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桑泽佑就把录音笔的内容放着听了一遍,意外颜果的认真,吐字清晰,一听就是下了功夫的。
只不过听着颜果不急不缓的声音,所说的内容完全没听进去,倒是困意上涌,眼皮打架,撑着把录音笔的内容传到电脑上,桑泽佑就去睡了。
一夜好梦。
因着已经让耿秋通知上班的事情了,桑泽佑没时间处理音频,第二天又起来晚了,早饭也没吃,把录音笔塞兜里就上车往片场赶了。
司机还惊讶一向自律的老板竟然会起晚,不过也没敢问出口就是了。
颜果早就到了,她离得近,因为昨天桑泽佑跟她提了新的合同,之前的三餐约定自然作废了。
去早市买了馅饼、豆腐脑,还没来得及吃就和导盲犬基地的一同过来的训练师一同去接昭昭了,回来就看见桑泽佑板着脸抱胳膊站着。
颜果没敢凑上去,拎着已经凉了的早饭想往后藏藏,吃完再跟看起来好说话的耿秋打听打听怎么了,没想第一步没迈出去被桑泽佑看见了,还径直朝她过来了。
颜果下意识把吃的往背后藏。
桑泽佑脚下一顿,他还以为早饭是买给他的,看她藏这个动作,大概是自己误会了,空欢喜一场。
“来了。”桑泽佑干巴巴地开口,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颜果也意识到自己藏吃的这个动作过于明显,怕让贵人不开心,又刷地拿出来,讨好道:“桑导,吃吗?”
“你吃吧。”桑泽佑就算再饿,也不至于和人家小姑娘抢吃的。
颜果看他揉胃的动作,突然明白他视线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的早饭了,原来是没吃早饭啊。
“一起吧。”颜果举着袋子说。
“你吃吧,这些也不够两个人吃。”
“一人儿垫垫肚子等午饭呗,饿肚子工作也没效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桑泽佑伸手去接早饭的袋子,没想颜果没松手,僵持两秒后,桑泽佑直接抓着颜果的手往自己的小黑屋走。
“哎?哎!桑......”
“去我休息室吃,那有微波炉。”
颜果:一起吃就一起吃,微波炉就微波炉,抓着我的手是做什么?吃烤手吗?
颜果不知道,也没敢问,乖乖被拽着进了从没涉足过、被其他人成为“地狱堂”的桑导的私人空间。
“因为我都是拿来休息的,灯光比较暗,想亮一些的话我去拿个灯。”
“不用,这样就行。”颜果坐在椅子上,看桑泽佑把包子和豆腐脑装到可微波加热的塑料餐盒再去加热,设定好时间后端了水果和零食过来。
“有吃的啊。”颜果话里有话。
“我不吃这些的,你都吃了吧。”桑泽佑一点被含沙射影的自知都没有,自若地从边边角角往外掏零食,装上找生产日期,虽然剧组开机才一个多月,不影响她怀疑这些吃食过期。
好好地看了两样后微波炉叮了一声,颜果的注意力也就不在这上面了,她看着只有一份的餐具沉默。
桑泽佑不急不换地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套餐具,将豆腐脑分成他的碗里。
“吃吧。”
桑泽佑率先开动,颜果一面感慨生活精致一面狼吞虎咽起来。她也饿了好久了,又跑了一趟去接昭昭,要是有低血糖的话都得医院见了。
桑泽佑不是第一次见颜果粗犷的吃饭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大口大口嚼着,腮帮都鼓起来,
“看我做什么?吃啊。”
“看你吃得怪香的。”
“本来就好吃啊,现在凉了再热没有刚出锅的时候香了,听说这家是十多年老摊了,本来有店铺的,儿子赌博欠钱只能把店买了出摊。”颜果吃得七七八八,也有了聊天的心思。
“这你都知道!”
“我在那吃早饭的时候听别人说得,有时候什么都不用问就能听到很多。”
“那也是你们才行,我想听也听不到。”
“桑导的耳朵,不是天生就听不见的吧。”颜果小声问。
有些常识颜果还是知道的,比如聋哑人聋哑人,十聋九哑,先天耳聋和很小年纪就失去听力的人很难学会说话,而桑导吐字清晰,要说听力障碍信,彻底听不见还是很难相信的。
“嗯,但也是注定会聋的,染色体异常,只是犯病时间晚了点,拖到了我成年。”
“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
“嗯,不过助听器也能勉强维持日常生活。”桑泽佑笑着说。
“之前当演员的时候就听不见了吗?”
“在当演员之前就已经到不得不戴助听器的情况了。”
“那一定很艰难了。”
“都过去了,不过现在遇见你了,我能毫无障碍地听见你的声音,对生活质量要求也高了,要不要来做我生活助理,不会影响你工作的,保证高薪。”
颜果咬着筷子愣住,怎么一言不合就又送钱?生活助理?那是什么?不影响工作,怎么会不影响工作呢?高薪,有多高?
颜果嘎巴嘎巴嘴,没敢应声。
桑泽佑瞄着颜果,见她表情复杂,心想这事八成黄了。生活助理、私人助理什么的他本来打算以后合作更进一步再提的,但今天这氛围合适,话赶话也就说出来了,没想到直接闹了冷场。
“生活助理是做什么的?和耿秋大哥的工作差不多吗?”颜果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耿秋主要负责工作上的内容,你做生活助理的话,主要就是做传话的工作,就像翻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