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玉忽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相公有了新欢又有何妨?只要能给我留一个位置,我就心满意足啦。我相公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人,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他。他爱这个,爱那个,都无所谓,只要还爱着我,我就够啦。”
季茶听得连连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可别信他们嘴里的话,真是啥都能讲出来。”秦红玉又笑了:“大侠,你这话讲的,和你不是男人一样。”季茶反驳道:“我怎么不是男人?正因为我是男人,才知道男人都抱着什么歪心思,有多可恶。”
秦红玉说:“别的男人或许会花言巧语骗人,我相公绝不会。他出身贫寒,自小独立坚强,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是老家那边最优秀的猎人。娶我过门后,又靠着我从家里带去的几页残破武经,练出了一身好功夫,连城里的武师们都不是他对手呢。那年他临行前,戴上了我送的红狐围脖和紫貂大衣,用长枪在雪地上写了阙词留给我。”
洪辰问:“什么词?”季茶说:“这还用问?情词啊。”
秦红玉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阙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相公这是说,我与他就像一对比翼双飞,生死相许的鸿雁,如果一方去了,另一方便会觉人生再无所依。”
季茶不置可否地一笑,转身再去舞剑了。洪辰却对秦红玉说:“我倒很想看看,被你说得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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