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是说,这么多年慕容博文都是装的如此平庸憨厚?”
慕容昭阳有些无奈的看着慕容仁,自家这个皇伯父是不是有点……微不可见的摇了一下头说:“也不是,十七哥比之七哥,才华要差一些,比之普通人可是要强上许多,再说十七哥这性情虽然憨直了一些,可毕竟是皇家血脉,骑马的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再说十七哥确实不善谋略,他用的向来是阳谋!”
“昭阳很喜欢他?是喜欢他行事?还是喜欢他性情?”慕容仁好奇的看着慕容昭阳问道,自家这个侄儿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皇伯父的还是了解几分,若不是认可慕容博文这个人,他不会解释这么多的。
慕容昭阳对上慕容仁探究的目光淡淡的说:“应该说都喜欢吧,十七哥做事有底线,对血脉亲人不会有诸多算计,什么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兄弟之间交往起来舒服,不用担心腹背受敌!”
“你七哥也看重他?”
“皇伯父,耀儿这一年多都是和十七哥家三个小郎君一起,明珠有孕,身边没有长辈,十七哥十七嫂直接搬到我的府上照顾明珠,三个小郎君便被七哥带回府,起居上有小七嫂看顾,至于其他的课业都是我们三兄弟轮流带着身边教导,十七哥家大郎君对耀儿,就像是对他家小郎君一样,该夸夸该罚就罚!”
慕容昭阳看着慕容仁震惊的模样,笑了笑继续说:“皇伯父,之前我们三兄弟忙的夜不归宿,耀儿大多都是明珠带在身边教导,他对明珠也亲近,十七哥家三个小郎君现在和耀儿的感情,就像耀儿对明珠一样,皇伯父,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孩子的感觉也是最敏锐的,真心假意孩子要比大人更能直观的感受到。”
“博文家三个郎君对耀儿很好?”
撇了一眼慕容仁,慕容昭阳听着他对十七哥称呼的改变,挑了挑眉说:“十七哥家大郎君和二郎君都比耀儿大,小郎君和耀儿差不多大,在他们眼里,耀儿和小郎君是一样的,都是他们的弟弟,该疼的疼,该宠的宠,当然该收拾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就是!”
“皇伯父,他家大郎君今年应该十二岁了,在长安长大,去了望建河还不到两年,皇伯父,这其中的身份差异你说大郎君知不知道,可是在对耀儿对我和明珠,就像普通人家兄弟或是小辈对长辈那样,但是只有对七哥不一样!我曾经问过他,皇伯父猜大郎君怎么回答我?”
慕容仁好奇的看向慕容昭阳,偏偏慕容昭阳跪坐在那儿一片清风朗月,不紧不慢的端着茶盏喝茶,轻咳了一声,慕容仁问道:“那这个大郎君怎么回答的?”
“我问:我和太子都是你堂叔父,怎么如此区别对待?他答:小叔父和太子叔父确实都是侄儿的堂叔父,可太子叔父不止是叔父还是我们大燕储君,储君也是君,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太子叔父即是君又是亲长,那么侄儿先论君臣后论亲长方才正确!”
慕容昭阳看着慕容仁继续说:“我又问:耀儿是你太子叔父亲子,又为何不同?他答:太子叔父是储君,但是耀儿不是太孙,那侄儿与耀儿只是血脉兄弟,侄儿对耀儿和家中幼弟一般有何不对?皇伯父,两个问题其实就一个答案,皇伯父觉得大郎君是沽名钓誉还是真心实意呢?”
“耀儿很喜欢他?”
“喜,耀儿与他们三兄弟处的很好,大郎君二郎君护耀儿和小郎君,就像七哥护我一样,至于他们之间的相处,过几年皇伯父亲眼看到就明白了,皇伯父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可能真的不一样。”慕容昭阳有些感慨的说道。
慕容昭阳这话让慕容仁想到了当年的慕容玄珏,不仅好奇的问道:“昭阳,如果你七哥当年没有和你一起离开长安,你们之间会像现在这样吗?”
“皇伯父,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难说的清楚的,不过少时我七哥交集不算频繁,我离开长安许多年,和七哥之间会生疏这不是正常的吗?再说,谁知道七哥心思藏的那么深,十几二十年,他愣是没让人发现,也是本事!”慕容昭阳最后几句话说的极其小声,可在就他们两个人待的御书房,这话慕容仁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摇了摇头,慕容仁有些好笑的看着慕容昭阳,好奇的问:“昭阳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七哥喜欢你的,我记得当初巴郡你七哥遇刺,那时你们离开长安也没有多久吧!”
“就,就在七哥被刺的前一晚!”
看着慕容昭阳尴尬的模样,慕容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慕容昭阳洗三的时候,太子就对他这个堂弟异常关注,后来慢慢的慕容仁发现,太子对慕容昭阳就像他当年对自己家皇弟一样,只是自家皇弟对他这个皇兄是真的亲近,可慕容昭阳对太子和对宫里其他皇子没有什么两样!
就因为这样,慕容仁也想着太子能继续维持自己和皇弟这一兄弟情深的佳话,才在太子要求和慕容昭阳一起离开长安,赶赴边疆组建骑兵,不忍心让太子失望才同意的,果真没让他失望,他们兄弟确实做到了相互信任相互保护!
“昭阳是怎么知道的?”
不解的看了慕容仁一眼,慕容昭阳轻轻的说:“七哥自己说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他说你就相信?”慕容仁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昭阳,自家侄儿不会真这么傻吧,宸王府的权势不说太子,宫里哪个皇子不眼馋,不想方设法的想交好慕容昭阳,太子几句话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