,但太急功近利并不是好事,我加入组织快十年了,现在也才第四源质。还有,下次不要这么轻易就告诉别人自己的源质层级。”
见沙尔小姐口气变得严厉,伊薇特老实地点点头。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升扬这么快的原因绝不仅仅是结晶的关系。
“沙尔小姐,升扬的途径究竟有哪些呢?结晶被称为最安全的方式,是只有组织持有的珍贵物资,那么组织外的自由超凡者要怎样才能晋升源质层级?”
“超凡力量的本质是对真实的认知。结晶可以帮助我们体验更高层次的视域,最终让我们学会掌握上层源质的力量,这是一种纯粹体验式的学习过程。但其他方式同样可以得到知识,只是危险得多,或者过于缓慢。超凡者本身看到的幻象就是疯狂真理中的一种,随着时间累积,经历幻象和梦境越多,自然而然会晋升源质,不过只要不是刻意去接触超凡知识,也许终其一生也不过二层左右源质。如果主动去寻求,那么可以选择阅读古代超凡者的著作,虽然绝大多数禁忌书籍已经被组织收集妥善保管,不过总有漏掉的少数,上古时期并没有完善的教条帮助,很多超凡知识根本就是疯子的呓语,阅读它们会根据书写者的精神状况受到书中扭曲真理的影响,但比起其他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